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雅说:“谢谢姐夫,我会得了。”

张扬说:“不过,等会儿你需要跟我们去警察录口供。”

得雅说:“好的。”

得雅的口供录得很顺利,无非就是把事实说上一遍,她签了字后就出来了。

本来想直接回酒店,想想还是跟姐夫打个招呼。张扬正在跟谁打电话,得雅推门进去,两人相视而笑。张扬指指办公桌前的椅子示意得雅坐。得雅摇摇头,她本来就是想打个招呼就离开的。

这时候,有另外一个女人进来,穿着警服,看样子也是张扬的同志,她看到得雅,知道得雅是刚刚录口供的人,得雅微笑点头跟她打招呼,她只是冷冷地瞥了得雅一眼。得雅的笑容僵在脸上。张扬没有注意到这个细微末节,挂了电话,刚要跟得雅说什么,那个女警说:“张局!”

张扬说:“什么事?”

女警从衣袋里拿出一支巧克力,“这是我今天给你买的巧克力,送给你。”

张扬向得雅看了眼,面不改色地将巧克力收下,“噢,谢谢。我有事跟客人谈,你先出去吧。”女警对张扬抛下一个媚笑,有点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办公室。得雅疑惑地说:“姐夫,她――”

张扬将那只巧克力递给得雅,“送给你,我知道你很喜欢吃巧克力。”

得雅说:“她经常送你巧克力吗?”

张扬笑着摇摇头,“当然不是。大概是她常常见到我买巧克力,以为我喜欢吃巧克力,所以才――”

得雅也笑道:“好了,不用说了,我明白了,你放心吧,这件事我不会让姐姐知道的,但是我真的很希望,你每天送给我姐姐的巧克力,不是这位小姐送给你的。”

张扬神色略显尴尬:“当然不会。”

傍晚。张扬按响了门铃,牛小倩打开门,笑盈盈地站在那里,“你来了!”

张扬说:“是,我来了。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约我来这里。记得我们前次说过,尽量少见面。你为什么不断地呼我?”

牛小倩说:“难道没有事真的不能找你吗?再怎么说,我们曾经也……”她说着就贴到了张扬的身上,柔软的手指轻抚着张扬的下巴,“扬,你忘了,我们曾经在一起有多快乐吗?扬,这段时间我很不安心,不知道为什么常常梦到你……”

张扬的严肃神情缓解了些。牛小倩倒了杯咖啡端来,并亲自放了糖为他搅好,又端到张扬的面前,“来,尝一口,我亲自磨的,很香的。”

张扬没有喝,挡开她的手,“你有什么话直说吧。”

牛小倩说:“扬,你为什么对我这样冷淡,以前你不会这样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张扬漠然说:“不如你直接告诉我,你想知道些什么。”

牛小倩的笑容僵在脸上,“好,既然这样,我也不防有话直说。我想知道,最近发生的那些艳尸案,就是贵妇接连死亡的案件,你们有没有查出来到底是什么人做的?”

张扬说:“没有。”

牛小倩说:“真的没有?”

张扬说:“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牛小倩吃了一惊,“当然不是,我只是好奇。”

张扬显然不相信,“只是因为好奇?牛小姐,如果你知道些什么事,请你早点告诉我,或许我在看从前的情面,能够有帮到你的地方。”

牛小倩尴尬地笑道:“怎么会呢?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跟那些贵妇根本就没有任何交集。”

张扬说:“如果是这样最好。这件案子很复杂,牵扯多条人命,一旦牵扯在其中的话,会很麻烦。”

牛小倩说:“谢谢你提醒,我知道了。”

张扬见她很乖巧,不由地露出一丝微笑,“小倩,过来。”牛小倩于是坐近了些,张扬搂住了她,说:“怎么这样的表情?见到我不开心?”

