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按理说,体质属阴的人,一般晚上能看见鬼,也容易招惹“不干净”的东西。

更不要说是阴年阴月阴时阴分阴秒出生的纯阴之体。

可我在被杜鹃的阴魂附体之前,和普通人没区别。

也根本就看不见鬼。

我想,会不会是冯阿婆弄错了我的生辰八字。

而我根本就不是冯阿婆说的千百年难得一遇的纯阴体质?

我刚想提出自己的猜测,电话那头就传来的“嘟嘟”声,小清也没说一声,就挂了电话。

我想,该不会是小清那头出了什么意外吧?

不然怎么会也没说一声,就挂断了电话呢。

我越想越担心,重新拨打了小清的电话,只听电话里传来“你所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请稍后再拨。”然后“嘟”了两声,就挂断了。

我一连又试着拨打了好几通电话,可电话那头怎么也没人接听。

我躺在床上,五心烦燥,怎么也睡不着,索性坐了起来,拿出妈妈留给我的无字笔记本翻看着。

和之前在二叔的墓碑前一样,每一页都是空白的,什么字什么符号也没有。

就像是一本普通的笔记本。

好像之前美珍想挖我的心脏,发出灼肤的炽热救了我的事,都是我的错觉。

这时,一阵阴风从宿舍的窗户吹了进来。

我顾不得被沙子迷得模糊不清的眼睛,几乎是下意识的,拉过被子,把无字笔记本给盖了起来。

“王师傅在康盛医院。”

我不停地揉着眼睛,直到耳边传来范悦疲倦不堪的声音。

我刚准备问范悦说话这么无力,是不是受伤了。就听见窗户“砰”的一声关上了,我知道,是范悦离开了。

想到上午没课,我留下了一张纸条。

打了个的,去康盛医院。

有了之前的爬围墙经验,我这次动作麻利多了。

在没有任何人的帮助下,轻松的爬过了学校的围墙。

午夜的康盛医院里很冷清,就诊大厅里空荡荡地,只有几个窗口的灯还是亮着的,值班人员也都无精打采的坐在里面,时不时的打着盹。

我来到其中一个窗口前,问值班护士,凌晨时分有没有一位三四十岁左右的男子被送来住院,住在那个病房?

刚开始,护士无精打采的摇头说,没有。

“怎么会?”我有点急了,“能麻烦你再帮我查一下凌晨时分的住院记录吗?”

“等一下。”许是见我的态度好,值班护士查了一下电脑里的住院记录,说,“有。404号病房,二楼往前直走,左拐第二间就是。”

“好,谢谢护士。”

我忙道了声谢,然后小跑到楼梯道口,刚准备上二楼。就和一个五六岁身穿红衣的小女孩撞了个正着,只见小女孩痛得直揉额头,委屈的撅着嘴,一双灵动的大眼睛水汪汪的盯着我。

我蹲下身子,保持着和红衣小女孩差不多的高矮,动作轻柔地拔开小女孩额前凌乱的碎发,微笑带哄地说,“小妹妹,乖,不哭。姐姐吹吹就不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