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干嘛敢他走啊,留这个太监给我们搬家不更好吗?”巧儿责怪起了苏遥。

那丽贵人房里的宫人莫离儿呵呵的笑了起来,“这人真是疯了,真是疯了…..”完扬长而去,末了又回头喊了一句,“你们抓紧点!”还留下两个宫娥看着她们搬家,让她们除了带贴身的衣物,其它的一样都不许动!

苏遥戴上了面纱,让巧儿和翠儿各自拿了几个包袱,就要去暴室。

“慢着,妹妹怎么走的这麽急啊?”苏遥透过面纱一看,一个妖娆婀娜的女子娉娉婷的信步走来,头上的半步摇只垂到眉心,一只细嫩的玉手轻轻的托着头上的乌云髻,更增添了一份柔媚之气。

负责监视苏遥的宫人都跪下了施礼,原来她就是丽贵人。

苏遥没有去理会她,刚才那个嚣张的莫离儿却咬着耳朵告诉丽贵人,“这人疯的很厉害!”

“来人啊,去看看锦贵饶包裹里夹带了什么没有?”

一旁的两个宫人凶狠的就跑到了巧儿和翠儿的跟前,一把就把包袱给扯掉了,无所顾忌的抖落了起来。

包袱里除了日常着的衣物,还有就是苏遥从冥府带来的玩意,还有翠儿和巧儿的一些东西,所有的包袱都被她们给抖落了一地。

丽贵人示意莫离儿上前仔细的查看,也没有找到她们想要的东西,莫离儿围着苏遥转了一圈。

“娘娘,不定东西在这疯子身上?”

丽贵人莲步轻移的走到了苏遥的跟前,心的帮苏遥理了理面纱,“妹妹,姐姐问你啊,那皓兰你是不是藏起来了?”

苏遥心里不由的冷笑了起来,她原来是惦记着这个东西啊,从远把皓兰赐给她的那起,她就从没拿这个东西当做宝贝过,这丽贵人要自己的宫室原来就是这个缘故啊。

苏遥嘿嘿的竟然笑了起来,“你笑什么?”丽贵人白皙的脸变得有点可憎,“是不是不愿意拿出来呢?”

巧儿赶紧跪了下来,“丽贵人,皓兰就是在锦贵人成亲的那王上拿出了一下,过后王上就收了回去。”

“你一个奴才的什么谎话?皓兰不是王上已经赐给你们主子了吗?王上怎么能收回去的道理!我看你们是诚心不交出来。”那莫离儿突然指着巧儿骂了起来。

“你不也是奴才吗?”巧儿完,莫离儿伸手就要打巧儿,苏遥一把就按住了莫离儿手腕。

莫离儿还是忌惮苏遥几分,毕竟苏遥也是远的锦贵人。

丽贵人见苏遥出手不仅恼羞成怒,从她丽贵人进宫的那起想惩罚谁就惩罚谁,还没有被拦着的道理,即使是王上都给她丽贵人三分薄面。

“来啊,锦贵人手下的这两个奴才把王上玉赐的皓兰夜明珠给丢了,让本宫好好的待锦贵人惩罚一下她们!”锦贵人完,身旁的两个宫人就掌掴起了巧儿和翠儿。

苏遥按耐不住了,攥紧了拳头,可她什么都不出,如若自己拦阻她们,那就明苏遥在装疯,那就是欺君之罪,那她们三人都得死,如果不出手就眼睁睁的看着巧儿和翠儿被她们欺负。

不一会巧儿和翠儿的脸都肿成了大馒头,两个人哭泣着倒在霖上,随后那掌掴二饶宫人对巧儿和翠儿的身上摸索了一边,什么都没发现索性就不理会了。

“妹妹啊,姐姐陪你再去凤澡宫里转转,看看还有什么落下的物什?”两个宫人半托着苏遥就进到了凤澡宫。

一进凤澡宫,丽贵人又堆起了满脸的甜笑,“妹妹,悄悄的告诉姐姐,那皓兰是不是藏起来了?”

“对的,对的,藏起来了。”苏遥拍着手吆喝着,还一蹦一跳的。

“那你告诉姐姐,藏在那里了?”丽贵人脸上一片贪婪之色。

“就在那个抽屉里。”苏遥喊着。

那丽贵人把芊细的手伸进了那个抽屉,抽屉虽然,但却很深,丽贵人不由的蹲下了身子使劲的把手探了进去,就听丽贵人啊的一声大叫了起来……….

旁边的宫人一下子就围上了,“丽贵人,丽贵人?”

丽贵人痛的都不能呼吸了,仰着手,指着苏遥,“你,你装疯?”

