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2章 番外15

潇疏珏一提议,凤雪汐马上想到了易容术。

当初偷运吕芷蝶出来,行的也是此法。

虽说后来吕中造反,那个计划泡汤了,后来用了死刑犯又把他们的人给换了出来,但不得不说眼下这是个一举两得的好办法。

一来可以瞒天过海,二来也可以严密监视皇后的一举一动。

她眼含期待的看向南风染,毕竟还要顾忌他的颜面,她不好私自做主。

南风染自然是相信他的,只是凤雪汐猜对了,他也是要脸的人,不可能让潇疏珏给他擦屁股。

闻声笑了笑,“此事就不劳妹夫操心了,本太子自会安排妥当。”

他也猜出了潇疏珏的意思,有了应付手段就好办了,他手底下也养着一些能人异士,易容自不在话下。

潇疏珏也只是小小的提议了下,说白了就是给他提个醒,顺带把自己的女人给光明正大的拐回来。

见他拒绝,也没再多言,几人又重新回到宫宴大殿之中。

皇帝询问了一下皇后的情况,听闻无事,只是身子虚乏回宫了,便也没再多问,又拉着凤雪汐话起了家常。

又是问她这些年如何过的,又是问她近来身体可好些了…

总之都是些关怀的话,期间潇疏珏插了不少言,比如被凤雪汐一言带过的被虐待的事,讲的是义愤填膺。

皇帝听闻更是气的两眼喷火,把一张龙书案拍的“啪啪”作响,厉声吼着:“大胆,大胆,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坏的人?朕千娇万贵的公主,竟被一起子毒辣小人害成这般,太放肆了!”

殿下朝臣不知道怎么回事啊,怔愣的看着龙颜震怒的帝王,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皇帝也知道自己失态,挥了挥衣袖,“众卿且自乐。”

一见皇帝的火气不是冲他们来的,众人也都放下了心,又开始欣赏歌舞,没再关注这边。

皇帝发完了火,马上心疼起来,搂着凤雪汐的肩膀又是小心肝又是小宝贝的叫着,端直把潇疏珏的脸给看黑了。

可那是岳父大人,他总不好如对待南风染一般过去抢人,只能压抑的轻咳了两声,狠捅了凤雪汐的腰眼儿两下。

凤雪汐深知他的独占欲令人发指,加上她也不太适应皇帝的热情,一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寻了个空便脱开他的怀抱,慢慢给他顺着气。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我现在不好好的活着吗?”她乖巧伶俐的一边给皇帝拍抚着前胸后背,一边说道:“倒是那些害我的人,一个都没有好下场,不气了啊。”

皇帝还是意难平,哼哼了两声,“这些人就该五马分尸!气死朕了!”

五马分尸?

凤雪汐憋笑,潇疏珏的手段可比五马分尸要狠多了,到现在那些罪魁祸首都还日夜煎熬在水深火热之中。

面对这个有如老顽童般的父皇,她心里生出了一丝感动,原来父亲的疼爱是这般的。

她好心情的又安抚起炸毛的皇帝,一场宫宴就在父女的温情之中结束了。

宫宴之后,皇帝果然让凤雪汐留宿宫中,还说公主殿早在南风染从珩平回朝之后就建了起来,如今也该迎回它的主人了。

凤雪汐不好拒绝,加上也想再给皇后那边施点压力,留在宫里比较方便,就应了下来。

公主殿位居皇宫正南,是宫中风水最好的一处所在,看到那气势恢宏的倾凰殿时,凤雪汐心头又是一暖。

看来皇帝对她是真的很疼爱,先不说这选址上,就是这镶金砌玉的建筑,就足以见真心了。

“你离宫的时候还小,一直跟着染儿住,都没给你建住址。现在大了,又带回这么出色的驸马,该是好好安排安排了。”皇帝眼圈泛起了红,轻拍着她的后背,“快进去看看吧,哪里不满意的就和父皇说,缺什么少什么也只管要。”

凤雪汐也喉头发哽,紧挽着皇帝的胳膊,撒娇的道:“那父皇陪我一起去看。”

见她软着性子,皇帝感慨万千,一滴混浊的老泪悄悄滑落眼角,轻摸着她的头发应声:“好,父皇陪你一起!”

父女两个走在前面,南风染心底的触动极深,默默把脸扭向一边,悄悄拭去酸涩的眼泪。

小汐儿终于不再只是他一个人疼着了,父女团圆,又多了一个人疼她。

云惊月同样为凤雪汐高兴。

前世的她,孤伶伶的一个人,别人过年放假一家团圆的时候,她连个去处都没有,常常一个人窝在开放的训练场里,要么练习枪法,要么练武。

因为过年的时候,科研室也是不开放的,她不想给人添麻烦,连钻研枪械都不行。

后来直到她长大了,在家族中有了话语权,才每到年节的时候拉上她一起回家。

可是她那个家…

说起来也是一言难尽,她出生在大家族里,家里很有钱,家里人骨子里就瞧不上穷人,也都是拜高踩低的主。

因为保密条例,她又不能透露凤雪汐的身份,家里人都是拿眼睛白看她,有了第一次的冷待,后来她再也没去过她家。

最多就是过了年初二,她偷偷跑出去陪她,可那也无法弥补她没亲人陪伴的失落。

现在好了,她也终于有疼她爱她的亲人了。

潇疏珏的心里就五味杂陈了,按说多一个人疼爱凤雪汐他该替她高兴的,可是看着她和别人亲昵,他这心里怎么就这么酸呢?

“老潇!”似是看出他的矛盾,云惊月悄悄靠近他,压低声音道:“你和汐子有一辈子,在清川也留不太久,就让她多体会体会亲情吧。她…太苦了。”

潇疏珏知道她们穿越身份的事,凤雪汐告诉过她,她相信,他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一句太苦,把潇疏珏给弄的有点懵逼,眼底满是疑惑的望向她。

再一瞥见跟上来的南风染,他抿着唇没多问,只是不甘不愿的点了点头,“有时间把她之前的事多给本王讲讲。”

两人心照不宣,都知道这个之前并非是她的这一世,而是前世。

“也给我讲讲!”南风染宣示主权的挽住云惊月的腰,满脸的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