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泩,你我都能看出这件事情不可能是宴洵做的,难道老爷子看不出来么?

老爷子的段位我们两个加起来都比不上,这么拙劣的手段就不怕被老爷子拆穿么?”

宴泩脑袋里才装的是浆糊吧?

宴老爷子是什么样的人,那张冷着的脸背后装的可都是心机啊。

在宴老爷子面前搞这些事情,必定是会成为一个跳梁小丑的。

当然,宴泩了解宴老爷子一定比她要多得多。

所以,叶锦凉不明白。

“有一个词叫做撒娇,还有一个词叫做契机。

当有人想要达到目的,有人想让他达到目的又不好点名的时候。

前者就需要撒娇,后者就需要一个契机。

而这件事,敲就是前者撒娇的理由,后者帮忙的契机。”

人,果真有两幅面孔。

宴泩说这番话的时候眼睛里都是狠辣,叶锦凉这才知道宴泩的心机城府丝毫不逊于宴洵。

“我需要考虑一下。”叶锦凉垂头,“毕竟我不知道这件事的对错。”

“你不是很记仇,睚眦必报的么?宴洵和你那个姐姐做了那么多的事情,到最后却能逍遥法外,你难道不恨么?”

叶锦凉有一秒钟的时间僵在了原地,是啊,宴洵是应该跟叶辛桐作伴的那个人啊。

反而,现在还能享受宴家大少爷的光环。

见叶锦凉不说话,宴泩继续说道:“还有,你想想,你一直想要找寻自己身世的秘密,若是宴洵不彻底灭了,我们婚后的日子能消停么?

这些都会成为你日后的阻碍,叶锦凉你清醒一点吧,你那个睚眦必报的性子难道不能分到我身上一点么?”

什么是夫妻?

宴泩觉得最好的婚姻其实就是他和叶锦凉这种,各自揣着自己的目的,为了目的两个人不得不在一起。

而顺便帮彼此达到目的。

现在,就该是叶锦凉出手的时候了。

“我需要考虑一下,我是要嫁给你,可是还没有做好参与宴家争端的打算。”

“准新郎准新娘难道不应该在彩排么?”

宴泩还没有开口,门口的男声就飘了过来。

真是背后不能说人,这不是宴洵么?

“宴大哥。”

叶锦凉的甜笑瞬间就爬到了脸上,宴泩也是一副良顺的样子。

“真是出现了什么问题么?”

宴洵面无表情的扫视着婚宴现场,服务员们正在将桌子一个个从后面的通道撤离,相比是要大动特动了。

当他的眼睛落到一米高的舞台上时,才终于明白了所以然。

原来,没有给宴泩的轮椅准备坡路。

“是这样的,现场出了点小问题,所以彩排延后了。宴大哥如果是来看彩排的话,可能要失望了。”

“没关系,时间也差不多中午了,不如一起吃个午餐。”

鸿门宴?叶锦凉眉尖上扬,顿了一下,捏着轮椅扶手的手攥的骨节发白。

“好啊!”

宴泩笑答,“刚好小凉说饿了,我也有些想念楼上的牛扒了。”

靠!

叶锦凉只能翻白眼,他什么时候说她饿了啊,而且她看着宴洵吃饭,实在是没有食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