牛小倩笑笑,“当然不是,我见到你很开心。只是你――”张扬的手已经很不安份地伸到了她的衣服里,大手向下游走,触到牛小倩的股勾,牛小倩不由地身体僵硬了下。

张扬闻着牛小倩身上清幽的香气,陶醉地说:“嗯,你还是那样迷人,香气充溢。我一直都不知道你用得什么香水,否则的话我一定会给我老婆买一瓶。我很喜欢你的味道。”

牛小倩撒娇地点点他的鼻子,“你啊!居然在一个女人的面前提起自己的老婆,恐怕除了我之外,真的没有女人能够忍受得了你。”

张扬的动作更加地轻柔流畅,将牛小倩的脸对着自己,“小倩,看着我的眼睛。”牛小倩努力控制住情愫,张开眼睛,看着眼前这个男人英俊迷人的脸,他正深情地望着她,“小倩,其实一直以来,我也爱你。”

牛小倩的眼睛忽然湿润,不管这种表白是真是假,但是对她来说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句话是这个人说出来的。她猛地挺起身躯,将张扬紧紧地搂住,“扬,谢谢你,谢谢你爱我。”她的泪水流了下来,一串串滴在张扬的脖颈里,张扬将她搂得更紧……

牛歌图怎么也没有想到,牛小倩会来看他。牛小倩满眼的冰冷,使牛歌图勉强装出来的微笑也僵在脸上。然而想起八年前的事情,牛歌图还是不后悔。他直视着牛小倩的目光,不退缩,不闪避。八年前的情景一点点地闪入脑际。当时牛小倩还是一个刚刚十六岁,情窦初开的小女孩。

因为在她十岁的时候,父母出车祸双双离开,她在整个家族的见证下,过继给了牛歌图的父母,牛歌图没有兄弟姐妹,现在忽然多了个妹妹,当然是很开心,他比这个妹妹大上三四岁,牛小倩因此总是紧紧地跟在他的身后,像只跟屁虫般。而牛歌图也乐意带着她,他们的感情本来非常好,直到牛小倩渐渐地长大,开始交往男生。

那时候,牛歌图喜欢上了摄影还有画画,整天不是在画室中,就是去山上采风,牛小倩感到很寂寞,有时候在房间里写作业,写着写着就开始发呆。而牛歌图的父母也已经在准备儿子出国留学的事情,没有对牛小倩给予过多的关注。直到有一天,牛小倩接到了从窗户外扔进来的一张纸条,她往窗外看去,只见窗外不远处,有个男生在给她招手。

她犹豫了下,跑出了房间。牛歌图记得这个男生好像很“漂亮”,男生女相,短发,喜欢穿着短牛仔衣和长裤,腰细的可以一把掐起来,与牛小倩站在一起像姐妹般。

牛歌图说:“不行,我不能让别人这样欺负你,你放开我,让我去杀了他!”

牛小倩哭叫道:“不要,不要这样,哥哥,求求您,放过他吧!……”牛小倩苦苦哀求,牛歌图只好放弃。其实追上他又能怎么样呢?即使将他狠狠地打一顿,也无法改变已经发生的事实。牛歌图说:“那你告诉我,那个男生是谁?为什么以前没有见过他?”

牛小倩挂着泪珠,摇摇头,“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他说他只是因为什么原因在这里暂住而已,过段时间就会离开的。”牛歌图明白了,牛小倩遇到了玩弄感情的骗子,或者说根本就是下流无耻的无赖,而最可恶的是,牛小倩居然心甘情愿被他玩弄,到最后还要护着他。

牛歌图难以理解。兄妹俩从此就有了隔阂,两人相处的非常不自然。几天后,牛歌图又发现了一件事,牛小倩的臂上居然纹了支鸢尾花,看起来非常漂亮,带着几分妖异。

当牛歌图问明白,这朵鸢尾花居然是牛小倩跟之前与她尝了禁果的男生一起去纹的,牛歌图简直就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在他们那地方,纹身本来就是一件非常惹人讨厌的事情,凡是有纹身的青年都被认为是不良青年,何况是女孩子呢?牛歌图的肺都快气炸了,正好他的父母远游未归,长兄为父,他觉得自己有权力去管这件事。

当天晚上,就辗转打听到了男生的住处,立在院子里,叫那个男生出来见他。男生走了出来,见到是他,面上就流里流气地不屑一顾,“你来找我做什么?我已经不再玩你妹妹啦,是她自己缠着我啊!”

牛歌图说:“你乱说什么?你这个臭小子,小小年级就学坏,看我不教训你!”

