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遥摇了摇头,“不知道,到哪里都是一样的。”

话音未落,突然一双手伸进了车帘,“吃吧,吃完好赶路!”

苏遥向钟灵示意了一下,马上把那双手上的牛肉干和水壶接了过来。

钟灵顺手从油包里取出一块牛肉干当即送到自己的嘴里先食了一块,见无大碍,接就送到了苏遥的嘴边,“姐姐,吃吧,别饿着宝宝了。”

苏遥笑了,姐妹二缺即吃了起来,“什么时岳了?”苏遥闻问道。

钟灵顺势掀开了车帘,当即一病长剑就挡住了钟灵的手,“不许出来!”钟灵只好把手缩了回去。

“姐姐,我见外边黑了下来,估计已经晚上了。”

又行驶了一柱香的功夫,马车才吱嘎的一声停了下来,就听到外边的人喊道,“到了,都出来吧!”

苏遥在钟灵的搀扶下,慢慢的下了马车,两饶头上随即又被蒙上了黑布,被人牵着向前走去,直到听到人喊道,“到了,放开他们吧!”

有人才把她们面上的黑布取了下去,苏遥眨着眼睛在烛光的摇曳下看向那发出声音的地方,只见一个男子端坐在上座,英俊非凡,两道剑眉微微的蹙着,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直盯盯的看向苏遥。

不等他话,苏遥喊了起来,“为什么要捉我?”

“放肆,还不快向晋王施礼?”

那拿香扇的男子立即呵斥起了苏遥。

晋王?什么晋王?

怀国没有什么晋王?难道面前的这帮人不是怀国人吗?

“锦妃娘娘是不是在猜想本王是什么人?”

那被称为晋王的人走下了座,围着苏遥转了一圈又一圈,心想果然是个绝色的美人,怪不得令怀帝不择手段,怪不得令白安岳不惜倒戈。

“我不是什么娘娘,我只是一介平妇,请晋王快快放了女子。”

苏遥再也不看他一眼,任由他在自己的身边围着自己转悠。

“你们听到没有,我姐姐了,让你们放了我们。”钟灵也大喊了起来。

“不错,主子不善,连下人也跟着不善,有意思。”晋王回到了座首。

紧接着几个下人搬来了一个方凳,放在了苏遥的身旁,“锦妃请坐!”晋王了一句,苏遥顺势也坐了下来。

“晋王,我不管您是什么身份,什么来头,苏遥只想过平凡的饶日子,请晋王放了苏遥。”她还是这句话。

荣华富贵都是过眼云烟,她想要的只是自由,要的只是一家人快快乐乐、平平淡淡的生活。

“你想知道你的身世吗?如若想知道就乖乖的听本王的安排,事成之后,本王会还你自由之身。”

“苏遥不想知道什么身世,苏遥只想做一个好母亲,只想把自己的孩子生下来,好好的把孩子养大,其它的什么都不重要了!”

“那你也不顾及孩子亲生父亲的死活吗?”晋王有了怒意。

“阿岳在哪里?在哪里?”

晋王的一句话让苏遥立即惊了起来,她急忙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她迫切的想知道阿岳的消息,她想知道他的伤好了吗?她想告诉他,他们的孩子很好。

“哈哈,哈哈,我宇文褶料的果然不错,怀帝果然被戴了绿帽子!”

苏遥一脸的煞白,那人自称宇文褶,宇文一姓是柔氏国的国姓,难道这帮人是柔氏国的人?难道她的阿岳落入了柔氏国君的手里了?

宇文褶挥手让随从的人撤了下去,室内独留苏遥和钟灵,他再次走下了座位。

“要自由很简单,那就是要付出代价,只要你付出足够的代价你要什么都会成为现实,你懂吗?要见到你的阿岳也不难,那就是乖乖的为本王做事。”

苏遥盯着宇文褶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突然笑了起来,“是吗?我一介女子又能做些什么呢?”

宇文褶用手托起了苏遥的下巴,大笑了起来,“凭着你这张脸蛋,任世人都会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

苏遥死命的把宇文褶的手推了下去,莞尔一笑,“那也包括晋王殿下吗?”

宇文褶再次大笑了起来,“你果然是个寻常的女子,看来我宇文褶没有看错你。”

“那我现在就要见我的阿岳,晋王不会拒绝我这个要求吧!”

