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整个人都已经虚脱了，只剩下喘息的力气。
薄文渊搂着怀中的女人，一脸的心满意足，还有一些惭愧和心疼。
他亲吻着她汗湿的发丝，温柔的说道：“对不起，弄疼了吗？”
聂雨纯眨了眨眼睛，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整个人脑袋都是放空的。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过劲来，抬眸望着他，然后轻轻的摇了摇头，“不疼。”
虽然他有些急躁，可是依然不失温柔，很顾虑她，所以她不疼。
只是，她心里就像有一块大石头压着似的。
“阿纯，既然我们两个人的误会已经解除，以后你能不能不要再怕我了？我们两个可不可以像平常夫妻那样？你心里有什么话可以告诉我。”
薄文渊询问的时候都是小心翼翼的，没有丝毫命令的语调，而是向她请求，生怕吓到了她。
他的小妻子是豆腐做的，一碰就破了。
“……”
聂雨纯心头一阵惭愧，“文渊，对不起，是我不好，一直以来我胆小自卑，我知道你心里肯定也不开心，但是你顾虑我的感受，一直都不说，哪怕我是一个没有情趣的老婆，就像木头一样，你也依然宠着我，我真是太惭愧了。”
说着说着，聂雨纯哭了起来。
薄文渊心疼坏了，他的语调温柔，但是也有些责怪，“我是你的丈夫，你不应该怕我，不应该自卑，我娶你是因为我爱你，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甚至可以为所欲为，出了任何事情我都能帮你担着，你为什么还不明白我对你的心？”
“我明白了，我现在什么都明白了。”聂雨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可是……我怕你以后会后悔，你明明可以有更好的选择，可偏偏选了我，若是有一天你怪我怎么办？我不想耽误了你。”
薄文渊紧皱着眉头，有些恼，“你还能耽误我什么？你怕耽误我的前途吗？”
他勾起唇瓣，笑她傻气，“我是薄家的人，有些东西生下来就是有的，你完全不用担心。”
“可是……”聂雨纯有些犹豫，似乎想跟他说什么，可是也开不了口。
“阿纯，你想说什么尽管跟我说，别害怕，告诉我，向我袒露心扉。”
他握住她的手，抵在了他的胸口，“我是你的丈夫，如果你什么事都不能跟我说，你不觉得是一种悲哀吗？明明我那么爱你，你又何必委屈自己。”
“……”
聂雨纯失神了好一会儿。
她的眼泪忽然止住了。
她实在是没有资格哭，文渊对她这么好，可是她却胆战心惊，自己实在是太胆小了。
“文渊，我知道你一直以来都在争薄家的家主地位，毕竟你是大儿子，可是现在一切都被薄彦尊掌握，你心里肯定不开心。”
有些事情，聂雨纯心头明白，可是她不说，因为她觉得自己没有资格说这些，说了也帮不了他，只会徒增他的烦恼。
甚至觉得文渊到了今天这一步是自己拖累的。
这么一想，她心里又难过了起来，或许跟他离婚，薄文渊才会有更好的选择。
“你看着我的眼睛！”薄文渊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头转了过来，“阿纯，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又想跟我离婚是不是？”
“……”
聂雨纯咬着唇瓣，她没有承认，可是她的沉默已经很明显了。
“唉……”
一阵叹息声传来，薄文渊从床上坐了起来，靠在床头。
“文渊，你别生气，我只是不想拖累你。”她想与他解释，可是这些话说出来也是苍白无力的。
“阿纯，事到如今我还是告诉你吧。”他打算把那件事说出来，一直以来瞒着阿纯，只是不想让她有愧疚感，可是今天他必须要说出来。
“你要告诉我什么事？”聂雨纯突然紧张了起来，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薄文渊俯下身子，大手轻捧着她的脸，目光沉沉的说道：“你还记得当年你被我父亲带走，我后来又把你带回来了吗？”
聂雨纯点点头，一提到这件事情，她还心有余悸，哪怕过了这么多年她还是有些后怕。
“我知道，你父亲很不满意我，我只是女仆的女儿，他把我带走，我差点以为我没命了，是你救了我。”
薄文渊看她发抖的模样，连忙安慰，“都已经过去了，不会再有人伤害你了。”
“当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你父亲把我还给你了，你做了什么？”聂雨纯其实一直想知道，她曾经也问过很多次，可是薄文渊都没有告诉她。
仅仅只是说，跟父亲谈了谈，父亲就放人了。
可是她知道事情一定没那么简单。
“阿纯，当年我为了要回你，主动放弃了一切，薄家的所有我全都不要，我只要你，所以我父亲才把你给放了。”
“什么？”聂雨纯震惊，心头一阵阵绞痛，“你居然为了我这么做？文渊，你为什么要这样？”
“因为我爱你，我想跟你在一起，我不想让我父亲伤害你，所以我愿意为了你放弃这些。”
他说的只是冰山一角而已，他并没有告诉聂雨纯，他还在大雨里跪了一夜，还受到了虐待。
“可是你不应该放弃！”聂雨纯又哭了起来，“你这样做，我真是越来越痛苦了，总觉得我拖累了你！”
“阿纯，你听我说。”他握住她的手，亲吻着，柔声说道：“这不怪你，是我自己的选择，你不要有任何负担。”
他将这件事告诉聂雨纯，不是为了让让她产生愧疚感，然后余生的时间更加放低她自己的地位，对他百依百顺。
他只是想要和聂雨纯好好相处，像正常夫妻那样。
“文渊，是我害了你，明明你可以得到一切的，我拖累了你，害的你费尽心机的又要和他们争夺。”
聂雨纯越想越伤心，如果能够帮助薄文渊要回一切，她甚至连自己的性命都可以牺牲。
“我的傻女人。”薄文渊轻轻叹了一口气，“你怎么这么傻？你觉得我和他们争来争去，是为了争夺我之前主动放弃的一切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