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席暮本来想说不用，但看到刘悦一副似乎要跟自己促膝长谈的样子，还是坐到了椅子上。
刘悦没有拐弯抹角，直接问道：“席暮，曦曦有没有向你表白？”
以顾晨曦的性子，根本不可能压抑得了对季席暮的感情。
已经隐约猜到刘悦要说什么的季席暮闻言，顿了顿。
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直直盯着刘悦，观察她的表情，看看她的态度。
刘悦还是有那么一点了解季席暮，看到他沉默不语，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你放心，我只是问问，没有别的意思。”
她的话音落下，空气静默了几秒，才见季席暮缓缓点头：“有。”
“……”即使心里已经有结论，但亲耳听到这个事实，刘悦还是忍不住想抓狂。
我的祖宗啊，你说你怎么就这么不矜持呢！
从以前到现在，一直都是别人向顾晨曦告白。
刘悦压根儿没想过她也有主动向别人告白的一天。
压下心中翻涌的情绪，她又接着问道：“那你呢？答应她了吗？”
季席暮摇头，他想答应，可是怕自己没有资格。
见此，刘悦有些诧异：“你拒绝了？”
不会吧…难不成曦曦在单相思？
季席暮又摇头：“没有。”
那天晚上顾晨曦压根儿就没给他说话的机会。
刘悦：“……”
不答应也没拒绝？？几个意思？
如果面前的人是别人，刘悦估计会认为对方是个爱吊人胃口的渣男。
但换成季席暮…
“你没拒绝也没同意是什么意思？”她神色染上复杂，“是喜欢她，还是不喜欢？”
因为之前刘悦照顾过他，所以季席暮不仅没有厌烦她过问自己的事，甚至还因为她跟顾晨曦关系很好的缘故，对她多了些信任。
犹豫一番，他缓缓开口道：“我喜欢顾晨曦”
他的语气淡淡的，但神色却透着一抹坚定。
“可是我暂时还没想好要不要跟她在一起。”
“为什么？”刘悦有些不明所以。
既然互相喜欢，干嘛不在一起？
难不成是因为慕司梵？
她心里这么想着，嘴上也问了出来。
“他只是一小部分原因。”只要顾晨曦喜欢他，季席暮就丝毫不会担心慕司梵能抢走顾晨曦。
至于另外的原因…
以为刘悦知道顾晨曦家世的他看了刘悦一眼：“悦姐你应该知道我的身世，像晨曦那么遥不可及的女孩子，我怕未来没能力给她幸福。”
“遥不可及？”听到季席暮居然用这么夸张的词形容顾晨曦，刘悦眉头微皱，“虽然她当明星收入确实很高，但你也不用这么看轻自己吧？”
以季席暮所表现出来的来看，即便他在季家再不受宠，只要未来肯努力，就一会跟顾晨曦有幸福的生活。
季席暮闻言，神色闪过一丝诧异：“悦姐不知道晨曦的家世？”
刘悦摇头：“我只知道天语公司的总裁是曦曦的哥哥。”
难怪…
要是刘悦知道顾晨曦的家世，恐怕才会明白，以他现在的身份要想跟顾晨曦在一起，是有多不自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