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从她们宿舍里走出来的那两位长相甜美的女生,其实早就不是活人了。

而是两具死尸。

没有思想的死尸。

就在这时,宿舍里的女生们突然集体发出了刺破耳膜的尖叫时。

只见原本捧着心脏走出来的两个女生,突然笑着倒在了地上。

手里的心脏不翼而飞。

宿舍里的女生像是受了惊的路鹿儿,四处乱窜。

尖叫声一声高过一声,宿舍里一时间乱成了一团,事情闹得把宿管都给惊动了。

这时我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大叫了一声“不好”。

也顾不得宿管的阻拦,只想借谁的手机,打通宫冥留在我手心的那一串数字。

告诉他,有危险。

可就在我抢了童微微的手机,电话还没有拨通,也不知道是谁,就从我背后一掌劈晕了我。

我感觉自己就像是在做梦,因为身体轻飘飘的,没有感觉。

梦里场景变化的很快,转眼我就从宿舍来到了北面那所废弃的教学楼里。

我感觉背后凉飕飕的,暗处,正有一双眼睛偷窥着我的一举一动。

可等我回头,再仔细看时,什么也没有。

我也不管自己为什么会做这么邪门的梦了,撒腿,拼命的奔跑。

奔跑的途中,我总感觉有人在我的后脊梁骨吹凉气儿,那股凉气儿比冰箱里的冷气还要冷。

我想,是把我弄到这里来的“人”从后面跟上来了,是它正在对着我吹凉气,可我根本没有勇气回头求证。

之前,听小清说过,人身有三盏命灯。

眉心、左肩、右肩。

命灯是靠三昧真火燃烧,也就是俗称的阳火。

如果被不干净的东西跟踪,往那个方向回的头,那个方向的肩膀上的命灯就会熄灭。那时候,身体的阳火熄灭,阳气就会减弱,很容易被不干净的东西俯身。

“苏北北,我好冷……好冷。你下来陪我好吗?”我耳边响起了凄惨而幽冷的声音。

我闭上眼,自我催眠着。

这是梦,是幻觉,一切都是假的。

突然,我脚下像是被什么东西绊住了。

我整个人重心失重,跌倒在地上。

我伸手一摸,粘乎乎的。

鼻翼间充斥着令人作呕的血腥。

我感觉头皮发麻,刚一睁眼,就看见一张血肉磨糊的脸被放大在我的眼前,随着它的嘴巴一张一合的,下巴就这么掉了下来。

只留下被血液浸泡的牙齿。

我胃里一阵做恶。还没来得及尖叫,只见它的眼珠子突然就顺着眼眶滚落下来,红色的血水也跟着留下来,它好像感觉不到痛,伸出血肉已经腐烂掉的右手,把掉在地上的眼珠子捡了起来,重新塞回眼眶里。

只见它的手还没有拿开,眼珠子就又掉了下来。

如此反复,到最后,它直接把眼珠子吞进了嘴里。

不停的咀嚼,咀嚼再咀嚼。

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咯吱”声。

这一次,我怎么也没忍住,捂着嘴,把胃里、肠道里的酸水都给吐了个干净。

“我好寂寞。从教学楼楼顶跳下去的那一刻起,我感觉到的不是解脱。而是痛苦。恋恋不舍得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