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一愣,枫儿虽然还是担心,但夫人都发话了,而且夫人一向能对付住大少爷,便只好先和江季槐他们退出去,大不了在门外守着就是了。

门又被关上,江寒浦走了过去,一撩袍坐在她床边的凳子上,看了眼旁边的粥碗,“你没吃饭挺得住吗,我要说的挺多。”

江月犀闭上眼,“你说。”

江寒浦却端起粥碗,“你先把这碗粥喝了,你要是死在我面前我跟谁说得清?”

江月犀抓紧了背面,仍没说话,江寒浦舀了一匙粥送过去,“吃吧。”

江月犀没动。

“吃啊——”他的话里已经含了威胁。

江月犀把脸别开,双眉蹙起,身子已经微微颤抖。

江寒浦起身一条腿跪上床,伸手把她的脸转过来,“吃饭!”

碗终于被打翻在地上,江月犀也一掌打在江寒浦脸上,“你给我滚!我是你妈!”

“你看看你像吗?”江寒浦也毫不示弱的吼回来,“一个男人算得了什么,戏子而已他算个什么东西!你想要孩子将来十个八个也生得,这就不想要命了,你看看你的样子!”

“滚——”江月犀失控的嘶吼着,双手死命的打着眼前的男人,再没有什么章法,又掐又抓。

“那是我的娃,再多少个也不是这个了,他(她)都没做回人,让用盘子接走了……你懂什么!”江月犀扯着他的衣服,死命的椅着,“没良心没良心!没心肝……我有什么对不住你的,都没有良心!”

江月犀哭倒在江寒浦身上,再没有力气,手只是死死的抓住他的衣服,江寒浦的脖子上和脸上都是指甲划痕,但是面无表情。

“说了……要照顾我一辈子的,十八岁就让我守寡,丢下烂摊子给我……十万银元,我一分不少的给你,你不守承诺……不守承诺。”

江月犀似乎已经神情恍惚,突然一口咬在了江寒浦的胸口,似乎用了全身的力气。江寒浦只是皱了下眉,然后依旧是那副样子,他的手慢慢抚上江月犀的背,没说一句话。

枫儿把门轻轻的打开,走进去看到江月犀靠在江寒浦怀里,似乎是哭累了睡着了,江寒浦坐着不动,脸上像被猫抓过似的,地上是碎掉的粥碗。

“再去盛碗粥吧。”

江寒浦说,把人交给枫儿后随即便站起身来,头也不回的走出门去。

江月犀哭了一丑力气散尽,可是肯吃东西了,枫儿喂了她一碗粥后她摇了摇头,示意不吃了。然后昏沉沉睡了一天,到了晚上已经不用人喂,主动吃起了饭。

枫儿的一颗心总算落下了。

“夫人,谢管家回来了,不要他再出去了吗?”枫儿问。

江月犀似乎没听见一样,面上没有一丝波动,咽下口里的东西后,她才淡淡的“嗯”了一声,轻飘飘的。

“对了,云大帅最近一直差人来问您的身体,说您好点了邀您要府上去,要回话儿吗?”枫儿又说。

江月犀僵了一下,没有出声,枫儿便不提这事,又说道:“对了,这次云大帅把蔡管家的外甥和临水城新任县长一起派往临水城了,说让他做诗爷,蔡管家刚把人送走了,说要好好谢您呢。”

江月犀还是没有说话,只是把汤匙放下,摆了摆手让枫儿先出去,她想自己静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