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重的门发出叫声，一个清洁工推车垃圾车进来。
她进来的有些费力，柳时反应过来后去帮她把着门。
车子顺利被推进来，戴着面具的清洁工看了柳时一眼，没说话，继续往前走。
她的脸上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柳时甚至分不清她是男是女，可那一眼让她心生寒意。
冷冰冰的，很无情，让她觉得像被鹰盯住了。
绝对不是一个清洁工的眼神，更像一个……杀手？
她的脚像生了根，让她眼睁睁地看着清洁工消失在女洗手间。
原来是个阿姨？
柳时收回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却不敢再往前走一步。
正犹豫着要不要往前走，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
回头看去，那人已经出声。
“柳柳。”
男人熟悉的声音让柳时松了口气，不知怎地，她忽然有些庆幸沈云霄在这里。
手心微微出汗，她笑问：“你怎么在这呀？”
沈云霄挑眉表示惊讶，这丫头，今天对他态度怎么这么好？
“正好遇见。”他把手里的袋子递给柳时，微笑道：“送你的。”
柳时一愣，“送我干嘛？”
沈云霄笑容不减，“作为我们日后合作的礼物。”
柳时秀眉微皱，只觉他这话说得很矛盾。
她没收，“出去再说吧。”
“在这说吧。”沈云霄直接把袋子塞到她手中，“出去可能会被拍。”
柳时垂眸看了眼自己手中的袋子，是她刚刚逛过的品牌家的袋子。
只好回头再还给他一个礼物了。
于是，她说：“谢谢。”
看柳时没了拒绝的意思，沈云霄笑意更深。
“你和白季帆怎么样了？”
柳时淡淡道：“复合了，挺好的。”
短短六个字让沈云霄噎住，心口处有点难受，好在不怎么重，他还能承受住。
深邃的眉眼划过一丝哀伤，他缓缓道：“挺好，吃午饭了吗？我请你。”
这下不怕被拍到了？
柳时淡淡拒绝，“我赶时间，本来约了导演来着试戏。”
“好吧。”
正要点头，电话铃声响起。
抱歉地笑笑，她接起了范霞助理的电话。
是个女声。
“抱歉啊。”女人的语速很快，甚至有些颤抖，“今天范导演有点事，我们去不了了，你先回去吧，实在不好意思啊……”
女人的声音抖得很厉害，细听之下还有不断抽气的声音。
“没事。”柳时迟疑着问：“你……需要我叫救护车吗？”
“不用不用！”
声调猛地提高，让柳时更加疑惑起来。
下一秒，电话被助理挂断。
柳时：“……”
面色不定地和沈云霄往外走，柳时总归是有点不高兴的，这算什么？溜了她一次？
女洗手间的门被悄悄关上。
清洁工把口罩摘下来，露出一张西方人的面孔。
她把眼睛里美瞳摘下来，扔到垃圾桶里，原本黑色的瞳孔变成蓝色。
她旁边的女人哆嗦个不停，看着她的眼神充满恐惧。
“那个……”一个女孩从隔间里走出来，显然她也怕这个西方人，说话都是小心翼翼的，“米娜，为什么不继续了？”
米娜倨傲的神色不变，她居高临下地瞥了柳宁一眼，用自己别扭的中文口音说：“有人在跟踪着她，我不方便动手。”
柳宁被她的表情弄得很是厌烦，却不得不忍耐着，“有别人也想对她动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