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后,

在京郊体验生活的帝后,夜间一阵兵荒马乱。

原因是,怀孕八月有余的镇北皇后突然发动,提前生产了。

这下把鬼帝急得团团转。

锦年在床上疼得直喘气,抓了枕头就砸到沈江言身上,“你不会去村里请产婆吗!”

沈江言:“对对对!”

沈江言如梦初醒,赶忙从村里将产婆抓了来。

产婆听闻是皇后生产,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拍胸脯保证一定母子平安。

然后,沈江言还未等再亲亲痛痛的锦年,便被产婆推出了产房。

屋内又一阵惊地泣鬼神。

好在锦年不是头次生产,很快便听到了婴儿的啼哭声。

沈江言赶忙跑进来,想要亲亲抱抱举高高。

产婆手里抱了公主却已凑到了锦年床头,“娘娘,是个可爱的公主呢!”

锦年开心坏了,满眼都是她的宝贝,哪还有沈江言的位置。

沈江言只好狗腿子的跑前跑后,照顾她们母女。

第二日清晨,累了一夜的沈江言刚在床边睡着,就听见婴儿的啼哭声,紧接着就被锦年踹下了床。

“没奶了,你也不去找个奶妈,有你这么当爹的吗!”

沈江言只得爬起来,飞奔着去挨家挨户寻奶妈给他的宝贝女儿。

奈何,

“皇上来了也没办法啊,最近没有生产的妇人,哪来的奶妈给公主啊!”

沈江言没办法,只好灰溜溜地回来向锦年复命。

公主正在锦年怀里哭得厉害,连带着锦年也要哭出声来。

沈江言瞬间一个字也不敢了。

这时,接产的老妇人突然兴高采烈地闯进来,“娘娘,有奶了,村头老刘家的母牛刚刚产了崽!”

锦年:“牛初乳,太棒了!”

见沈江言还没反应过来,锦年气得又用枕头砸了沈江言。

“还不快去给你女儿弄牛初乳去,傻站着等着饿死她吗?”

沈江言又被砸醒了,“对对对!我这就去!”然后一阵慌乱地找器具。

看着一国之君慌乱地跑去挤牛奶,村里的妇人都窃窃私语,“果然皇后娘娘是个厉害角色,和传言一般,吃得皇上死死的!”

这样鸡飞狗跳的日子过了几个月,直到皇后娘娘做完月子,才班师回朝。

太子带着摄政王景恒和群臣在皇城内亲自迎接父皇母后归来。

锦年抱着公主,还忍不住去摸太子的头,“弘儿,你又长高了!”

太子在群臣面前不能失了面子,下意识一躲,心里却很是想让母后再摸摸他的头。

“母后,儿臣正在长身体的时候,自然长高了!”

锦年觉得太子此举甚是可爱,也不戳穿他。

“太子监国辛苦了,是要长高些!”

“有皇叔辅佐,儿臣并不辛苦,如今父皇母后回来了,儿臣便可卸下重任,专心做功课了!”

锦年看着太子如此沉稳,心中更加满意。

这便是沈江言当初要送给她的惊喜。

太子是四岁那年从宫外接回来的,锦年见了又惊又喜——原来,沈江言没有杀死桃枝腹中的孩子,那日桃枝是生产过后才自尽的。

她曾一心想要保护的生命,活生生地站在了她的眼前,激动得一把保住了她的腿——“母后,你可回来了,这些年儿臣在宫外一直特别想你,以后再也不要出宫了!”

原来,沈江言一直让照顾太子的人教他,锦年是他的母后,只有时机成熟了,才能将太子接回宫里,和父皇母后团聚。

锦年自然也把太子当亲生儿子一般对待。

这些年,太子越发出息,她和沈江言偶尔出门体验生活,便放心的将国事交给了太子和景恒。

一开始景恒不干,不想当摄政王,离桑立马站出来,“娘娘不是和臣情分最好吗,不如赏了臣!”

景恒这才应下了,“不可能让你个男宠监国!”

锦年当时一阵无语,这辈子算是解释不清了……

如今一家四口团圆,当真每日都有了家的感觉。

剩下的,就是给公主取个名字了。

锦年:“好麻烦,不如听你的,直接叫沈占南得了!”

沈江言:“我什么时候叫这个?”

锦年:“你不是生了女儿就叫占南,气死南宫岳吗?”

沈江言:“此一时,彼一时,原来他是我手下败将,如今议和了我就没把他再当回事,我可不想让我的女儿远嫁,便宜了他家子!”

“那好办!”我灵机一动,“我也想她留在身边,不如就叫青鸟吧,青鸟飞不远!”

沈江言:“青鸟,好,就叫青鸟!”

公主也有了名字,叫沈青鸟,之后成为了宫里的霸王。

这日,傲孤的第一家南馆开了张。

明面的老板娘是花倾容,暗地里还有当朝的皇后娘娘。

锦年怎么能缺席,乔装打扮,便飞奔了去。

花倾容:“妮子,老娘可是把玉兰阁的身家都典卖给了秦烟那婆娘,才来投奔的你,要是生意黄了,怎么弄?”

锦年:“黄不了,时代在变化,饶口味不同了,这是未来大势所趋,我看好你!实在不行,进宫我养你老!”

花倾容:“那还是算了吧,秦烟能开成,我自然赔不了!”

锦年笑了,“你是怕进宫吧,青鸟那丫头厉害着呢!”

花倾容点点头,一脸你和沈江言自求多福的样子。

“太子哥哥,太子哥哥!母后太不公平了,凭什么只给你做纸鸢!”

此时,宫内魔王又出动了!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