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吧文学小说网 > 都市言情 > 嚣张重生妃:王爷,我要休了你 > 第478章 ? ?当局者迷

“敏芝,我之前怕你伤心所以没有跟你实话,既然今日你又提起见陛下的事,我就跟你实话实吧。”我如今撒起慌来也是脱口而出,“其实之前我不止一次跟陛下提过请他去看看你,可是陛下似乎并没有将你放在心上。如果今日我再虚应了你,我怕你以后你会怨怪于我。”

“这么,之前,姐姐都是在虚应着我?”敏芝的脸色立刻转黑,“哼,是陛下不把我放在心上,还是姐姐怕我争宠,压根没跟陛下提过,恐怕只有姐姐自己才清楚!”

“你这是什么话?你怀疑我故意阻止陛下去看你不成?”看她脸上止不住的怒气,我心底暗喜,这正是我要的效果。

“这就得问姐姐自己了!”

“真是可笑,我犯的着吗?”

“也是,姐姐是谁呀,您可是陛下心尖上的人。是敏芝不自量力,还想着大家是自家姐妹,我哪里配与贤妃做姐妹,是我自作多情了!”着便站起身来,黑口黑脸道,“既如此,我也没有必要在这自讨没趣了,告辞。”

待敏芝走得远了,容易与春桃才进入房内,收拾茶碗。

“刚才你们在外面听见什么了?”我闲闲问道。

容易与春桃对望一眼,春桃率先道:“什么也没听见。不过,昭容后来的话声,音调渐长,像是在与您拌嘴。姐,你们吵架啦?”

“外头的人都听见了?”我继续问道。

容易点头道:“是,都听见了。要奴婢吩咐他们不可妄言吗?”

“不,”我道,“告诉他们,把昭容与我拌嘴的事传出去,最好是添油加醋,把我们之间的关系传得越恶劣越好。”

“姐,您在打什么主意呀?”春桃拧着眉道。

“照我的做。春桃,你现在就去。”打发走春桃,房内只剩下我与容易,“容易,你跟姚昭容身边的侍从可有相熟的?”

“樱娘娘难道想收买他们?”

我点头,“有个耳目不是坏事。能成吗?”

容易仔细想了想,肯定道,“能成。就交给奴婢吧。”

我恹恹的坐在游廊处,耳听着廊檐下悬挂着的铜铃被轻风吹得叮铛作响,呆望着宫门出神。不知是不是因为太无聊的缘故,整个人懒懒的,不想动。

接连数日,朔钰专宠淑妃,也不再像从前那样一有时间就跑到承安宫来闲坐,或者拉我出去闲逛。

刚开始,我还觉得这样挺好,挺自在。毕竟从前他来得太勤,让我烦不胜烦。可是连着数日不见,我心里竟然也变得忐忑不安起来。忆起那日夜里,他诚恳的再次要我信他,我却沉默不语,许是我的沉默耗尽了他的耐心,他热切的目光渐渐变冷;离开时的失望,我到现在也还记得。

我是不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我是不是太习惯于他的付出与表白,却忘了,他也只是个普通人,我一再的拒绝与沉默也会让他灰心失望,甚至放弃。

“姐,要不,奴婢陪您去御花园走走。”春桃对我的懒相终于看不下去了。

我摇头,“不想动。”

“那……奴婢给您拿本书来?”容易也凑过来道。

我还是摇头,“不想看。”

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做,只想坐这儿发呆。

容易以为我拿披风为由,把春桃支走,才对我道:“娘娘,您别怪奴婢多嘴。您要是念着陛下,何不找个理由去请陛下来看您。”

“谁我念着他?”我立刻反驳,“我就是觉得最近太安静了些。”

“娘娘……”

容易还要话,却被忽然而至的话语打断。

“你倒好,还有闲情在这儿赖着!”

这声音,不是彭城还能是谁。

我循声望去,果见彭城身着粉色戎装朝我走来。

我忙起身,笑道:“哟,这身打扮是要干什么?难不成你也想学花木兰,上阵杀敌?”

“我倒想呢,可是老不给我这机会,我就只能在射猎场过过干瘾了。”彭城走到我跟前道,“你也去换身衣服,跟我走。”

“你先什么事吧。”

“淑妃。”提到淑妃,彭城皱了皱眉头,“我上次跟她比射箭,我看她柔柔弱弱的,没想到她骑射还挺厉害的。我约了今日再比,你的骑射好,你去帮我赢回来。咱们京城的女子可不能输给一个方镇出来的人!”

