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吧文学小说网 > 都市言情 > 名门骄妃 > 第312章 筹谋

秦御目光幽幽的盯着,顾卿晚莫名竟有些脸红,忙将衣裳合拢了下,遮住了。

秦御却抬眸扫了她一眼,道:“挡什么?又不是没见过。”

他说着又凑近了一些,深吸了一口气,笑着道:“别说,好像还真有点奶味。”

顾卿晚脸上愈发的红,伸手便推了下秦御凑近的大脑袋,道:“别闹!你儿子看着呢!”

秦御却挑眉,道:“他睡了。”

顾卿晚低头去看,果然见糖包大抵是吸奶吸的累了,红着小脸已经安静的又睡着了。婴儿的觉可真多,除了睡就是吃,再不然就是拉撒。

顾卿晚觉得这样子可爱极了,从什么都不会,慢慢的,他会在父母的指引下,了解这个世界,成长起来。

顾卿晚禁不住俯身怜爱的亲了亲小东西的脸蛋儿,那温柔的目光,疼惜的动作,简直让秦御气闷。

凭什么他什么都为她做,恨不能将心挖出来给她,这女人都不这样温柔的对他,偏这臭小子,刚生出来,什么都不用做,便能吸引他的女人所有的注意力和怜爱之心。

简直是……

“行了,既然睡着了,便让乳娘抱走吧,你也该歇息了,不要劳累到。”秦御说着便要提声喊乳娘。

顾卿晚却扯了他一下,道:“叫什么乳娘啊,你把糖包抱回去就好了。”

见秦御愣住,顾卿晚嗔他一眼,道:“快点啊,我手臂酸了!”

秦御却盯着顾卿晚递过来的孩子,有些如临大敌般的无措,道:“君子抱孙不抱子,我一个大男人,抱个孩子像什么话!不抱,我去唤乳娘!”

见他要起身,顾卿晚却冷哼一声,道:“什么君子抱孙不抱子,你儿子为什么不能抱?再说了,就你,还君子?你抱不抱!”

见顾卿晚柳眉倒竖,瞪视过来,秦御无奈一笑,道:“母妃说了,月子里不能让你生气,你是不是打量着这个,才愈发变本加厉的指使爷,啊!”

顾卿晚扬眉,道:“你到底抱不抱!”

秦御又看了眼糖包,道:“抱!这就抱!”

他说着倾身过去接糖包,瞧着小小软软的一小团,双臂托抱起来,竟然觉得比他挥舞百来斤的精钢长枪还累。

秦御几乎是僵硬着手臂,如临大敌的站起身来,又沉沉扫了眼顾卿晚,这才往旁边的婴儿房送孩子过去。

他很快便回来了,进屋却见顾卿晚正整理着微乱的衣衫,秦御几步到了近前,抬手便扣住了顾卿晚的手,道:“你累了,我来!”

顾卿晚抬眸就见秦御正望过来,异色眼眸灼灼逼人,她脸色又轻红了起来,觉得秦御当真是不要脸到家了。方才孩子喂奶时,他的眼神便不对劲,这会子又是想要做什么!

秦御却松开手,撩拨着顾卿晚的襟口,没两下果然就往里头探去,道:“我给你揉揉,兴许这样奶水更充足。”

顾卿晚,“……”

她确实觉得有些不对劲,秦御的大掌揉上去,哼了两声,倒渐渐觉得舒畅了起来。只是平日里两人也没少亲近,如今这般竟有股说不出的羞耻之感。

秦御来回揉着,见顾卿晚脸色发红,垂落着的眼眸不停颤抖,睫毛下透出盈盈如秋水的迷离色泽来,不觉也心神荡漾。

良久,顾卿晚才推开秦御,道:“别闹了,痒。”

秦御见她脸色潮红,面若艳霞,不觉轻笑,将她揽进怀中抱着,在她耳边低语了两句,道:“要不还是让那臭小子吃乳娘的奶吧,卿卿的若怕浪费,不是还有我呢。”

顾卿晚顿时涨红了脸,捶了他一下。

秦御哈哈的笑,戏谑的看着顾卿晚,顾卿晚被这个不要脸的看的越发不自在,便咬牙拧了他一下,道:“对了,圣旨的事儿你还没交代清楚呢!”

秦御闻言怕顾卿晚生气担忧,忙道:“今日那圣旨最后不也没能接成嘛,所以说,没接旨便不作数,你放心,我是不会让旁的女人染指于我的,一定为卿卿你守身如玉!”

