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微想了想，王琛不怕死地说：“那个亚斯，我们现在还没找到，白总为此恼怒一天了。”
柳时微微一怔。
这才是他生气的理由吗？
心情很是复杂，柳时蛮不好意思地开口：“我有点事想问你，就是……那个匿名爆料柳宁流产的帖子，是不是你们弄得呀？”
“是。”王琛没有否认，反而很自觉地解释了下去，“柳宁在中午被暗色的工作人员发现，被送去了医院，检查之后，说是流产了，至于孩子是谁的……不太清楚。”
“那……”柳时沉默了一瞬，又问：“你们打算……保住夏玲吗？”
“不打算。”王琛这次答得飞快，“白总早就不喜她的做事风格了，一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以往到夏玲手下的，都是他们自愿的，只有柳宁不是，是白总要求的。”
他有意向柳时透露白季帆对她的好，干脆补充道：“就是在柳小姐您住院的时候。”
柳时：“……”
她自然知晓王琛的用意，却又一时接不下去，只能答一句谢谢。
王韫想往下说白季帆为了柳时受伤的事，里面白季帆冷冷的声音传来，“王琛。”
“诶！”王琛应了一声，语速飞快地朝柳时道：“柳小姐，一切拜托您了！”
随之而来的是嘟的一声，柳时又好笑又无奈。
白季帆……真的对她挺好的。
可是那天早上他的话又真的很伤人。
别扭地抿抿唇，柳时试探着给白季帆发了条微信：我错了好不好？
心里知道白季帆大抵是不会回复的，柳时叹口气，又去关注网络上的动态了。
*
柳正源下了班之后，马不停蹄地赶往医院。
九点钟的医院依旧很热闹，一种另类的热闹。
问了病房，他急匆匆地上楼，终于隔着一扇门见到了那病床上的女儿。
里面坐着一个女人，看背影像是陆婉容。
此刻他依旧没空管陆婉容如何了，在进去之前，他犹豫良久后给白季帆打了电话。
那边很久才接。
“伯父。”
白季帆的声音很冷漠，甚至连往常对他的谦和都没有了。
柳正源的眼神一直落在病床上的柳宁身上，他说：“柳宁这些事，你有参与吗？”
“没有。”白季帆无心和他争吵，便开始睁眼说瞎话，“是她经纪人做的，您放心，公司会开除夏玲，并且给柳宁补偿费，如果柳宁想要离开风华，合同上的违约金付一半就可以。”
“……”这一番恩威并施的话弄得柳正源哑口无言，一时也分不清白季帆到底有没有参与。
他不说话，白季帆就当他是默认了。
“您如果别的有不妥的地方，可以回头联系我，我这边马上要开会了，下次再和您聊。”
柳正源再次：“……”
狂妄独断。
这是他对白季帆的评价。
叹了口气，柳正源轻轻推开了病房的门，生怕惊醒里面的人。
陆婉容见他进来，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柳正源没有赶她走，也没有要同她说话的意思，就坐在另一边，静静地看着床上的柳宁。
柳宁脸色苍白，头发披散，像是睡着了一样。
陆婉容存心要和柳正源说话，便想拿柳宁来找由头，“正源，宁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