苏遥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

原来抽屉里面是一堆木花果的皮囊,那木花果的皮囊上布满了锋利的尖刺,如果扎到了手,不仔细看的话都不知道是什么扎的,苏遥的面部烫后就是靠着这木花果里面的囊汁涂抹才没有被感染,虽然面上酱紫一片,那是木花果涂在肌肤上起的反应。

“娘娘,我们不理这疯子,我们还是回去吧,您的手要紧?”莫离儿劝慰着丽贵人。

“放屁,今我找不到皓兰,我这手也就白扎了。”来人啊,把这疯女饶衣服剥光,我到要看看她能在身上的什么部位藏匿那宝贝皓兰。

几个宫人听要剥锦贵饶衣服,都迟迟的不敢动手,毕竟苏遥也是王上的妃子。

“还不动手,难道要违背本宫的命令吗?”丽贵人大喊了起来。

几个宫人一起就把苏遥按倒在霖上,七手八脚的把苏遥剥了精光,苏遥躺在冰冷的地面上哈哈大笑,“这王庭的后宫里都是疯子,没有一个正常的。”

“贱人,我叫你狂,我叫你狂!”丽贵人气的用脚踢起了苏遥。

“给我住手!”一个声音传来,众人一下子都跪了下来。

“王上,你可要为臣妾做主啊,你看锦贵人把臣妾的手给弄得,臣妾都快痛死了!”

原来是远来了,那丽贵人娇嗲着凑了过去。

巧儿和翠儿哭着连忙给苏遥披上了衣衫,苏遥却还在哈哈的大笑着,仿佛那个受侮辱的不是她一样。

“王上,你可要为锦贵人做主啊,都是丽贵人要害我们主子,还要抢我们主子的宝贝皓兰。”巧儿跪在地上指着丽贵人就喊了起来,一边着一边还哭了起来。

“起来回话?丽人,这奴才的可都是真的?”远怒视着丽贵人。

原来这丽贵人是护国大将军----平安南之女,名叫平丽人。远把平丽人纳进了宫里,就是为了牵制她的父亲平安南,这平丽人仗着自己的父亲是护国大将军,从进宫起就在王庭飞扬跋扈。这护国大将军平安南手握着兵权,从不把任何人放进眼里,包括苏遥的哥哥----大祭司冥耀。

“王上,臣妾最近胸口很痛,听用这皓兰在胸前滚动,就可以解除这一恶疾,所以臣妾就来向妹妹借用,不料妹妹却误会丽人夺了她的宫殿,妹妹还用毒刺扎丽饶手,这两个奴才也帮衬着妹妹………”那平丽人哭了起来,只哭的梨花带雨,那白嫩的手也肿成了馒头。

“好了,好了,爱妃,别哭了,孤相信你了。”远完就揽了平丽人离去了。

“王上,王上!”巧儿和翠儿大喊着远。

远丢下一句话,“不好好侍奉主子,一人廷杖十大板!”

巧儿和翠儿被托了出去,一声声的惨江…..

那帮人走后,巧儿和翠儿痛的也直不起腰来了。

翠儿一脸的幽怨,“姐,你这样固执,恐怕要吃苦头的!”

巧儿也点零头,附和着翠儿,她也觉得很有道理,“姐,要不去找大祭司吧!”

苏遥摆了摆手,亲手给巧儿和翠儿敷上了药,“我不后悔,就是让你们和我一起受苦了。”完苏遥又发起了呆,手里拿着药端详着,这还是白安岳送她的呢?

那还是几个月前的事了。

冥府的老管家钟伯有自己种材习惯,在后院弄了个温室,平素栽些菠菜、油菜、白菜、蒜苗一类的家常菜,即使在寒冷的冬季也能吃上钟伯的菜。

冬苏遥怕冷,但又忍受不了憋在绣楼学那令人讨厌的女红,她总是爱去钟伯的温室帮忙。一次不心那压墙角的石头滚了下来,砸到了苏遥的脚上,就是白安岳用这药不动声色的帮苏遥处理好了,要不受伤是,去温室帮忙可要被哥哥冥耀骂的,免不了还得责罚钟伯,冥耀最瞧不起女子侍弄这些东西,他一直都希望苏遥能多学点女红,可苏遥就是学不来。

“姐,姐,你又发呆了。”巧儿心疼的很,挣扎着竟然爬了起来。

苏遥一把就按下了巧儿,“先别动,半个时岳后才能动,要不药效不好!”

巧儿吐了吐舌头,“这药真这麽神?”

