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率先喊道：“医生撞死人不赔命啊！可怜我闺女刚成年！老天没眼！”
妇女紧随其后：“快来看啊！中央医院白季欣！为我家姑娘偿命！”
身后不知道是他们从哪聚集来的亲戚，一致喊着：“偿命！”
一群人在医院门口嚷嚷着，甚至给医院送了花圈，模样好不凄惨。
记者们的鼻子都好使，在医院旁边蹲守着，卯足了劲等着当事人。
于是——
白季帆甫一下车，就被四面八方而来的记者团团围住。
“白总，请问事实真如家属所说吗？”
“白总，请问白季欣真的撞死人了吗？”
“……”
医院的保安们手足无措，不晓得该先解决哪边。
那旁家属们的哭喊声还在继续，白季帆脸色铁青，坚硬的面容上线条紧绷着。
刘正石，可以。
磨了磨后牙槽，他冷冽如寒冬的目光扫过每个记者，“他们的女儿还活着，不存在偿命一说，医药费是我们出的，事后也答应足够赔偿，至于他们为什么一定要我姐偿命……”
双手紧握成拳，他硬生生放软了语气，做出一副无奈的模样，“很抱歉，我不知道。”
楼上，白季欣正准备手术，谁知正要进手术室的时候，她被人拦住了。
家属一脸尴尬地看着她，“白医生，这个手术……我们想换一个主刀医生，院长已经同意了……”
“换？”
白季欣一愣，似乎听到了不可思议的东西。
她摘下口罩，盯着家属的眼睛问：“为什么？我要知道原因，这个孩子的状况是我全程跟着的，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
“真的很不好意思……”家属是个年纪不过三十多岁的妈妈，白季欣的眸子太过锐利，让她一时不知道如何招架。
“哎呀，说个话都说不明白。”旁边的孩子爸爸一把将妻子拉到身后，梗着脖子指责白季欣：“你下去看看吧，白医生，我们知道你的医术很好，可是我们不能让一个没有道德的人给我们孩子做手术。”
“哈？”
白季欣到底是白家人，被无端指责的时候骨子里的傲气显露无疑，原本疑惑的眸子瞬间充满了疏远和冷傲。
“行。”她冷笑着点头，“既然院长同意了，换主刀医生也无可厚非。”
说完，她不管家属们的脸色，挺直着腰板走人。
她可真是吃饱了撑的，在这种关头来给那孩子做手术，偏偏人家还不领情，说她没道德？
冷着脸色换下无菌服，白季欣穿了自己的衣服往外走。
她没有任何掩饰，一张脸紧绷着，展露在外。
周围有人对她指指点点，或投过来奇怪的目光，白季欣一概接受，依旧大着步子往外走。
外面白季帆刚刚应付完记者，正在与家属交涉，却见家属们眼睛放光地盯着他身后，紧接着像饿狼扑食一样飞奔过去。
白季帆暗道不好，忙转身过去。
白季欣刚刚踏出门口，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一个东西扔中。
是个石头，砸中了她的额头，让她忍不住闷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