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是白芷。”
白芷穿着白色雪纺衫和牛仔短裤，踩着一双帆布鞋，腼腆地和柳时打招呼。
柳时瞧见她脸颊上染上两抹红晕，当下就抿嘴一笑，“你好，我是柳时。”
“嗯。”白芷羞涩地看着她，软绵绵地叫了声：“嫂子好。”
“……”柳时有些受宠若惊。
她提议道：“那，我们去看看李若？”
白芷自然应好，“好啊。”
李若的病房很僻静，二十四小时都有人陪同。
至于她的家属们，在记者们大肆报道他们的劣迹之后，已经被舆论逼迫地灰溜溜地逃回了家乡。
病房里的李若还在睡，柳时和白芷坐在走廊的长椅上。
柳时先问：“嗯……听季帆说，你之前一直陪伴他妈妈是吗？”
“嗯。”
“那……”柳时蛮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尖，略微尴尬地问：“你知道怎么样做能和他妈妈融洽相处吗？”
她是白季帆的妻子，他妈妈是她婆婆，这是不争的事实。
即使她再怎么不想讨好白雪，为了不让白季帆为难，她也只能想办法缓和两人的关系。
谁知，白芷的声音也很犹豫，“这个可能……没办法。”
柳时心中一震，“为什么呀？”
白芷微微眯眼，作苦恼状，“我和阿姨相处十年了，从我那白家那天开始，我就在她身边了。那时候她总是赶我走，后来爷爷不让，我就一直陪着她出国了。可是，直到现在，她对我依然是……该怎么说呢，就是冷冰冰的，有点吓人。”
听白芷的话，柳时只觉得，任务艰巨啊。
十年啊，怕是她孩子出生了也不能叫一声奶奶吧？
她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边上的白芷因为这个话题也变得愁眉苦脸起来。
柳时思索了很久，突然问：“诶，那你知道她的生日是什么时候吗？”
白芷勉强笑道：“在上个月。”
柳时再次垂头丧气，“……好吧。”
两个女孩正沉默着，柳时兜里的手机响起。
是范霞导演，问柳时今晚有没有时间去杀青宴。
这杀青宴比柳时想象中的早很多，她温声答应了。
“对了，嫂子。”白芷突然想到了什么，偏头对柳时说：“季帆哥给你邮的那个生日礼物，还在丽水小区门卫那，他说一会儿会有人送过来。”
“哦，好。”
白芷不提这事，柳时都快忘了还有个礼物。
她盯着女孩的侧颜，询问：“阿芷啊，晚上有我那边有个杀青宴，咱们一起去看看？”
“杀青宴？”白芷微微张嘴，指向自己，不确定地问：“我可以去吗？”
柳时笑吟吟地拉住她的手，“当然可以。”
老实说，她对杀青宴没什么兴趣，拉上白芷，就是为了到时候出去走走，说不定还可以趁机溜走。
白芷的脸在柳时意料之中地又红了起来，她抿唇一笑，“好呀。”
她不会拒绝别人，更别说是自己嫂子了。
得了她的答应，两个人又开始沉默无言。
直到有个酗子将柳时的礼物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