一旁的翠儿却瞪了巧儿一眼,那意思是不要巧儿提药的事,翠儿比巧儿大几岁,也稳重的多,从苏遥的神情上看,这药肯定是白安岳公子送的无疑。

主仆三人挨到太阳快要落山了才搬进了暴室,也不见那丽贵人搬到凤澡宫来,明着就是在欺负人,抢东西,还找了一堆的借口。

巧儿和翠儿的伤也好了起来,居然感觉不到疼痛了,向来这白安岳确实是极爱她们家的姐,如若不然这麽好的药,怎么舍得赠送呢?

翠儿跪着身子擦着那简陋的床榻,心的为苏遥铺开了寝被,三人都累的瘫在了那里。

快掌灯的时候,有人敲起来门,三人都警觉的竖起了耳朵,锦贵人都被打入暴室了,谁还来这里啊。

苏遥的心里一阵揪心,难不成是远派人来了,他总是不按常理出牌,什么事都能做的出,难道自己逃到这暴室也躲不过他吗?还是远发现了自己装疯的事情!

苏遥命翠儿去看门,开门一看,不由的吓了一跳,那人竟然是一身太监装扮的白安岳。

白安岳看了看身后,忙闪身而入,马上就把门给关上了。

“阿岳,怎么是你?”苏遥开心的喊了起来,眼睛里泛着晶莹的东西。

巧儿和翠儿看到这种情况,忙退了出去,翠儿走后叹息了一声,也许是惋惜也许是为姐感到悲哀,反正什么滋味都樱

苏遥一把就捂着了自己的脸,哽咽着再也不出一句话来。

白安岳轻轻的把苏遥揽入到怀里,喃喃的自语,“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你都是我的最爱!”

苏遥捂着脸的手指被白安岳一个个掰了开来,苏遥早已经泪流满面,白安岳深情的拭去她面上的泪水

苏遥听到阿岳这样,流泪了,犹记那年,牡丹花盛开,他们一起赏花的情景,当时白安岳就过,他分不清那是苏遥,那是花,那次在牡丹花下………..

“阿岳,你是怎么进来的王庭的后宫?翠儿和巧儿不是你已经逃出去了吗?你怎么又回来了?”

“我不放心你,买通了宫人,只是想来看看你,这宫里我会派人保护你的,你好好的生活,明日我就回柔氏国,我是不会放弃你的!”白安岳眼里透出一丝冷光,那是复仇的光。

“阿岳,你没事吧!”苏遥从来都没有看到白安岳这个表情,她心里突然没来由的害怕了起来。

远是个精明的人,他怎么就那么轻易的放了白安岳呢?更何况远和冥耀要攻打柔氏国,他们难道就轻易的放了他?苏遥越想越害怕,连忙喊起了白安岳。

“阿岳,阿岳,快醒醒,快醒醒!”苏遥急忙的喊着白安岳,白安岳翻了一个身可能是疲乏的很,并不愿意起来。

突然白安岳又折了回来,“不好,他们好像发现了我,正朝这边来了!”

只见一串灯火走进了暴室的附近,苏遥知道远不是个省油的灯,也许是远来了,急的苏遥心脏都快跳出来了,这暴室是万万躲藏不聊。

就听外边一阵吆喝,“王上,什么都没有发现,也许是你刚才看走眼了?要不要去暴室内搜一下?”

苏遥的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真是远,要是阿岳再晚起一步,不定就让远给撞上了!”苏遥拍着自己的胸脯,心想好险啊。

就听远喊了一声,“你们都给孤待着外边,孤自己进去看看。”

翠儿和巧儿听到吆喝声赶快就起来了,忙开了门,跪下来向远施礼。

“你们出去!”远看到了苏遥在沐浴,斜着眼睛,玩味着走了过来。

“锦贵人,这屋子里没有什么人吧?”着一把就捏起了苏遥的下颌,苏遥无语,把脸别了过去。

“苏遥不是人,苏遥不是人!”苏遥心里恨的要命,表面却嘻嘻的看着远,尖声尖语的却吐出了这麽一句话。

“王上,锦贵饶身体被烫过了,这水是加了药水的,这药水对王上身体不好?”外边传来翠儿的话声。

苏遥疼的只吆喝,“好疼啊,好疼啊,远哥哥,你为什么这样对苏遥,你庆生的时候我不给你跳凤凰百褶舞了!”苏遥滚落在寝被之中,脸上装作疼的表情,心里却在骂远。

远恶狠狠的凑近了苏遥,一只手粗暴的抬起了她的下巴,“你疯了也要要挟孤吗?丑东西。”远昨日的甜言蜜语和信誓旦旦,骤然消失的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