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令清醒过来的刘向红惊骇而且愤怒了!虽然她还没有完全明白方铁汉此举的真正用意,但足以让她感到自己受到的巨大的侮辱!

他以为他是谁?诗长就可以如此无礼吗?我虽然是一个小小的医生,他也不能如此欺负人吧?

想到此,她剧烈的挣扎起来,看到自己的挣扎在强大的方铁汉眼里是如此的微不足道,她张开嘴狠狠地咬住了方铁汉的肩头!但他却丝毫也没有放松双手的力量,只是疼的肩头抖了一下,依旧抱着她往里走。

这间屋子里外两进,有一个门帘挡着,方铁汉一步步的抱着刘向红直接进了里屋,把她放在自己的床上,一种强烈的占有欲已经占据了他的全部思想,此刻的他,于一个野兽没有任何的区别!

他不顾刘向红的拼命挣扎,自始至终没有回答刘向红一句话,也不理会她的哭喊与抓咬,脑子里就有一个念头:赶快占有这个女人,让她永远成为自己的!

他伸出双臂,重新把她拥进怀里,心里想:“这个女人就是我的宝珠,我要用一生去呵护她,不让她受到任何委屈!”

方铁汉不自禁的嘴里呢喃着:“宝珠……”

此时,万念俱灰的刘向红感觉到恨意在一点一点聚集,她已经萌生死意,决意与这卑劣的男人同归于尽了,就在刚才方铁汉在她的身上欲仙欲死的时候,她已经悄悄的摸到了他刚才放在枕边的手枪,她在心里悲伤的叫了一声:“爹,娘,女儿不孝,不能孝敬你们了,我先走了!”

就在她要抽出手枪,打算先打死这个男人再打死自己的时候,她清清楚楚地听到这个她恨之入骨的男人叫了一声:“宝珠!”

这让她一下子呆住了,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从从jun后,宝珠成了她心里的梦想,她痛恨刘向红,却又不得不做刘向红,但做梦也想不到在此时此刻竟能听到有人如此叫她,而叫她的恰恰是她最痛恨的人!

刘向红转向方铁汉,难以置信的问:“你叫我什么?”

“宝珠,宝珠,你就是我方铁汉这辈子的金珠宝贝!”

原来是这样,刘向红这才明白他叫自己宝珠的意思。

“你放心,我,我会用我的一生让你幸福的,咱老方说话一句是一句!我在医院一见到你就中意你,今天我已经给负责人员说过了,明,明天咱们就结婚,我这个人虽然很粗鲁,但也不是狼,狼心狗肺的人,今天这样对你纯属意外,也是老子太喜欢你了,生怕你不愿意才出此下招的,反正明天咱们就结婚了,你就原谅我吧!”

听着方铁汉结结巴巴的解释着,虽然心里还是恨意难平,但伸在枕下紧紧握住手枪的手却渐渐松开了,一阵委屈袭来,刘向红猛地哭了出来:“你是诗长就了不起吗?你不知道结婚要两个人同意的吗?那么多人你不选,选中我这个丑丫头干什么?“

“咱老方看重的是你这个人,不管你是美是丑,这辈子我就认准你了!你放心,要是咱有那一点对不起你,你尽管拿起手枪把我毙了得了!”方铁汉自不敢承认自己偷看到了刘向红的庐山真面目,信誓旦旦的说。

此时的刘向红心里可说的上是五味杂陈!她即痛恨眼前这个男人对自己所犯下的罪过,又感动于这个男人对自己的一片真情,从他的眼神里可以看出,这个粗豪的汉子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实的,这令她无所适从

正在此时,听到门外传来负责人员威严的声音:“方铁汉,你马上给老子滚出来!”

我醒了,我哭了,我的泪水一颗颗的落下来,顺着我的脸一直流到我的脖子里,感受到泪水的凉意,我才从宝珠的思绪里跳出来,我发现,我越来越沉溺于宝珠的生活中了,渐渐的迷失了自己,就像这一刻,我深深的怜惜起这个玉洁冰清的女孩,为她失去的清白,为她失去的梦想流泪了,而完全忘记了,我自己还生死未卜的躺在医院里,经历着疼痛的折磨……

天尚未明,我大大的睁着眼呆在黑暗里,疼痛像是跗骨之蛆,驱之不去的折磨着我!

