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在莫若苒身上的翠儿被突然渐到的血吓的惊叫了一声,可是仍然用身体护在姑娘身上。

在翠儿另一边是护着莫若苒的霜儿,她反应极快,保护她只是下意识的动作,但是眼角瞟到三皇子一脸怒容毫不犹豫的让身边的近卫杀了容光侧妃派来的两个婢女。

那一刻,她觉得自己的作为是对的。

三皇子将两人推开,看着虚弱的好像死掉的莫若苒,心里跟着莫名的一紧,满心都是担忧,快速抱起她往竹园跑去,“快,请大夫。”

将她安置在床上之后,就看见浑身湿漉,跪在地上的翠儿的霜儿。

“说,怎么回事。”三皇子一脸阴骘的问着,恨不得现在就杀了害若苒受罪的人。

“殿下,是奴婢护主不利,还请殿下责罚。”翠儿哭着狠狠朝元逸磕头,然后接着说道,“姑娘这两日来府上本就身子很弱,每日几乎不肯进食,今日容光侧妃娘娘带着点心来看我家姑娘,态度亲和,姑娘也欢欣的吃了几口点心,

可是哪知娘娘出门就惩罚姑娘,如今姑娘因受罚而吐血晕倒,奴婢便去求娘娘宽恕,给我家姑娘找个大夫先瞧瞧,可是,可是娘娘二话不说便派人过来要将姑娘泼醒,

是奴婢无能,不能保护姑娘周全,还请殿下责罚。”翠儿说着,声音越来越大,像是在控诉一般。

元逸听了翠儿的话,眼里肃杀气息更浓,“她主动来找若苒,屋里聊的欢欣,屋外就开始惩罚人?”

“是,奴婢不知道娘娘因何惩罚姑娘,要将姑娘逼到这种程度。”

“哼,她还真是懂得察言观色。”元逸蔑视了屋外一眼,刚刚恐怕是自己跟她说的一番话才导致若苒受罪,我不过是想气她一气,没想到……

元逸现在很后悔自己刚刚的行为,若不是自己说那种话,她也不至于受此罪。

“殿下,大夫来了。”莫言用最快的速度将烈都最有名的大夫给拎了过来,弄的那大夫到现在还没缓过神来,还以为自己被人绑架了。

但是大夫一见屋里坐的人是三皇子殿下,连忙恭敬的跪在跟他行礼,“参见三皇子。”

“起来,大夫你先看看她怎么样了。”三皇子见大夫来了,神色才有些缓和。

元逸紧张的看着大夫为莫若苒把脉,眉头深皱的样子让人有些担心。

“大夫,她怎么样。”元逸担忧的问道。

“姑娘今日可曾吃过什么?”大夫面色神肃的问道。

元逸的眼神看向翠儿。

“姑娘今日一天都未曾吃过什么,只吃了娘娘刚刚送来的点心。”

“那点心可否给我看一下。”

翠儿慌忙跑出去,然后将一碟准备收好的点心端了上来。

然后大夫很认真的拿出银针试探点心,然后将点心凑在鼻前闻了一下。

“没错了,姑娘是中毒了,”

“什么?中毒?这点心有毒?”元逸一连问了三个问题,但是每问一句都让人觉得怒火滔天。

“是,姑娘所中的是一种慢性毒药,之所以毒发这么快,是因为姑娘一直体虚,身体承受不住这种毒素,所以才提前毒发,若是这毒素日积月累,等姑娘毒发的时候,恐怕已经回天乏术了。”

“现在有救吗?”元逸一听他这话知道这毒的严重性,顿时紧张到手心都冒汗了。

“无碍,待我帮她开几幅清毒素的药,再加上平日的悉心调理,很快就会恢复。”

“有劳大夫了。”元逸一连担心的看着莫若苒,心不在焉的跟大夫说着,“莫言,随大夫抓药。”

“是。”莫言板着脸带着大夫先出去了。

“来人,将容光侧妃带到静堂,莫若苒痊愈之前,就让她在静堂抄经拜佛,让她好好祈祷若苒安然无恙。”元逸说话的时候,脸上一点情绪都没有,冰冷的像是对容光没有一点感情可言的样子。

“是。”守在门口的卫兵收到命令立刻去办。

霜儿一直站在角落,看着三皇子对莫姑娘的态度,竟然连说话的机会都不给侧妃,看来,殿下对莫姑娘的感情,根本就不象之前说的那般,现在看来,分明是很宠爱莫姑娘,虽然不知道她们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自己选择帮助莫姑娘就一定没错。

“你是谁?”元逸见一直杵在角落没出去的霜儿面露警告之色问道。

“奴婢霜儿,是侧妃娘娘身边的粗使丫头,奉命盯着莫姑娘罚跪。”霜儿跪在地上恭敬的回应着,眼神里没有半丝惊恐害怕之意。

元逸眼神微眯,刚刚这丫头似乎替若苒挡水来着,“以后,你就跟在若苒身边伺候她。”

“是。”霜儿高兴的回应着,比起容光,莫姑娘更好说话,也好伺候,至少以后都不会再被人随意欺负了。

“下去。”

看着霜儿退了出去,元逸才放在刚刚的冷漠,一脸心疼的看着躺在床上虚弱的莫若苒,忍不住伸手在她脸上轻轻摩挲了一番。

“明明那么脆弱,为什么就不肯跟我示弱呢,难道你就情愿这般折磨自己吗?”

“你可知,你受伤,我心里有多紧张吗?”

元逸轻柔的说着,但是这话也只敢在没有知觉的她面前才敢说出来,因为,一旦两人开始说话,那必然有争吵,到时候说出口的话就全变味了。

除了对她的伤害,就什么都没有了。

“我无心伤害你的,可是,从以前你的眼里就知道元勋,我不甘心,同为嫡子,他不过比我早出生几年,凭什么太子之位是他的,凭什么父皇和母后事事都在为他操持,凭什么我钟爱的你心有所属的人是他,我不甘心,我就是不甘心,他所拥有的一切本该是属于我的,所以,无论如何,哪怕使劲任何手段,我也要夺回属于我的一切,夺回属于我的你。”

元逸说的气愤又心酸,好像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

就在他说的情绪激动的时候,莫若苒的眼皮微微颤动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