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最柔软的一块被击中，白季帆轻拍她的背部，很多话到了嘴边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末了，等纪家的几个公子都走光了，柳时才不情不愿地松开白季帆。
白季帆抽了纸给她擦眼泪，轻笑，“都哭成楔猫了。”
柳时皱皱鼻子，抱住他的一条胳膊，“我们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唐总啊？”
白季帆默了片刻，沉声问她：“还离婚吗？”
“……”柳时不说话，就仰头委屈巴巴地看着他。
就像一只……没人要的小猫。
白季帆：“……”
不忍心看小丫头的目光，白季帆直接将人拦腰抱起来，大步往外走。
柳时诶了一声，下意识抓住他的袖子，“干嘛去啊？”
“我送你回去。”
柳时问：“那你呢？”
“去医院。”白季帆掂量了两下柳时，“好像瘦了。”
柳时没在意他后面这句话，只不好意思地问了他一句，“你要送我去哪啊？”
“丽宫。”开了车门，白季帆将人放到副驾驶座上，给她系好安全带。
柳时见他上了主驾驶，连忙问：“你今晚要待在医院吗？”
白季帆侧眸看她一眼，哼笑着问：“想我回去陪你？”
“……”柳时小脸酡红，咬唇嗯了一声。
她是想他陪她，想得要命。
“成。”白季帆捏捏柳时的小脸，语气越发愉悦，“丽宫里我请了佣人，饿的话让她们给你做饭。”
“嗯。”
白季帆不再说话，启动车子往丽宫别墅开去。
*
中央医院。
刘正石一边将削完皮的苹果递给柳宁，一边和陆婉容闲唠。
“听说唐家那个成人礼上出事了。”
“嗯。”陆婉容咬了一口苹果，“刚才我听护士们唠嗑，说是唐渊进来了，看起来伤得不轻。”
刘正石若有所思地笑笑，“闹得还挺大。”
边上柳宁不耐烦地打断他们，“唐家出事又不是白家出事，有什么好讨论的？”
陆婉容和刘正石对望一眼，皆是在心里叹气。
距离柳宁得知真相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眼下柳宁和他们的关系依然是如同水火，倒是越发黏柳正源了。
这可不是个好现象。
*
白季帆将柳时送回去后，再赶到医院时已经是十一点。
唐渊仍然在手术室，唐家的人等在外面，都没有说话。
见白季帆来了，唐大公子和唐宋朝他点点头，而唐夫人直接站起来，着急地问他：“季帆，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这话一出，几双眼睛齐齐看向他。
白季帆只挑了开头和结尾说，将中间的过程全都省略了。
“环娱二股东搞的鬼，现在他已经被逮捕了。”
他说的言简意赅，几个人却大概理出了头绪。
无非就是商场上那点事。
迟疑片刻，白季帆问：“他还好吗？”
唐夫人的眼眶瞬间变红，沉默地摇摇头。
最后还是唐宋闷闷出声：“肋骨断了两根，腿也被砸中了，医生说如果运气不好，可能要……”
后面的话他说不出来，而是一拳打在墙上来宣泄心中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