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字唤出来,高禹只觉得心中欢喜的紧,仿佛有一根细长的糖丝,一点一点的缠绕着那颗跳动着的心脏。
见她笑望着自己,他颇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昨夜是我第一次醉酒,从来不知晓自己醉酒后会是什么模样。所以若有伤到你的话,你尽可以家法伺候。”
家法?
慕晚歌倒是不知道这府里还有家法,主要也是这府里的主人之前也就只有一个高禹,要家法有何用?
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高禹微微垂眸,“听说一些夫人专门设了家法,为的便是防止夫君犯错。所以府里这方面的家法,由你来定。”
当然,他没说的是设那些家法的夫人,都是极为凶悍的,夫君也都是极为惧内的。
有几个八卦小能手的朋友,慕晚歌自然也是听说过这些的。当下道,“夫君此话若是传了出去,外人还只道夫人我如何凶悍呢。”
听出了她话里的打趣,高禹犹豫了一下,伸手轻轻搂住了她,低声道,“你知我知,不会传出去的。”
慕晚歌眸子微弯,察觉着紧贴着自己的身子,轻轻抿唇,“那夫君觉得,家法该如何设呢?”
听到这话,高禹想了想,道,“但凭夫人决定。”
说着,他眸子略带小心的看了她一眼,“昨夜,真的伤到你了吗?”
慕晚歌眸中波光流转,在高禹的视线看来,漂亮极了。她道,“什么算是伤了我?”
闻着这含笑的话,再加上她唇角的弧度,高禹结巴的说不出话来。
洞房花烛夜之事,心中明白就好,但真叫他说出来,他倒是十分的不好意思了。
难得有这种羞窘的感觉,似乎碰到她,就多了起来。
“我……”他张嘴,有些哑然。
慕晚歌挑眉,越发觉得他有趣了,“昨晚你的行为,我的确有些生气。”
闻言,高禹心中一紧,只当自己真的醉酒后没有控制好力道,伤了她什么的。
见他伸手就要来剥自己衣裳,慕晚歌压住他的手,“夫君你这是做什么?”
他眼中闪过一抹焦急,“我给你上药,请女医来看看也可。”
这幅模样,倒是让慕晚歌不好再逗了,开口道,“我并没有受伤,夫君无需如此担忧。昨夜只是夫君醉倒了,给夫君脱衣时有些累着罢了。”
高禹闻言松了口气,很快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昨夜,我醉倒了,并没有……”洞房花烛?
见他一脸懵外加不可置信的模样,慕晚歌轻轻点头,“夫君睡的可真香,我唤了夫君好几声都没理会我呢。”
这下子,高禹是真的羞窘得不行。原来昨夜没有洞房花烛,难怪她的腿不酸。可是……
“既没有伤到你,你为何生气?”他问的小心,莫不是醉了之后他胡言乱语了些什么,气着了她?
高禹记得军中的那些将士们曾说,女子们的脾气最难以捉摸,有时一句话便能惹到她们。京中的贵女们最为娇贵,只怕在这方面比一般的女子要更加的不遑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