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以为那一刻她们三个人都是刻骨铭心的,却原来有一人并非真心……

洛浅儿不知早已看透了帝王家的冷漠无情,她还该不该为此难过。

可是不对,有哪里一定出了问题!

洛浅儿不知是不是自己疯了,在这个时候还想替南宫岳辩解些什么。

洛浅儿伸出手,张开五指。

答案仿佛近在眼前……

对了,纸条!

武绍婠装疯时留下的纸条明明直指武相,若是这一切是南宫岳安排的,那武相为何一点也不慌张?

洛浅儿的脑子已经乱成了一团。

闵莹香却还再继续说着,“娘娘,我意已决,用我的前途,换来这份迟来的公道,我一点也不委屈,这是我欠燕塞郡主的。更何况镇北公主,那是一个有着无上尊荣的位置,一但有了权力,我在傲孤再苦都不用怕了!您若真的替我惋惜,便好好守住这凤位吧,一定要彻底的将武相拉下来!”

“我不明白……”

洛浅儿茫然的看向闵莹香,瞳孔都涣散了。

“为何,一定要让我纠缠在这后位上不放呢?难道只有我当了大邺的皇后,武相才会从高位上摔落吗?大邺的百姓才会幸福吗?江山从此就太平了吗!”

洛浅儿捂住耳朵,无助却强有力的说,“我都不要知道!我的孩子在这场属于你们的游戏里死了,我的双手沾满了鲜血,可是再多的杀戮也换不来大邺的和平,刘婳珃死了,在我的封后大典上,你却告诉我,这是你和南宫岳的一场交易,你们——”

闵莹香的眼神中突然流露出了一丝可怜,洛浅儿有些逃避的瑟缩着,她不想听到答案。

可是鬼使神差的,她的手却禁不住任何的掰扯。闵莹香的十指“削葱根”,仿佛未着力一般,便轻而易举的将她的双手从耳朵上摘了下来。

“娘娘,您内疚?”

“您不想当凤后?”

闵莹香仿佛十分的不理解她的心情了。

“您不要觉得我变了,我没变,我还是那个胆小鬼,可是我却找到了一个可以保护我胆小的方法,那便是抓住送到你眼前的权势!”

“娘娘,我怕您被人误了,所以才特意提醒您,刘婳珃她,根本不值得您的同情——因为她背叛了您!”

洛浅儿:“你什么意思!”

“您不觉得奇怪吗?陛下的功力深厚,武绍婠已经是一个疯子,根本不懂得用内力,哪怕匕首刺进了皮肤,他也能立马用手将匕刃削成两半,用的着她刘婳珃去救吗?”

“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冲过去当了一刀,然后就成功的送掉了自己的性命,将你的封后大典彻底的摧毁了,你不觉得太巧了吗?”

洛浅儿:“你的意思是,璞嫔她已经被武相收买了,她是故意这么做的……”

闵莹香:“娘娘,您冰雪聪明,还是自己好好想想吧,不要到时候被对方快了一步,溃不成军!”

“我该去马场训练了,陛下特意给我派了教练,我可不敢延期,娘娘您先请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