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就是沈含芳,武灿斌是最后一个过去的。
由于那些老鼠似乎很忌惮孙筱安的缘故,一时之间,它们竟然围成了一个圆,将孙筱安她们围在了里边。
正所谓她们出不去,那些老鼠也不敢轻易的靠近。
几个人面面相觑了起来,这时候忽然就听到身后一阵窸窣的声音。
众人转身时却看到那个女孩如今竟然已经面目全非,变成了一堆白骨。
散落在了她们的脚边,孙筱安愣了愣,蹲下身子,心中默默地祷告了一阵子。
这才起身,却因为一个踉跄碰到了木桩,顺势把木桩上的夜明珠也给撞掉了。
夜明珠一路滚到了鼠群里。
很快就被鼠群所淹没,没有了夜明珠,他们不得不再次打开了强光手电筒
但是变故也从这一刻再次开始了。
只见整个祭祀台忽然剧烈椅了起来,紧接着从黑暗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涌现了大量的青铜人。
她们还是依旧在黑暗里不停的变换着方位,从手指的孔洞里发射出了大量的具有腐蚀性的毒液。
与此同时,那些老鼠因为被毒液喷射,竟立刻死去。
霎时间,整个祭祀台似乎已经成为了青铜人和老鼠群的屠宰场一样。
不停的有老鼠死去,而孙筱安她们也不得不被迫再次慌乱无比的躲避着双方的交战。
毕竟那两方,无论哪一方他们都惹不起啊!
这时候忽然听到沈含芳忽然惊呼了一声,下一刻她的双肩包就被她甩了出去。
顾流笙的手电光照过去时,敲看到那个背包被腐蚀殆尽的一幕。
沈含芳瞪着眼睛,万分惊恐的说道:“这些毒液……”
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忽然再次听到了她的一声闷哼。
紧接着就见她忽然倒地,然后就是一大群老鼠迅速朝着她靠拢。
可是还没等老鼠靠近,她竟然就已经剩下了一堆白骨。
这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也太过迅速,很长一段时间,孙筱安都没能反应过来。
顾流笙和武灿斌焦急的说道:“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在继续下去,我们恐怕都得交代在这里了。”
这话说的没错,就在大家都一筹莫展之际,整个祭祀台再次发生了坍塌。
接下来整个白玉祭祀台以十字架模样裂成了四份。
就在孙筱安即将掉进裂缝时,她却猛然惊醒。
就见此刻她正躺在顾流笙的怀里。
四周静悄悄的,祭祀台也没有坍塌,夜明珠也还在。
最重要的是沈含芳还好好的活着呢,万幸她并没有真的变成一堆白骨。
她愣了愣,揉了揉有些疲惫的太阳穴问道:“我……这是怎么了?”
顾流笙皱着眉头说道:“你把那个女子的面具拿下来以后,就忽然昏倒了。
这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孙筱安愣了愣,皱着眉头,下意识的又转身看向绑在木桩上的女子说道:“她的容貌……”
是的,此刻这个女子的肌肤没有如同刚才她看到的那种肌肤胜雪的模样。
而是皱皱巴巴,枯黄枯黄的,五官也因为长期戴着面具的缘故已经和面具融为了一体。
孙筱安把面具拿下来时,敲把她脸上的表皮也一起沾了下来。
如今她的五官根本就无法辨别她的真实长相。
可是因为先前的那个梦还有壁画上的内容,这令孙筱安不得不承认自己此刻的心底里所疯狂笃信的那个念头。
这个女孩儿的确和她长得一模一样,这是她的感觉。
顾流笙又看了看四周围,继而说道:“看这个几十台空荡荡的,难不成就是为了绑这么一个人?”
沈含芳却并不赞同的回道:“这个祭祀台修葺的如此豪华,和巨大,我不认为她只是用来捆一个女子的。”
这时候武灿斌忽然说道:“你们快看,这个女孩子的脚底下没有蛇,她不是人身蛇尾的怪物。
可是在那张壁画上,绑在这个祭祀台上的女子可是人身蛇尾的啊!”
经武灿斌这么一提醒,孙筱安和沈含芳皆同时朝着女孩的脚下看去。
这一刻她忽然意识到,面具拿下来的瞬间,她看了那个女孩的眼睛。
这次晕倒做的梦应该是和之前她看到那些蛇的眼睛是一个道理的吧!
想到这里,她忽然又有了新的发现,就见女孩的脚底下竟然真的踩着一个类似于蛇皮一样的白色东西。
沈含芳这才了然的说道::“原来如此。”
顾流笙愣了愣下意识的问着:“什么原来如此?”
孙筱安笑着说道:“这个问题其实我早就发现了,那些所谓的人身蛇尾的怪物。
其实就是普通人站在蛇头上的情形罢了,加上古代的衣服普遍都长,盖住脚部和蛇头根本不是什么问题。
我猜想这个部族应该很懂得如何训蛇。
否则那些蛇又怎么肯心甘情愿的让他们站在自己的头上呢?”
被孙筱安这么一说,武灿斌立刻说道:“怪不得呢,我总觉得那些人怪怪的,他们的身高真的超乎常人。
想来现在算是明白了。
”
就在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时候,他们的头顶上忽然出现了什么声音似的。
顾流笙将手电筒调了上去,这不照不知道,一照吓一跳啊!
只见此时他们的头顶上竟然齐刷刷的拉满了铁链子。
那些铁链子十分的粗壮,而在密密麻麻的铁链子中间好像还绑着什么东西似的。
待众人将亮光都集中在那一个点上时,这才发觉,那里边好像是绑着一把赤黑色的长剑。
沈含芳再次低低的说道:“怪不得这个祭祀台如此空旷,这女孩根本就不是什么祭祀品,而是封印。
封的就是这头顶上的黑剑。
那么如果结合壁画上的内容,是不是就可以推测出,那个男子带人来灭了这个部族的原因也是这把黑色古剑呢?
而这个女孩儿在这个部族里可能有某种特殊的身份,而她的这个身份让她注定只能用生命来封印这把剑。”
孙筱安愣了愣,又问道:“那那个男子跪在地上又是为何?”
沈含芳沉思了片刻,这才又说道:“一切也只是我的推测罢了。
毕竟几千年过去了,当时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光景谁又能知道呢?”
说罢,只见沈含芳又忽然换上了一种十分可怜的样子盯着那个女孩儿看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