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羽点了点头道:“没错,正是那个时候。”

刘宇烨听到这里,眉头不自觉的一拧,有一股压抑不住的怒意从心底涌出,冷声道:“还审问出来什么没有,全部一五一十的禀告给朕知晓。”

秦慕羽闻言,继续回答道:“启禀皇上,那个傅凌天只是傅家的庶子,所以他所知道的东西,也不是太多。有关于傅家上下之所以要和白莲教的人勾结的真正意图,傅凌天也不是很清楚。”

“不过有一件事情,微臣已经调查清楚了。那就是此次天池圣女之所以会来到十堰驿站内的真正原因,其最终目的——便是那株圣母火莲。”

“而此次灰岩山一役,除了傅凌天这个十堰驿站的管事,在从旁协助天池圣女夺取那株圣母火莲以外,还有一个人,一直在旁边作为天池圣女的左右手,帮助天池圣女夺取那株圣母火莲。”

“还有一个人?这个人是谁。”刘宇烨皱了皱眉头,沉声问道。

秦慕羽躬身回道:“启禀皇上,这个人便是傅家的嫡出长子——傅昊天。”

“他?怎么会是他呢!?”

刘宇烨的瞳孔微微一缩,凝眸道:“朕明明记得,这个傅昊天不是已经跟随在傅老将军的身边,前往百里之外的最前沿战地,负责攻下北方突厥所占领的一座关键性的城池——邯郸城了吗?”

话语一顿,似乎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似得,表情凝重的看着秦慕羽道:“你可仔细审问了没有,当时在天池圣女的身边,那个傅昊天确实也在场吗?”

秦慕羽没有丝毫犹豫的点了点头道:“启禀皇上,微臣已经仔细审问过了,根据那个傅凌天的回答显示,完全可以肯定当时那个傅昊天确实也在场。”

“只不过他好像使用了人皮面具改变了自身的外貌特征,所以才没有让咱们给当场发现他的身份,把他给顺势揪出来。”温面老者不予作答,只是也拿起了一个馒头慢吞吞的啃食起来,间接的会拿起水壶,和着清水润润喉咙。

“...嗝....嗝....”枯瘦男子用力的拍了拍肚子,大声道,“饱了饱了。哎,怎么感觉有点困了。”

马车内,夏青青正一刻不停的看着车外的情形。冬雪面部有些焦急的跪坐在一旁,身上的衣领子好像都快要被捏碎了一样,就那样一直揪着。

其实夏青青也有点着急了,因为过了如此之久,这二人竟然一点都没有倒下的迹象。也不知道那二人喝了那水没有,或许有可能喝的太少了会不会导致这药效无法发作,心里的猜想频频,再加上冬雪的焦急样儿也感染到了夏青青,手掌也是极用力的捏着那掀起了一角的布帘。等当夏青青隐隐约约听到那枯瘦男子好像说了有点困这句话的时候,心里才稍,捏着的一角也微微放松了力气。

大约过了一刻钟以后,冬雪忍不住的抬起额头对着夏青青轻声焦虑的问道:“妹妹,如何了?那两人.....”眼中带着期盼。

夏青青淡淡的扫了一眼冬雪,微微摇了摇头。

冬雪失望的叹了口气,紧接着有些患得患失道:“难道那东西没用?或者被他们识破了?”话音刚落,就马上自我反驳道:“不对,若是被他们识破了。咱们也不会安稳的坐到现在。那东西没用更是不可能了,我可是....”话语说到最后越来越轻,连夏青青也不知道冬雪在嘀咕着什么。

夏青青把布帘轻轻放下,自顾自转身坐了下来。冬雪一愣,马上发问道:“怎么了妹妹?那两人有什么异动吗?怎么不继续监视着了。”

夏青青揉了揉脑仁,闭着眼睛道:“若是药效发作,自然会产生动静,到时候咱们就能够知道。何必浪费这么大的精力在监视上面,反而于逃跑不利。”祝星辰一脸惬意的靠在金玄暨的肩膀上,柔声道:“皇上,臣妾有点口渴了。”

