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公子可是来看风景的?那小女这就告退,不打扰公子了。”谢嘉柔既然决定嫁给贺钊,便不想与之再有勾扯,说完就想离开。
“谢小姐怎么能如此冷淡对我,我对小姐却早已情根深种。”
“何公子,我……”谢嘉柔眉头皱起。
不等谢嘉柔拒绝,何文伟再次说道“我不如贺钊那般能说会道,也不如他那么英勇,但是我却想为小姐做力所能及的事情。”
看着何文伟递上来的一根翡翠凤钗,看起来有些年头了,却因主人保养得当,看起来还算华美。
“这是我祖母给我母亲的进门礼,母亲听说我想要娶你为妻,很是高兴,让我将此钗交给你。谢小姐你可愿意?”何文伟很是深情,本就俊美的模样,现在更是充满魅力。
“谢小姐,你不要急着拒绝我。我知道你亲生母亲被人陷害,你在德忠侯府也是备受欺负。你要相信我,只要我在一日,就绝不准其他人欺负你们母女!而且我洛河巡抚的儿媳也不是随都可以欺负的!”
谢嘉柔有些迟疑了,何文伟说的话,她只相信一半,她从小就懂得察言观色,自然能够看出面前这个看似情深意重男人的真心有几分。可是他的身份,却是能够让她们母女以后好好生活……
看出谢嘉柔的迟疑,何文伟再添了一把火“只要你嫁给我,我就让人将岳母接到我们府中,让你们母女不再分开!”
“何公子,你真的能够将娘接出来?”谢嘉柔睁大眼睛,很是吃惊。
这些日子,她如果没有变卖首饰将钱给庄子的那些吸血鬼,估计她的娘早就没了。现在听到何文伟能够解救她娘,自然觉得惊喜万分。既然这个年代,从未有姨娘跟着庶女出嫁的。
“只要你愿意嫁给我,我什么都愿意给你做。”
望着那深情的眼眸,谢嘉柔迟疑了,一边觉得对不起贺钊,可又不想失去从小养育她长大的娘。
“柔儿,你就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待你们母女的。”
说完,何文伟便将谢嘉柔搂进怀里,而谢嘉柔也没有拒绝……
此时的不远处,特意打扮一番的贺钊正看着眼前这对郎才女貌极其般配的一对,眼睛泛红,双拳将手中的珍珠钗子徒手捏得粉碎,原来是他自作多情。
娘说的没错,他这样出身的人又怎么配得上她。呵呵。门当户对啊,门当户对……
“贺公子,您这下是明白了吧。请您以后不要纠缠小姐,这样会让小姐很困扰。”红梅在一旁,先是被贺钊的凶气吓了一跳,随后摆弄手指,很是不屑的说道。
不过是五品小官而已,威风什么!
贺钊丢下那封信,直接转身离开,哪怕他脸皮再厚,也经不起人家的厌恶了。
喝得宿醉,第二日清晨才回到府中,看到府里张灯结彩的喜庆模样,觉得格外刺眼,那红色灯笼,一台台聘礼仿佛就是在嘲笑他的无知愚蠢。
“哈哈哈,我就是个跳梁小丑而已。”
贺夫人听到下人说儿子喝醉酒正在耍酒疯,便赶紧出门,便看到一向坚强乐观的儿子竟然像个孩子一样的哇哇大哭,那可是从来流血不流泪的儿子啊,到底出了什么事。
“儿啊,你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事你和娘说。”
“娘啊,我是不是很没用,她不愿意嫁给我啊,她嫌弃我只是五品小官。娘我是不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说我是不是很傻?”
看着鼻涕横流的儿子,贺夫人心如刀绞。“儿啊,不是你的错,要怪就怪娘,是娘无能,不能让你出生在权贵之家,是娘的错啊。”
“娘,我一个寒门出生的左前锋,是不是这辈子都不可能娶到她了?”贺钊还想着奇迹会发生。
“儿啊,你就放弃吧,她是侯府之女啊,岂是我们这种家庭能够肖想的,你就放弃吧。”贺夫人也是泪流满面,自责不已。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贺钊跌跌撞撞的站起来,往外面走去,没走几步,便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来人啊,快来人,快去请大夫!”贺夫人吓得脸色发白。
而此时的谢嘉柔却是在房间里挣扎,她不知道该怎么和贺钊解释,她无法想象,那个爱她入骨的男人知道这个消息会是怎么样。
“红梅,你亲自去庄子问问娘,我该怎么选择?”
谢嘉柔此时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一边是娘,一边是自己的爱情,她现在只想逃避,无论她娘怎么选择,她都答应。
其实她心中还有一个期望,那就是魏氏会为了她的幸福而委屈自己……
谢瑾卿此时正在祖母王氏的院子,陪着祖母娘二婶三人聊天,四人说得眉开眼笑的,一边嗑着瓜子吃着水果,一边听二婶聊着外省的风土民情。
“那人知道自己被骗后,竟然还开心极了,说那小偷只偷了他钱袋里的碎银子,他身上还有几千银票呢,你们说那人是不是傻子。”二婶说得那个手舞足蹈。
“对,钱被偷了还笑得出来,岂不是蠢蛋。”祖母也是很赞同。
“二小姐到。”门外的奴婢提醒道。
四人皆是一愣,谢嘉柔一向不喜她们,除了请安,其他时候从不踏进正德阁,怎么会这时候过来?
“让她进来吧。”王氏放下手中的瓜子,发话道。
“拜见祖母,母亲,二婶,姐姐。”谢嘉柔进门后一一行礼,面色平常。
“起来吧,一家人不用多礼。”王氏点点头“坐吧。”
“祖母,母亲,女儿有一事禀告。”谢嘉柔并没有坐下,站在中间。
“说吧。”王氏听罢,语气便有些冷淡,果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
“女儿与一公子情投意合,过几日那公子会上门去提亲,望请祖母,母亲同意!”谢嘉柔抬头看着众人,语气很是坚定。
此话一出,王氏怦然大怒,从未见过大户家的女儿私相授受的,竟然还敢自己提出嫁人,这至她们这些长辈于何地!
“你再说一遍!”
“还请祖母,母亲同意。”谢嘉柔直接跪在地上,语气依旧冷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