“她骑射很厉害?”

我看她舞姿妖娆,实在难以想象,那样纤细曼妙的身姿搭弓射箭会有怎样的风采。

“她她是将门之后,骑射才是她的本相。”

想必上次比试,淑妃将彭城得罪得不轻,否则,彭城也不会一提起她就满脸不屑。

“我不去。”我重新坐下,“我不想动。”

最近懒筋发作,任何事都不能让我提起兴趣;更为重要的是,我觉得这种时候一定会碰上朔钰――朔钰这个人就好凑这种热闹。

“别呀。”彭城硬将我拽起来,“我已经告诉她会找你帮忙了,你要不去,不是让她以为你怕了她吗?”

趁她松了手劲,我又坐了回去,“随她怎么想吧。我懒得理。”

“不行!”彭城不依不饶的再次将我拽起,“我输不起!你必须去,去帮我赢了她!”

“我好些年没练过骑射了。”

“没关系,她那两下子也就糊弄我行,你的本事我是知道的。就算你疏于练习也强过她!”

“那我要输了呢?”

彭城的信心比我还足,“你不会输的!”着便转头吩咐容易和她一块将我拖回房内换衣服。

人还未到射猎场,却已听见阵阵黄鹂鸟般清脆的笑声,音调婉转,听起来颇有些娇嗔。

彭城催着我打马而入,遥遥望见场中身着水蓝长衫的朔钰正手把手的教淑妃射箭,一箭射偏,他俯首在她耳畔低语,也不知了些什么,引得佳人巧笑连连。

这画面刺得我眼疼,淑妃的笑声也让我难受,于是停下步子,打起了退堂鼓,“我忽然觉得头疼,先回去了。”

正要转身,却被彭城一把拽住,“觉得不舒服?赢了淑妃,保管你舒服!”着便高声道,“六哥,你怎么也来了?”

一句话惊动了正专注于射箭的二人,待他们转过头来,我就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被彭城半拖着走到二人跟前,悻悻的对朔钰行礼,耳听他道:“怎么你们也来了?”

“淑妃没告诉你吗?”彭城奇道,“我前日与淑妃相约,今日要带贤妃来与她比试的。我还以为六哥也是来凑这个热闹的。”

朔钰一副刚刚知晓的样子,“是吗?”语毕又侧头对淑妃道,“你不是不会骑射,让朕教你吗?刚学就敢跟白凤比试,你胆子可够大的。你不知道,白凤的骑射功夫比朕还厉害!”

看来,淑妃对自己的骑射很有自信,否则也不会花费这番心思,把朔钰骗来观战,好在朔钰跟前与我一较高下。

淑妃未语先笑,好似春日桃花,艳丽无匹,“臣妾也是听闻贤妃骑射撩,所以想与贤妃切磋一下,也能相互学习。”

朔钰闻言,侧身看向我,“你行吗?”

谁都知道,我已多年不练骑射,于此项早已生疏。

“怎么不校”我笑答。

不行也得行,淑妃把话都到这份上了,我要是退缩,不是惹她笑话吗。

“还是算了罢……”朔钰接茬道。

“六哥,你这是信不过贤妃吗?”彭城急急道。

感受到淑妃挑衅的目光,我昂首道:“陛下不必担心,我会手下留情,给淑妃留些颜面的。”

朔钰无奈的看了看我们,道:“那你们要怎么比?”

彭城率先应道:“比两局。第一局比谁能射中靶心居多;第二局,骑射骑射,当然得比比在马上疾驰射箭,也是看谁射中靶心的箭多。如何?”

我与淑妃点头应允,朔钰也只好答应。

第一局,我与淑妃分别站在离箭靶一丈开外的距离,各自朝着箭靶射出十支羽箭,每箭皆中红心,这一局打了个平手;

第二局,淑妃先行,马匹疾驰而过,十支羽箭仅一半中靶,并无一支射中靶心;轮到我时,到底是疏于练习,当马匹风驰电掣般向前奔跑,我的手竟跟着马儿的奔跑开始颤抖,无法稳定,十支羽箭也无一支正中红心,最后清点时发现,我射中的羽箭只比淑妃多了两支,算是险胜。

彭城听宦官报出最终清点的结果,笑道:“我贤妃可以吧。数年未练还能有此成绩,要是平日勤加练习,要百步穿杨还不容易!”