金玄暨摸了摸祝星辰的肚子,温声道:“颖儿别急,朕马上给你倒。”说完,拿起桌边的茶杯,为祝星辰倒了一杯茶水。

如此柔情蜜意的一幕,不知让清贵嫔等人咬碎了多少银牙,但一时间却是不敢发作出来,只能含在嘴里咽下去了。

而似乎为了提醒金玄暨,在场有一个人刚刚落红小产,身体不适急需安慰的样子,只见清贵嫔剧烈的咳嗽了几声,有气无力的瘫软在了床榻上,发出了一阵阵痛苦的呻吟。

如此情状,引得随侍在一旁的容佩关心情切道:“娘娘!娘娘您没事吧?太医,李太医!你快过来给清贵嫔娘娘看看,我家娘娘到底怎么了,可是因为刚刚小产,所以才落下了什么要紧的病症吗?”

李嗣见状,连忙来到清贵嫔的身边,开始为清贵嫔把起了脉来。

祝星辰看到这一幕后,不禁在心中冷笑了两声,暗道:清贵嫔啊清贵嫔,我还以为你有多大的能耐呢,却没想到也只不过像是个无知妇人一般,只会用这些自己用剩下来的小手段,来笼络圣心。不说金玄暨现在的整颗心都在自己的身上,即便他此刻当真会对你产生些怜悯之心,自己也会让金玄暨明白知道,谁才是现在真正需要关心的人。

想到这里,祝星辰不等金玄暨把目光转移到清贵嫔那里,就也紧随着清贵嫔的动作,开始剧烈的咳嗽了起来,做出了一副被茶水突然烫到的样子。

金玄暨见状,顿时心里一紧,连忙抚了抚祝星辰的后背,担忧道:“颖儿,你没事吧?来人啊,快给朕拿一条毛巾过来。”

宫人们言了声是,连忙为金玄暨送来了一条干净的毛巾。跪于地,双手就抬接旨,昂首爽朗吐气:“谢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待其走后,起身立好,叫太监将月例银子等物搬入堂内安置好,自身入堂打点事事。【叶栖迟恭谨叩首行礼道】谢皇上隆恩

【浅笑盈盈起身,命身后侍婢上前接过银子】公公辛苦。

【侍婢已会意讨了碎银“我家小主请公公吃茶。”】【瞅着那连看都不用看都会觉得寒酸的银两一眼,眼角不经意间流露出了一丝鄙夷,态度更加散漫道】别怪杂家多嘴一句,小主还是珍重自身的好,宫里有的是需要用到银子的地方,杂家还有事情要忙,就不打扰小主你休息了,杂家告退。【近几日,鸢璃整理屋内不知是先帝哪位妃嫔留下来的遗物,几件破旧不堪毫无意义的衣物,另有几本细碎的诗集,鸢璃仔细翻来,却是几首久居冷宫寂寞空怨的诗词,却让鸢璃多了几分伤感。正待收起,鸢璃却发现那红木箱子底部有一个小小的暗格,拉开暗格,内有一小包胭脂红色细细的药粉,鸢璃轻轻一闻,顿觉头晕目眩意乱情迷,鸢璃多时知道了那东西是什么,并不声张,只是暗暗收起在隐蔽处。不时细细翻看,一开始顿觉不堪恶心,但细细读来,鸢璃竟慢慢领会不提】

【接旨福身,垂目】臣妾遵旨谢主隆恩【接旨后起身。示意婢子从箱子中拿出些许银子塞入宣旨公公手中,宛尔一笑】有劳公公了。

【瞅着那连看都不用看都会觉得寒酸的银两一眼,眼角不经意间流露出了一丝鄙夷,态度更加散漫道】别怪杂家多嘴一句,小主还是珍重自身的好,宫里有的是需要用到银子的地方,杂家还有事情要忙,就不打扰小主你休息了,杂家告退。

