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季帆在六点多的时候清醒，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去卫生间里呕吐。
喝得太多，让他很难受。
服务生听到声音进来，给他带了水和毛巾。
一切收拾好之后，白季帆接到了唐渊的电话。
唐渊听起来心情很好，“昨晚怎么样？”
白季帆按着发涨的太阳穴，反问：“什么怎么样？”
唐渊默了片刻，语调突然古怪起来，“她没去？”
白季帆想起早上起来盖在自己身上的那个外套，冷淡道：“来了，在我醒之前走了。”
唐渊：“……”
此时此刻他已经找不到任何一个词语来形容他的心情。
男人醉了，女人对他还有情。
和好不是再轻而易举的事情吗？
真搞不懂这夫妻俩在想些什么。
正郁闷着，唐渊听到白季帆没什么情绪的声音，“以后别搞这些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改行做了红娘。”
“……”唐渊黑了脸，蹦出一个字：“操！”
他这是为了谁？
要不是唐佳悦说最近柳时的情绪很不好，过来求他，要不是看着白季帆最近像个高速运转的机器一样在工作，他有点于心不忍，谁管他们啊？
懒得再提这件事，唐渊换了个话题，“今晚佳悦成人礼，你那离婚的事得拖一拖。”
白季帆眸色一凝，沉思片刻后应了，“知道了。”
唐渊对他现在的状态有点抓狂，“就你这状态，能行吗？”
白季帆冷哼，“我行不行，你还不知道吗？”
唐渊：“？？？”
卧槽，他这兄弟果然受刺激了，什么话都往外说。
电话被白季帆掐断，唐渊收敛了抓狂的神色，眸光晦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昨晚谢了。’
柳时收到这条短信的时候，已经成功杀青。
因为剧组很忙，只给柳时送了一束花，范霞的意思是说是好好弄一下杀青宴。
柳时倒也无所谓，坐在出租上回白季帆：小事，今晚佳悦的成人礼，要不换个时间去民政局？
白季帆：行，明天上午九点。
柳时：好。
此后两人再没有交流。
时间一晃而过，很快到了傍晚。
五点钟，柳时自己到达了宴会现场。
地点在京城的金华酒店，到了之后柳时仰望着那个大牌子，苦涩忍不住漫上心头。
这是她和白季帆第一次认识的地方。
这场成人礼唐渊很重视，请了不少媒体。
柳时收敛了恍惚的神色，露出一个得体的笑。
递了请柬后，服务生带着她往里走去。
整个大堂被装饰成蓝色的海洋，蓝色的气球从门外一直到电子屏幕前，桌布椅子一概是天蓝色的装饰，从一楼往上看去，每一层都布满了蓝色，找不到其他颜色。
场内有不少俊男靓女，柳时下意识搜索了下白季帆的身影。
没有。
“柳时姐姐。”
唐佳悦踩着高跟鞋，看似轻松实则艰难地朝这边走来。
她穿着海蓝色单肩礼服，礼服没有过多修饰，只在胸前挽了几层白纱，礼服下摆一层层荡开，活脱脱一条出海的美人鱼。
唐佳悦亲昵地挽住柳时的胳膊，“小菲姐她们到了，在那边呢。”
“行，我看到了。”柳时朝那边的乔曦等人点点头，对唐佳悦笑道：“那我先过去，你走路小心点，别伤到脚。”
唐佳悦眨眨眼，重重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