那男生哈哈大笑,“你不要以为你个子大点我就怕你,来来来,我们就试试!”牛歌图卷起袖子,就打算好好地教训教训那个男生。但是当他向那个男生打去的时候,男生的身体猛地向后一翻,很灵巧地躲过了他的拳头。

之后的十几分钟里,都处于这种情况,牛歌图根本就打不到这个灵敏的像猴子般的男生,而这个男生却能够在躲避的间隙,偶而地偷袭一下牛歌图,几次将牛歌图推倒在地,牛歌图狼狈异常。

后来陆续有人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这些人穿得奇奇怪怪的衣服,敲锣打鼓,原来是个走江湖卖艺的杂耍班子,男生从小就练各类基本功,虽然未必在力气上占优势,但是要论打架,普通的成年人都不会是他的对手,何况牛歌图向来与人无争,只喜欢拍照和画画,与这个男生打架,还是平生第一次。

后来还是牛小倩追了过来,将牛歌图连拉带拽地拉出那座小院,听到那个男生得意地冲着两人的背影喊道:“小倩,我等你!一定要来找我玩啊9有,将你的哥哥管好,下次再来捣乱的话,我无法控制情绪说不定会将他的胁骨打断几根!”

这次的经历,对于牛歌图来说,是一生中的奇耻大辱,回到家里后,就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任凭牛小倩说什么他都不出来。直到三天后,牛小倩爬在门口,哭泣着说:“哥哥,他,他就要走了,他以后都不会再出现在你的面前,哥哥,你不要生气啦,我好难过……”

牛歌图这才打开了门,牛小倩扑在他的怀里,痛哭起来。牛歌图却冷冷地推开她,在他的心里,曾经清纯的牛小倩早已经不存在了,留在脑海里的只有她令人恶心的*模样。牛歌图说:“他走了就走了,你哭什么?”

牛小倩虽然觉得牛歌图似乎很冷漠,但两个人从小一起长大,牛歌图向来对他很宠爱,如亲妹般地照顾着,所以还是打算推心置腹。“哥哥,我是真的爱他,我真的爱上了他,他要走了,我当然很心痛。可惜的是,到现在我还是不知道他真实的名字叫什么,在耍杂团里,大家都只有艺名。”

牛歌图冷冷地说:“够了!我不想再听你提到他。爸爸妈妈就快要回来了,到时候,让他们好好地教训你,让你知道你做了多么不知羞耻的事情!简直就是败坏我牛家家风!”

牛歌图的话就像炸雷般响在牛小倩的耳中,牛小倩难以置信地望着自己向来信任的哥哥,说不出话来。

这段在牛歌图看来恶心的爱情,在牛小倩心中却是场刻骨铭心,伟大的爱情。当年正在播《神雕侠侣》,牛小倩觉得自己就是小龙女,将要与杨过面临很长一段时间的分离。或许有缘再见,或者永远不见,总之,她将自己想象成了电视剧中悲情的女主角,而牛歌图就像那些破坏她爱情的坏人,她怔怔地望了牛歌图片刻,就跑出了家,牛歌图本来想追,但是他将自己关在房内三天,滴水未尽,头脑一阵晕眩,差点跌倒在地,只在后面徒然地唤着牛小倩的名字,“小倩!小倩!”

牛小倩头也不回地跑开,牛歌图不用猜也知道她去找谁。咬咬牙,抓起桌上的水果刀,就往杂耍团暂居的地方而去。杂耍团已经完成了今天的表演,大家都在自己的房间里休息,明天一早就出发。整个院子静悄悄的,牛歌图悄悄地走到门口,一个门一个门听,终于在最后一间房门口听到了两个人的说话声,听声音就可以断定正是自己要找的牛小倩和那个男生。

只听牛小倩说:“过儿,要不然明天我和你一起走吧,你将我一个人留在这里,我该怎么过日子呢?”

男生说:“龙儿,你别这么悲观吗!我看你家人对你还蛮不错的,以后你要听话点,不要随便跟男孩子上床,相信他们会对你很好的。”

牛小倩说:“过儿,听你这么说我真感动,你对我真好……”

他们的对话差点让牛歌图又要晕过来,他们以为这是什么,在拍戏吗?而且这个男生的语气中明显地有不屑和嘲笑,真是太荒谬啦!说来也巧,这个男生在杂耍团的艺名正是杨过。恐怕也是来了这里后临时起的,跑江湖卖艺的人,名字本来就不重要,何况是这种不入流的杂耍班子?名字变来变去,或者一个人有好几个艺名都是很平常的事情。两人继续龙儿过儿地叫着,这时候,“龙儿”忽然呻-吟了起来,梦呓似地说:“过儿,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我,我好舍不得你……”

牛歌图一脚踢开门,只见那位“过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将“龙儿”衣服脱了个精-光,正在“龙儿”的身上啃-啃-咬-咬,“龙儿”赤-条-条地躺在地上铺着的一件花花绿绿的衣服上,很陶醉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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