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时直接把白季帆拉到床上，在他耳边委屈道：“你说，算计人，我又反被算计了，这哪有比我更惨的人啊。”
白季帆依旧面色冷硬。
柳时哇的一声就哭了。
白季帆：“……”
他本就受不了柳时撒娇，现在又有了她的眼泪，白季帆就反客为主把她压在身下。
他埋头在女孩的脖颈间，声音冰冷，“新账旧账，明早我们一起算。”
柳时哪里听得见，满脑子都是：白季帆终于从了她了。
*
阳光铺满了一地，柳时头疼欲裂，哼哼了两声便有了要醒的迹象。
还未想起来昨晚发生了什么，头顶上就传来一道冷漠带着嘲讽的男声。
“爽吗？”
柳时一愣，下意识接：“什么？”
白季帆轻笑出声，他挑起柳时下巴，盯着她的眼睛道：“用你这张脸去勾引男人帮你报仇，爽吗？”
柳时狠狠一震，她呆愣地开口：“你知道了？”
“怎么？”白季帆轻哼，捏着柳时下巴的手越发用力，“你不希望我知道？”
“我……”
这种事，她当然不希望他知道。
“好奇我怎么知道的？阿渊告诉我的。”白季帆的脸色越发阴沉，他凑到柳时耳边冷笑，“你还做什么了？让他摸你了？”
柳时脸色变了变，咬着唇说不出话。
白季帆周身气息瞬间冷下去，他再次捏住柳时的下巴，一字一顿道：“你让他摸你了？”
柳时被他捏得很痛，她不敢看白季帆，只看向别处。
“他摸你哪了？”白季帆的眸光暗沉，他咬牙道：“用的哪只手？”
柳时闭上眼睛，艰难吐字，“腿，右手。”
“呵。”白季帆猛地甩开手，语气意味不明，“是我小瞧你了。”
柳时半瘫在床上，知晓这事是自己不对，她寻思着怎么开口道歉。
那边白季帆继续道：“昨晚你和他喝酒了？”
柳时不说话。
白季帆当她是默认了，只觉得怒火更旺，有些话未经思考就已经说出口。
“你可以勾引我让我帮你报仇，而不是……”顿了顿，他说：“你这样，让我觉得恶心。”
最后几个字让柳时抬头看他，委屈迅速涌上心头。
她是做的不对，可他也不用这样说吧？
原本想好好解释的念头彻底消失，柳时倔强地与他对视，“是，我这人就这样，当初我不也是出卖身体来换取你的帮助吗？你要是觉得我恶心你以前怎么不说？”
白季帆气笑，“我说你以前了吗？”
柳时别过头，小声说：“你不就这么个意思吗？”
白季帆盯着她沉默片刻，忽地抬手按了按眉心，软了语气说：“我们都冷静一下。”
柳时紧咬嘴唇不答话。
白季帆转身欲往外走，柳时心中一慌，声音拔高了几分，“你敢走我们就分手。”
白季帆身形顿住，他攥紧了拳头，回头望向柳时依旧倔强的双眸。
他说：“不是分手，是离婚。”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人。
他真是太惯着柳时了，让她连分手这种话都敢说。
男人的背影决绝，似乎再也不打算回来了。
柳时一直呆愣着看着早已空无一人的客厅，最终，两行清泪从脸颊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