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深中剧毒,已经到了药石无灵的地步了,这虫不是别的东西,而是世间少有的赤冰蚕,能解百毒,但是这东西世间罕有,我若是跟哥哥他们直说我有他们一定不会相信,若是让我光明正大拿出来,那消息一旦传出去,对我,对这媳物,都将带来极大的灾难,所以我不想让其他人知道这件事,也希望我和姐姐对你的信任是放心的。”

怜心连哄带骗的说着能让春彤信服的话,不过是因为自己是蛊毒人的事不想让其他人知晓。

“是,奴婢明白了,二小姐放心,这件事奴婢只会烂在肚子里,绝对不会对外透露半个字。”春彤一脸认真的保证道,恨不得立刻当着怜心的面发毒誓。

“姐姐信你,我自然信你,”怜心在经历了明月楼事情到知道了姐姐在自己家不该有的遭遇后,就完全变了一个人,再加上身边实时有北辰皓提点,如今已经成熟的一点也不像一个十二岁的孩子,“冰蚕解毒是会从心脏朝身体四周发散式解毒,最后才会到脚跟,然后才从这伤口钻出来,时间不知道长短,所以一刻也马虎不得,必须得时刻盯着姐姐,以免解毒过程中姐姐会有什么不适的情况发生。”

“二小姐先休息一下,有奴婢在这里看着就行。”

“不,你不熟悉,我看着姐姐,你守着门,任何人都不要让他们进来。”

“是,奴婢一定死死守着门口,绝对不会让任何人知道二小姐的秘密。”

“连姐姐都不能说。”怜心着重强调着。

“连小姐也不能知道?”春彤奇怪了,为什么不让小姐知道呢?

“这东西世间罕有,若是姐姐知道,定是不会跟拿这东西,但是以姐姐对我的在乎程度,若是她知道我有这么个让别人时时挂念的东西,每天都得为我操心会不会有人来刺杀我,夺了这宝物,让姐姐日日担惊受怕,难道是你想见到的吗?”

“是,是奴婢失虑了,奴婢一定对任何人包括小姐都绝口不提。”春彤又一次坚定的保证道。

怜心这才安心的点了点头,自己这样做完全是无奈之举。

不过,只要姐姐能好起来就行。

……

“你,你是说,刺杀你们的是柳白?”安老国公不可置信的浑身颤抖的说道。

“是,是他给安然下的毒,我已经派灰恢跟他回去拿解药了。”安定神色严肃的说着,“爷爷,柳家若是不保,您能接受吗?”

安定突然一转话题,严肃认真的问道。

安老国公微微闭眼,深深叹了口气,“柳老他知道这事吗?”

“外公很喜欢安然,一定不会是他的主意,柳白这样做,一定也是瞒着他做的。”安定笃定的说着。

安老国公颓败的挥挥手,“你想怎么做,就去做吧,若是能留柳老一命就只留他的吧。”

“爷爷,还有一事需要您给我答案。”安定突然想到最近自己在查关于娘亲的死因。

“说吧。”安老国公似乎觉得从安定嘴里不会有更坏的事情说出来了,神色疲累的说道。

“我娘最后,为什么会嫁给我爹?”

安定这话倒是把安老国公给问蒙了,“怎么突然问起这事了?”

“我怀疑娘亲的死有别的原因。”说着安定就将安然在柳家二舅母那听到的消息跟他说了一遍。

安老国公听后脸色凝重,但是个中原由却怎么也想不明白,难道老大媳妇儿的死跟柳家那几位也有关系?

“当年的事情,我也不清楚,本来是准备给你三叔向你娘提亲的,可是你娘却在提亲的前一日突然跑过来,声泪俱下的说要嫁给你爹,虽然我们两家都不明白,但当时我们就商量好的孩子的幸福由他们自己去追求,我们做父母的不去强求,再加上皇上承诺过,我四家子女的亲事,皇家绝不插手,所以当时我和柳老见你娘要死要活的要嫁给你爹,就同意了亲事。”

“娘这么没征兆的一句话,当时你们还有爹就没有怀疑过吗?”安定觉得这事蹊跷的很,所以听爷爷一说就觉得更奇怪了。

娘明明和当年的三叔相爱,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娘才会嫁给爹的。

难道,真的有柳家的人作祟,或者说,娘是被柳家的人逼迫的?

安定的想法,不好的矛头都指向柳家,再加上柳白对安然下毒手,想除掉柳家的心就更强烈了。

可柳家唯一需要顾及的就是外公。

“当时怀疑过,但是只当是感情事情变幻多端,也就没有多想,”安老国公神色疲累的说着,“你想怎么做?”

“这一点爷爷就不要管了,现在当务之急是安然能不能解毒。”安定这样说着,才想起来,自己为什么要相信一个十二岁的小丫头说能解毒的事情,我当时真是急疯了才会答应留她一人在安然身边。

“爷爷,不跟你说了,我要去看看安然的情况。”安定神色严肃的就直接往外走。

安老国公神色颓败的坐在案桌前,轻声呢喃道,“心不齐,迟早全都要毁灭啊。”

……

安定一回到安然的院子,见父亲和二叔还在门口焦急的等着,自己二话不说就要推门进去,可是门竟然被锁住了。

“安怜心,开门,你到底在做什么,你要是敢趁机伤害安然,我一定让你一家不得好死。”安定说话狠戾,让一旁站着的安承轩和安承祥莫名心惊。

“安定,你在做什么?”安承轩见儿子突然跑过来这样,脸色不悦的说道。

那人毕竟是他三叔和三叔的女儿,他怎么能说出这种狠绝的话。

“二小姐,怎么办,少爷在外面发脾气了。”春彤守在门口,安定的话房间里自然都是听得到的,弄的春彤有些不敢置信少爷竟然会对二小姐说出这么狠戾的话来。

“你过来,帮姐姐把伤口清洗一下,然后包扎起来,姐姐失学过多,但是明日应该会醒过来。”怜心说这话的时候,脸色极其苍白,白的像透明一样。

“二小姐,您,您怎么样了?”春彤担心的看着怜心,忙问道。

“无碍,我先出去了。”怜心背过春彤,抚着心口,一股腥甜差点喷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