我笑了笑,没有话。

淑妃却道:“早前听闻贤妃不光骑射好,马球也打得好。起来,我也爱打马球,要不,什么时候,咱们再赛一场马球如何?”

她还比上瘾了!我回望她道:“淑妃若有兴趣,我倒不介意。”

“好啊!”彭城立刻应道,“我也来。我也好久没打马球了。”

在华,马球不光是男子所爱,很多女子也好聚在一起打球,互相切磋;当然,女子马球的激烈程度,难与男子相比。

三人皆望向朔钰,等着他示下。

朔钰见我们六只眼睛齐刷刷看向他,苦笑道:“朕不行,你们会听吗?”

“不听。”彭城道,“不让我们打球,得个让人心服口服的理由出来,若不出就不校”

朔钰想了许久,想是实在找不出理由,只好道:“随你们吧。”

我一路沉默着从射猎池到承安宫,疾步跨入宫房内,端起桌上的凉茶一口饮尽,眼前忽然出现离开时,朔钰与淑妃低语窃笑的画面,不由将手中茶盏朝着眼前幻象砸去,“嘭”一声,茶盏被摔得粉碎,心里的怨气却并未因此消散;索性将桌上茶盅依次摔碎,听着从地面传来的清脆响声,不由低喃,“骗饶,都是骗饶!”

什么不跟我玩心机,什么待我与旁人不同,全是骗饶!

手再次伸向桌面,却什么也没拿到,侧头一看,原来桌上的摆设全被我摔到霖上。眼角余光瞥见条案上的摆设,那套八仙过海,个个咧着嘴,仿似在嘲笑我的自以为是。心中怒火大盛,转身行至条案旁,将这套玩意一个个狠命砸向地面――从铁拐李到韩湘子,当意识到手中所握的应该是“何仙姑”,紧握的手愣没舍得放开,仔细端详手中的玩偶半晌,方恨恨的将其放回条案,“来人!”

一直躲在外头的春桃忙不迭的跑进来。

我指着地面和条案上的玩偶,道:“把这些东西收起来,我不想再看见它们!”见春桃低声应“是”,怯生生的样子,想是被我刚才的样子吓得不轻,心里的气瞬间消散,“叫他们进来,把这里收拾干净。”

无力的坐下,看着他们收拾地面,我简直不敢相信刚才那个大发雷霆的人会是我?我已经多久不曾这样心浮气躁,大动肝火了?

容易为我奉上新泡的茶水,放下茶碗后并未及时撤回手势,而是有所迟疑,直到我看向她,放才收回手,唇角抽动,似有话,最终却什么也没。

“你们都出去吧。”我平平道,“容易在这儿伺候就好。”

众人依言退下。

我摆弄着茶盖,淡然道:“有话就。”沉默良久也未听她开口,我看向她,继续道,“是不是觉得我太心浮气躁了?”

“奴婢怎敢指责娘娘。奴婢想的是,娘娘您是不是开始在乎陛下了?”

“胡!”手中茶盖被我重重撞向茶碗,发出清脆的响声,“我就是气不过淑妃那骄横的样子!”

“可是,娘娘您从前不是不在乎这些吗?”

“那是我……”下意识想反驳,却找不着合适的辞,想破了头,也不知道该如何反驳。最后只好怏怏地改了口,“那又怎么样,他现在都不在乎我了,我还在乎他干什么!”

“娘娘这可就是气话了。”容易笑着上前为我捶腿,“依奴婢看来,陛下还是在乎您的。”

眼前再次出现朔钰与淑妃亲密的画面,不由恨道:“真在乎就不会接连数日都不过来了。”

“娘娘这就是当局者迷了。奴婢跟春桃刚才在射猎场可都看得真真的,陛下好几次偷着看您呢,若是不在乎怎会如此?”

“偷看我?”

不可能吧!

容易点头道:“嗯。奴婢觉得,陛下不过是故意用淑妃来激您罢了,您还当真啊?”

激我?可能吗?我细细想着容易的话,不能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