顾卿晚却轻哼了一声,道:“是,今日圣旨是没接成,可保不准明日秦英帝便又让人来下旨了呢?难道你还能抗旨不准不成?”

秦御拍抚着顾卿晚的肩头,道:“放心,都交给你夫君便是,我说不会有侧妃便不会有,你如今就好好的做月子,好好照顾自己便好。”

顾卿晚也觉得自己如今这种状态,也帮不了什么忙,更做不了什么,索性真丢开了此事。

且说,周府中,周清秋正坐在梳妆台前对镜理着鬓发,阳光从窗口照进来,映着她娇媚的容颜,她贪恋的用手一遍遍抚摸着自己光滑白皙的脸颊,难以相信,她的容貌竟然真的恢复了。

自从被毁了容貌,她就像生活在阴暗的地狱中,直到她听闻了太皇太后的宫中有位杜嬷嬷,曾经用一种神奇的伤药治好了伤疤,且特别严重的那种伤口都没落下半点伤痕。

听闻此事,她简直如获新生,费心打听,这才最终打探到了那伤药竟然是来自顾卿晚,她还查到从前顾卿晚曾在洛京城划烂了自己的脸,可如今她的脸却光洁如初。

周清秋终于确定,顾卿晚手中应该握着一种伤药,那种药比玉雪膏更为神奇。她一定要得到!

周清秋觉得她和顾卿晚一定是天敌,就像顾家和周家是天敌一样。从前顾卿晚还是首辅孙女时,她作为次辅孙女,容貌和才学总是要被压上一头。

直到顾家覆灭,周家崛起,她周清秋一夕之间也成了京城第一美人兼才女,甚至有人说她比从前的顾卿晚更出色。

然而,这一切在顾卿晚重新回到京城后,却都变了。周家开始频频倒霉,她哥哥的丧命,她的毁容,这一切的一切都和顾卿晚脱不开关系。

在毁容的那些日子里,周清秋只有靠着一个念头,才能让自己撑了过来,那便是,打败顾卿晚,送她去地狱!

报仇!她要报仇!

因这个念头,她想尽办法的讨好太后,求太后帮她拿药,她可以一切都听从太后的,绝对忠诚。

她知道,太后也厌恶顾卿晚,她一定能和太后达成合作,果然,她成功了!

如今她的脸恢复了,她又可以站在明亮的阳光下,肆意的展现美丽。为此,就算是让她一个堂堂的首辅嫡亲孙女,去给秦御做侧妃,她也愿意。

想到靠着顾卿晚的药,治好脸蛋,再抢走她的心爱之人,让那个眼高于顶的燕广王后悔当初那样对待她!

她这些时日闷在府中,学了不少东西,看了很多书,也打听了很多关于秦御和礼亲王府的事儿,她便不信她依旧比不过顾卿晚!

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万事只怕有心人!

“姑娘,姑娘!”

丫鬟的呼喊声打断了周清秋的沉思,她的眸光缓缓从镜子中挪开,看向刚刚奔进来还喘着粗气的丫鬟栀子,微微一笑,道:“瞧你,那么着急做什么。”

她说着起身亲自给栀子倒了一杯茶,道:“喝了顺顺气,再慢慢说。”

栀子接过茶,满脸感动,道:“姑娘对奴婢们真好。”

周清秋笑了下,示意她喝茶,坐在八仙桌旁,待栀子将茶吟尽,她才略拧着眉道:“可是礼亲王府那边有消息了?”

栀子点头,道:“是的姑娘,说是燕广郡王妃到现在也没能顺利诞下孩子,好像是难产了。连皇上都让太医院的太医们赶去了礼亲王府……”

栀子说着面露喜色,道:“姑娘,若是燕广郡王妃难产没了,姑娘岂不是……”

“住口!”周清秋沉喝了一声。

栀子缩了缩肩膀,喏喏道:“姑娘就是太心善了,奴婢都是为姑娘着想,若是……”

“你还说!”周清秋又喝了一声,旋即面露疲惫,道,“好了,我知道你是个好丫头,只是祸从口出,你不该这么说。来,伺候我换身衣裳,我要去前头瞧瞧父亲。”

栀子忙应了,伺候起周清秋来。

周清秋提着一匣子糕点到前院周江延的书房时,正见周鼎文甩着袖子从里头出来,脸色有些不大好看,周清秋忙笑着行了个礼,道:“叔祖父安好。”

周鼎文未曾停下脚步,却只扫了她一眼,嗯了一声,便走了过去。

周清秋回头看了一眼,进了周江延的书房,她奉上糕点后,难免便问起了方才周鼎文的事儿,道:“叔祖父是不是和父亲有什么误会,我瞧着叔祖父好像很生气的样子。”