对面床上的刘鹏飞还在沉沉的睡着,透过窗子上的玻璃,凄冷的月光洒了进来,也许不是月光而是医院内特有的惨白而炽烈的灯光微弱的透了进来,总之我可以很清晰的看清楚这个男人的俊朗的五官,在一霎那间我又一次恍惚了――我是那个刚刚才惨遭蹂躏的女占士刘向红还是替爱人挡了一颗子弹的管雁?而对面的这个男人是那个持枪跃马驰骋沙场、但却粗暴冲动欺凌弱小的方铁汉呢,还是好勇斗狠但疼我如命的刘鹏飞?

他的眉头紧紧的皱着,不知道在梦里还在跟谁较劲,唉!我在心里轻轻的叹息了,认识了他,跟随了他,对我来说究竟是福是祸呢?

以往跟着江浩的日子,是波澜不惊的一潭清水,每一天都是前一天的重复,没有任何的改变,当然也就不存在任何的危险,日子平淡到我为因为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就去大惊小怪,欢呼雀跃的地步,可是现在呢?

每天都充满了不可预期的变数,惊险刺激,但是却也处处危机,我以往做梦都想尝试、都想涉足的“黑道”的生活就这样从天而降,而我却并没有感到十分的激动与投入的激情,相反,我每时每刻都会为我爱的人担忧,生恐他有了什么危险,受到了什么伤害,那样的话,我是会心疼的……

好像是感应般的,刘鹏飞猛地醒了,他的眼睛睁开的好猛,只是一瞬间,那一对亮亮的眼眸就定定的投向了我、看住了我。

然后他一个鲤鱼打挺,速度极快的从他的床上跳了下来,一下子就偎在了我的床前,温柔的、担忧的、紧张的问道:“丫头,是不是很疼啊?这狗屁医生,干嘛不替你止疼?我他妈的去找他们去!”

说着他就要走,我轻轻的拉住了他说:“傻哥哥,我过敏不敢用的,疼一疼还可以是你的宝贝,要是不疼了就死翘翘了,你说那个更划算一点?嗯?”

他猝然间吻住了我的唇,辗转了一会儿才带着浓浓的哭音说道:“丫头,我心疼啊!你为什么要这么傻?你为什么?为什么受伤的不是我?为什么?”

一整天,他都在强装着的坚强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终于轰然退去,他对我的所有依恋与害怕失去我的恐惧在这一刻全然的流露,我铭感五内,但是有幸福无比,却并没有劝慰他,就任由他抱着我宣泄他的恐惧和紧张……

第二天,我依旧除了输液不能吃任何的东西,看我眼巴巴的盯着水果的样子,刘鹏飞已经不能忍耐的去找医生央求过好几次了,说我这样不吃不喝是会死掉的,让医生赶紧开恩想法子让我吃饭!

医生又好气又好笑的解释道我昨天的手术委实不小,取子弹的时候用的是全麻,要是肠道没有通气就吃东西的话,会影响身体的愈合的,刘鹏飞就问什么叫做通气,我忍无可忍的插口说道:“是放屁了,等我放屁了就可以喝稀饭了!”

他们都笑起来,接下来,刘鹏飞就开始对我的屁开始有了一种近乎狂热的期盼了!

他不停地把他的耳朵贴在我的肚子上,有时候会很开心的叫道:“丫头,你的肚子在咕咕叫了,说不定一会儿就会放屁了呢!”

我无可奈何的笑着点点头,对他的孩子气很是感动,可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屁没有放出来,我倒在这一天的午后开始发起烧来!

1948年柳州

就在刘向红在生与死之间犹豫不决时,门外传来负责人的叫声,这让方铁汉忙不迭的穿衣起身,跑出门外。

门外灯火通明,站着几乎全jun的将领,打头的是怒气冲冲的负责人员,只听见“啪”的一声响,一记重重的耳光落在了方铁汉的脸上。

负责人指着方铁汉的鼻子破口大骂:“你小子昏了头了!你他妈的是活够了吧,连这种事也干得出来?你小子越来越能耐了啊,居然他娘的连老子都敢骗!?!你口口声声说小刘是同意嫁给你的,这就是你说的同意???你把人家一个大姑娘活生生抢了来糟蹋了,你怎么给人家交代???你说,你说,今晚你要不给老子说出个道道来,老子一枪毙了你!”

“负责人,我,我,我”

一向狼一般的方铁汉此时像一个蔫掉的茄子一般期期艾艾的话都说不囫囵了,他在奇怪负责人怎么来了,全jun区的将领怎么都来了?但此时已经无暇顾及此事了,当前最要紧的是赶紧把这件事解释过去,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的,自己当场被枪毙了都极有可能!