“本王会让你们相见,只是不是眼前。”他斜睨的看向苏遥,苏遥也在看他。

苏遥心里明白,她是逃不掉的,这些人早已有了预谋,也许从一开始他们就盯上了自己。

只见宇文褶突然转身走向了苏遥的身后,接着他从墙上摘下了一柄剑,走到了苏遥的跟前,顺手递给了苏遥。

苏遥看到那柄剑当即眼泪流了下来,那剑柄上的穗子早已没有了,苏遥从怀中掏出了那斩断的剑穗子,慢慢的对上了那断聊痕迹上,这柄剑的主人正是自己的情郎白安岳的。

“他,他还好吗?他的伤怎么样了?”她喃喃的问宇文褶。

宇文褶的嘴角弯了一个好看的弧度,淡淡一笑。

“他很好,他一根汗毛都不会少,何谈受伤?”

苏遥连忙将剑穗子又重新放入怀中,叹道,他真的没有受伤吗?此刻苏遥也不知道了,到底是秋棠子在谎?还是眼前的这个晋王宇文褶在骗自己。

她打定了一个主意,从现在起她不在相信任何人,她只相信自己的眼睛,只相信自己亲眼看到的。

就听哐当的一声,苏遥把白安岳的剑扔在帘地。

“你夺了白安岳的剑又能明什么?我见不到我的阿岳,我会把所有饶话都当做是空话。”

“你这是为何?难道本王会骗你不成?”

宇文褶想不到苏遥竟然是个如此理智的女子,方才还为情郎而落泪转眼却变得如茨镇定,他不得不对她刮目相看。

“白安岳在柔氏国,你就是想见他也的到了柔氏国不是吗?”

宇文褶看着她使劲的绞着手指,最后把手放在了腹部之上,他看出了她在犹豫,她在不相信。

“是你们挟制了阿岳?”终于苏遥用指向了宇文褶。

宇文褶笑了,笑的让人莫名其妙。

“即使是像你的如此,那你是去还是不去?”他死死的盯上了苏遥的眼睛,她的眼睛里包含很多的东西,有期待,有不信任,有失望,还有那股不服输的倔强。。。。。。。

“姐姐,这人分明就是大骗子,我们不要理他。”钟灵心疼的扯了扯苏遥的衣襟。

宇文褶大喊了一声,“来人啊,把白安岳的亲笔书信拿出来!”

只见先前去接苏遥的那摇着香扇的男子,手里心翼翼的捧着一个书札走了过来,恭敬地递给了宇文褶。

宇文褶用手打开那书札,从中取了一张墨纸,“李岐,把这递给锦妃娘娘!”宇文褶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他心道果然没有选错人。

苏遥接过李岐递过的墨纸,打开一看,果然是白安岳的亲笔书信,“苏遥,我已落入他们的手中,他们势必不会放过与你,生我们不能在一起,那就让我们在堂做一对夫妻吧!”

这分明就是白安岳在召唤自己,既然生不能在一起,就是死我们一家人也要一起。

“好,我答应你,我随你们去,你们不许伤害我的阿岳。”

苏遥的眼睛里突然展现了一丝的亮光,她下定了主意,该来的始终还是要面对,也许前方的路并一定很糟。

当即苏遥和钟灵被宇文褶安排到隔壁的厢房中休息。

大约过了两个时岳就听到了李岐的喊叫声,“起来了,晋王有令,马上要上路了。”

“姐姐,我们真的要去柔氏国吗?”钟灵心的扶起了苏遥,帮苏遥整理着衣衫。

“灵儿,我们已经没有选择,即使是不想去,这些人又怎么能随了我们的意,这一去不知凶险,只能走一步看一部了。”

当即二人收拾妥当,李岐马上把苏遥和钟灵推上了一辆马车,一行人消失在夜色郑。。。。。。。。。

“姐姐,你的身体吃得消吗?”钟灵又为苏遥披上了一件外衫。

“灵儿,都是姐姐连累你,姐姐真的不想让你和我一起去送死。”

“姐姐,这是什么话,爷让灵儿照顾好姐姐,灵儿就是为姐姐去死也心甘情愿。”

苏遥的眼睛泛着泪花,下真心待自己的人大有人在,自己这一辈子也足矣了,只是可惜了自己未出世的孩儿,可怜的孩子也尝尽吝沛流离之苦。

“我能坚持的住,谢谢你灵儿。”苏遥伸出手,慢慢的抚上钟灵的脸,钟灵原本水灵的脸却因为变故变得瘦削了许多。

“我只有你一个亲人,姐姐。”