周江延却摆了摆手,道:“大人的事儿,你一个姑娘家家不要瞎操心。”

周清秋便道:“父亲,叔祖父到底是长辈。”

周江延却道:“为父知道,不必担心,不过是一些小争执罢了。”

这些年周家在外的产业都是周鼎文在掌管处理,每个季度汇总账目,却是他负责的,周鼎文将账目送过来,周江延负责清算后,该入库的入库,该分配调用的便分配调用。

这回的账目却发现有个大掌柜假公济私,贪了不少银钱,周江延自然是大怒,当即便让人将其扭送了官府。可那掌柜却是周鼎文一手提拔的,其家人又到周鼎文面前去哭闹求情,方才周鼎文来就是为了此事,两人难免意见相左,争执了几句。

那厢,周鼎文直接便出了府,游荡了一圈后,进了仙岳楼,他自己要了个包间,点了几个小菜便自斟自饮起来,因心情郁结,很快竟就醉了。

觉得越发晕乎时,他站起身摇椅晃的出了门,可谁知道刚出来便碰上了次辅高大人,高大人愣了一下,刚好见周鼎文晃荡了下,便忙扶住了他,道:“这不是川彦老弟嘛,怎么一个人在这儿?”

周鼎文晃了晃,恍惚看到眼前人,忙椅着行了个礼,道:“高……高大人见笑了,高大人怎么在此?也……也是一个人?”

前些时日周鼎文因为心思恍惚,整天浑浑噩噩的,在户部的账目上便出了个错处,多得次辅高志祥的提点和帮忙,这才算是遮掩了过去。

两人也因此熟悉了不少,此刻遇上,周鼎文难免露出一个苦笑来,一副一言难尽的模样。

偏高志祥也是叹气,道:“别提了,跟你嫂子闹了些不快,出来透口气。”

两个失意人碰在一处,自然是一拍就和,当即高志祥就邀请周鼎文和他一起换个地方喝酒去,周鼎文只觉找到了知音,当即点头。

两人勾肩搭背,却从后门出了仙岳楼,外头天色已黑,高志祥唤来马车,亲自扶着周鼎文同上了马车,车夫一个吆喝,很快便消失在了暗巷里。

马车转了转去,最后却进了一处幽静的小院,高志祥下了马车,院子里一个妇人打扮的美艳女子便迎了出来,道:“爷这是怎么了?”

“快,让丫鬟搭把手,扶周大人下车。”周鼎文恍恍惚惚的下了车,四处一瞧,又见那美艳夫人俏生生站在高志祥的身后,便露出恍然和暧昧之色来,抬手点了点高志祥。

又冲那妇人,唤着,“小嫂子安好。”

高志祥笑着扶了周鼎文进去,很快就安排了酒宴,两人入座,互诉起心事来,高志祥几杯酒下肚,道:“你也知道,我别看着风光,回到了家,却是个惧妻的,这个娇如,老兄我是真喜欢,就想纳进府里去,偏你嫂子就为这事儿,连上吊都做的出来!这让我怎么办,啊!窝囊,真是窝囊啊!”

高志祥脸上潮红,说着拉了娇如的手,拍了两下,娇如面露红晕,道:“老爷说什么呢,奴能跟着老爷就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了,不进府没关系的,奴家再去瞧瞧汤好了么,老爷和周大人慢点吃酒。”

娇如言罢,抽出手,扭腰出去了。

周鼎文瞧了两眼,拍着桌子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兄长你家中不过是有只母老虎,嫂夫人也是在乎你,才如此。这外室,放在外头,偶尔出来寻个欢也好。不像我啊,不想我,像个傻子一样被人戏耍,像个傻子一样被杀子仇人玩弄于鼓掌之中啊!我……我怎么那么愚蠢!”

他说着竟是呜呜的大哭了起来,高志祥眸光闪动,又劝了两杯酒,便仔细询问了起来。

周鼎文原本见高志祥连有外室的事儿,都暴露在他眼前便松了心防,这会子几杯酒下肚,愈发控制不住,在高志祥的引诱下,将周家的事,尽数吐露了出来。

他哭的泪流满面,道:“你说,老兄你说,我是不是个傻子?”

高志祥道:“杀子之仇,不共戴天啊!更何况,他还让你过继了他的儿子,企图让其子取代你那冤死孩子的一切。实在是……实在是狡猾狠毒,这不是兄长,简直是死仇啊!”

高志祥拍着周鼎文的肩膀,周鼎文哈哈大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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