是的,方铁汉想得没错,负责人员此刻心里也是五内俱焚,气的三尸神暴跳,当他接到jun需处主任高玉明的电话时,还不相信这件事是真的,但高玉明口口声声说方铁汉正在强女同志,女同志的惨叫声满院子都听得到。

这时,高玉明那一贯的阴测测的声音又及时的响了起来:“负责人员,还用问吗,事实不是很清楚了吗,现在已经是铁证如山了,我在dang国部队的时候,也没有见过如此无法无天的事情!要是发生了这样的事,那是要被枪毙的!哎呀,这种事怎么会发生在方诗长身上哪?也许是他喝醉了吧,要是那样的话,负责人员倒是可以考虑网开一面,从轻发落啊,毕竟方诗长劳苦功高,值得同情啊!”

其实负责人并不喜欢高玉明,此人倒是正经八百的jun校毕业生,曾是国民dang某部的一名诗长,1947年率部起义参加了jiefangjun。因惜其才干,依旧安排了他一个诗长职务。但此人向来刚愎自用,眼高于顶,自持自己科班出身,平素十分看不起方铁汉之流大字不识的将领,自己上阵打起仗来却又畏首畏尾,毫无建树。标标准准属于纸上谈兵的赵括之流,无奈之下,负责人只好安排他做了jun需官,算来还是诗级职务,只是权威减少了许多。

此刻见他阴一句阳一句,步步紧逼,众目睽睽之下,连负责人也骑虎难下了,负责人知道,今天如果不处决方铁汉,只怕会引起众怒了!

高玉明对负责人宠爱方铁汉一向十分嫉恨,事也凑巧,今天管斌到他那里说要给诗长领一套新铺盖,这时令他十分奇怪,但一诗之长领一套行李自也无可厚非。只是管斌因为匆忙没有写领物单,今晚饭后闲暇无事,也想与方铁汉拉拉关系,就以讨要领物单为由来到诗部。

其实方铁汉抱着刘向红进屋的时候,高玉明就在政委赵天旭的屋里一边和他下棋一边等待方铁汉。也是合当有事,敲他出来小解,只听到方铁汉对小孟吼了一嗓子说他要结婚,方铁汉把刘向红抱进了屋里,刘向红在拼命挣扎,又抓又咬的情形,正好被他看了个正着,所以后来发生的一切被他听了个清清楚楚。

高玉明打仗没本事,整人却是极有谋略的。他深知负责人对方铁汉依之如手臂,壮士断腕与挥泪斩马谡这种事,负责人都是不太可能做得到的。如果只告诉了他,他多半会做做这个女同志的工作,让她嫁给放铁汉,那样的话,就属于夫妻之间的事情,无伤大雅,大不了批评方铁汉说他不该猴急性子,等明天结完婚在同房就不行吗,然后就此罢休。

要想整死方铁汉自己取而代之,只有把这件事情闹大,高玉明深知,方铁汉在部队中威望极高,诗部里更是人人唯其马首是瞻,自己要是过早流露出真实目的,肯定会适得其反,只有巧妙安排,才能一举奏效!

所以高玉明回到赵天旭的房间,就笑嘻嘻的对赵天旭说:“呵呵,赵兄啊,你不知道吧,方诗长要结婚了哦,刚才就见他把新娘带进屋了,看来今晚就要洞房了,难得方诗长觅得佳人,我们这些弟兄们应该为他祝贺祝贺,一会儿闹闹房,今晚偏不让方诗长安生睡觉。”

赵天旭素来与方铁汉十分相厚,一听到此,自为他感到高兴,哪里会想到高天明叵测的用心,都是爱好热闹惟恐天下不乱的性格,一听此言乐不可支,忙不迭的答应着:“对!就不让这小子快活!闹他去!”

说完就想出门,却被高玉明一把拉住了:“哎,等等,就咱们两个人多不热闹啊,咱们把诗里的弟兄们都叫来,好好闹闹他。”

心无城府的赵天旭自然赞同,于是两个人就给所有的团长以上的将领都通知到了,最后,高玉明让赵天旭去准备酒,趁此机会,给负责人员打了一个电话。

这个电话和与通知别的人所表达的意思却有着天壤之别!

“负责人,不好了,方诗长可能喝醉了,刚才他,他,唉!”

“到底怎么了!吞吞吐吐的?”负责人不耐烦的问。

“刚才,我看到方诗长把一个女同志强抱到他的屋里,后来就听到那个女同志在大声哭喊呼救,声音满院子都听得到啊!您可得管管呀,要不然我们jun队的纪律可就形同虚设了!”

“真的?有这种事?你会不会听错了?方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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