十点钟的中央医院灯火通明，柳时换了双高跟鞋。
跟不高，鞋子通体蓝色，鞋背上点缀了一颗白色，乳白色的珠子近看里面却是透明的。
和那些首饰一样，这鞋子的细带上印了LS两个字母。
这是下车前，白季帆从车后座拿出来的鞋子。
“你什么时候买的呀？”只有两人的电梯里，柳时问他。
“上次问你鞋码之后。”白季帆看着那双很合她脚的鞋子，很满意。
柳时撇撇嘴，“这得多贵呀，乱花钱。”
“……”白季帆轻哼，“管家婆。”
柳时皱着小眉头看脚上的鞋子。
穿上去很舒服，不磨脚。跟不高，很好看。
应该很贵吧？
“别看了。”白季帆扶额，“到了。”
柳时这才收回目光，踩着高跟鞋蹭蹭蹭地往外走。
白季帆看着那风一样的身影，有点后悔鞋子的跟太矮了。
602病房外，林菲坐在凳子上，她一手捂着眼睛，一手放在腿上，看起来像是睡了。
“菲菲？”
柳时轻声唤她。
“啊。”林菲一激灵，露出一双红肿的眼睛。
看清是柳时后，她的眼眶又热了，直接伸手抱住柳时，“呜……六六……我完了……”
柳时有些愣，她轻拍着林菲的背，给白季帆投过去一个眼神。
“我一会回来。”
白季帆狠狠掐了一下她的脸之后，轻哼着走了。
柳时呲牙咧嘴地揉着脸，小气的男人！
“我……”不等柳时开口问，林菲已经抽泣道：“我之前……和陈……”
病房的门被打开，陈臣从里面走出来。
他淡淡扫了一眼林菲，林菲瞬间噤了声。
陈臣垂眼盯着女生的泪眼，语气中暗含警告，“魏凯醒了，说要见你。”
“陈导……”林菲抓紧了柳时的衣服，身体轻微颤抖。
“你自己想办法解决吧，如果魏凯追究，你就得离开剧组。”
柳时愣了愣，到底发生了什么？
陈臣又看向柳时，眉眼柔和了一点，“这事和你没有关系。”
说完，陈臣越过两个人，走了。
“菲菲……？”
林菲的模样充满惧怕，柳时拧眉问：“到底怎么了？”
“没事……”林菲推开柳时，抹了把眼泪要进去，“我去和魏凯说说，到时候麻烦你借我点医药费……谢谢……”
最后说谢谢的时候，林菲挤出一个笑，虽然在柳时看来，那还不如哭好看。
林菲的性格柳时了解一些，她不想说的事，谁也别想逼她说出来。
于是柳时无奈道：“你要多少，我转给你。”
“一万。”
“……你把人家打成什么样了？”
林菲摇头笑笑，“今晚麻烦你了，太晚了，你和白总先回吧。”
“……行。”
目送林菲进去之后，柳时打电话给白季帆。
“你在哪呢？我们可以走了。”
“楼梯间，直走左转，推门就是。”
柳时依言照做，白季帆果然站在那里吞云吐雾。
“怎么又抽烟了？”柳时明显不悦。
这人说话都当放屁？
白季帆哼笑，掐了烟把她抵在门上，薄唇凑上去，“老婆，让我亲亲。”
“我不想吸二手烟。”柳时毫不给面子地歪头，“菲菲管我借一万，我只有九千。”
白季帆掰过她的脸，低哼着问：“叫什么？”
柳时的身子贴着冰冷的门，让她勉强能招架住白季帆的诱惑。
轻声哼哼，她小声说：“老公。”
白季帆低笑着压上她的唇，“老公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