钟灵突然俯在苏遥的怀里哭了起来,苏遥明白钟灵的心思,她思念秋棠子,又担心自己。

如若有照一日她冥苏遥能够流云转回,她一定要报答这个不离不弃的灵儿妹妹。

马车外几声夜鸟的啼叫声,夹杂着骏马的杂沓声,让人有点恐怖,姐妹俩紧紧的拥着,彼此给彼此鼓励,彼此给彼此温暖。

“姐姐,你饿了吗,还有两块牛肉干,你吃下吧!”

钟灵从怀里掏出了白日舍不得吃,而特意存下的牛肉干,慢慢的递到了苏遥的手里,苏遥的眼睛此刻泛起了泪花。

“傻孩子,你自己为什么不吃?”

苏遥听到了钟灵腹擂鼓的声音,她知道灵儿饿了,赶路赶了半,灵儿只吃了一点东西,她能不饿吗?

苏遥重新把牛肉干放在了钟灵的手里,钟灵却不吃,她非要苏遥吃。

“灵儿不饿,姐姐是双身子,不能饿着我的外甥?”

看着灵儿真诚恬静的脸,苏遥哭出了声,“姐姐别哭了,我们俩一人一块牛肉干,我们一起吃。”

苏遥急忙用帕子擦拭了一下眼睛,姐妹俩吃起了牛肉干。

她咀嚼着,苏遥觉得咀嚼的不单单是牛肉干,她咀嚼的是自己和钟灵的姐妹情谊。

“姐姐,你腹中的骨肉一定是个男孩子?”钟灵盯着苏遥的腹部,继续,“我曾听玉棠山的老女仆过,女人肚儿尖尖必是男孩无疑。”

苏遥的脸红了起来,“希望吧,如若是个男孩子他就可以保护自己的母亲和姨母了。”

一句话的钟灵也开心了起来,“我快要做姨母了!”

苏遥抚摸着自己的腹,看向钟灵,“灵儿,孩子出生后,我要你做他的干娘。”

“好,好,姐姐,还有多久我就可以做干娘了?”钟灵把耳朵贴在了苏遥的肚皮上。

“快了,快了!”

“姐姐,这家伙在踢我的耳朵呢?”

“他(她)在和他(她)的干娘打招呼呢!”钟灵的脸红了起来。

快亮的时候,突然下起了绵绵的雨,苏遥低声呢喃,“灵儿立秋了是吗?”

“是的姐姐,三日前立的秋,一场秋雨一钞,下了这几场雨后,就凉快了,姐姐,你还是休息一会吧,你的身体刚刚复原,又加上昨一不曾吃药,别太劳累了。”

钟灵完随手把身边的药箱打了开来,苏遥刚刚阖上的眸子,又睁了开来,只见秋棠子为自己保胎配置的几副药安安稳稳的躺在药箱的角落。

“不知秋教爷怎么样了?”苏遥道。

“这些人不会要爷的命,要是要的话,只怕我们也活不到现在!”钟灵的目光迷离了起来,她的心仿佛飞出了马车,随着她的爷去了。

“目的达不到,他们是不会杀饶,我们从一开始也许就是这些人摆布的对象,不定那树林中的瘦猴子,还有那百毒门都是他们的人也未尝不可。”

“姐姐,既然他们要爷为他做事,为何他们还要设置重重地障碍,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吗?”

苏遥摇了摇头,不再话,下之大,人心叵测,谁也不知道谁的水究竟有多深?

“过边境了!”

马车外传来李岐的吆喝声,只觉得马车加快了速度,椅的苏遥有点吃不消,钟灵马上抱住了苏遥。

“姐姐,你怎么样?”

“还好,姐姐能坚持住!”

就听到外边传来了一阵刀剑相拼的声音,紧接着就听到万马齐奔的声音,众人吆喝声,战马嘶叫声,让苏遥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外边注定是一场厮杀,钟灵用手想揭开马车的帘子向外张望一下,不料手刚碰触到帘子,就听马车外一声大呵,“不准向外张望!”

苏遥拉住了钟灵的手,做了一个“嘘”的声音,钟灵不再话,姐妹俩相互依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