】【见他这般也不强求,让婢女回到身后。】公公走好【目视其离去,转身离去】

【入宫已有数日,极少踏出令仪轩。见今日风和日丽,又闻侍女言翊坤宫还有位姜常在,便有了拜访的念头。莲步到琅华阁,见有侍女在门口,淡笑,言】麻烦姑姑通报一下,说令仪轩乌雅答应拜访!【言罢,扬起一个微笑】

--。【夜幕降临,皎月朦胧,佳人倚在窗柩旁看着月光,秋风拂过发丝只觉凉意,命人关了窗,行至梳妆镜前,打开锦盒看到安静躺在那里的梅花簪,素手抚了抚其,随手丢至地上,道】毁了吧

--。【月盈上前捡起,丢至铜盆中融了,看着渐渐失了摸样的簪子,也算是告别的与她阮妃的情意,死人罢了,情意要来何用,留着反倒招人话柄】

--。【月盈处理妥当,站到身后为我梳了梳头发,宫婢进殿道】小主,同宫的乌雅答应来了

--。【只应一字】请

【秋风徐徐吹过脸颊,只觉丝丝凉意。不禁拉紧衣衫,又觉宫中的夜晚无比凄凉】

【琅华阁的门打开,吓了一跳。抬头见刚通报的侍女出来,挤上微笑。闻其言】乌雅小主,我们小主有请!

【暗叹一口气,进入琅华阁屋里。见姜常在半倚梳妆镜,镜中女子容貌艳丽,美眸却无神,似乎在思考什么。上前半蹲行礼,轻声言】给姜常在请安!

【听的佳音,方收了思绪,抬眸打量一番,由月盈扶着行至炕榻上坐下,方悠悠道】起来吧

--。【素手端起矮桌上的梅子茶,浅饮不语,同宫之人,聪明则用,愚笨则毁,并不说话待其开口】

【见其不言语,微垂眸。想必是在试探自己。】

【抬眸瞥了一眼榻上之人,此人心思紧密,不好对付,只能万般小心。轻启樱唇,言】嫔妾令仪轩乌雅答应前来拜访小主,望小主莫要见怪!

【言此,沉默不语,待其下言】

--。【待其开口,方再次看向其,勾唇浅笑,只是笑意未达眼底,开口道】答应知道来拜访,是守规矩懂礼节,本主又怎么会怪罪

--。【微微一顿,挑眉道】莫不是答应认为本主是不讲理之人?

【闻其话锋一转,直接一个下马威。定不是好对付之人】

【见其看向这里,唇边笑意却没打进眼底,轻微蹙眉,抿嘴。开口道:常在错怪嫔妾了!嫔妾并非此意!】

【垂首】

--。【素手搭上月盈的手,缓缓站起身,轻踩花盆底的声音在殿内显得格外清晰,行至其身前,葱指勾起其下巴,道】刚刚说了答应懂规矩,怎么就低着头对本主呢?不屑一顾?

--。【收回素手,用锦帕拭了拭,自己本就心情不佳,她自个撞了过来,怨不得他人,只是若真的聪明,我也不会放弃拉拢个人过来】

【被迫抬头,对其美眸。只觉眼底如一潭寒水,深不可测。】

【微微握紧帕子,开口言】常在赎罪,只是怕嫔妾这平凡之姿误了常在的心情。】

【只能勉强开口,心底盼求早早离了这里,毕竟刚入宫不久】

--。【听其言罢,捂帕冷冷一笑,道】答应怎得如此胆小,本主不过与答应开个玩笑,何来恕罪之说

--。【话锋一转,逼近其,冷声道】不过,答应说并无认为本主是不讲理之人,现下却又说让本主恕罪,着实矛盾的很,你到底是何意,嗯?

【闻言语,只觉琅华阁空气瞬间降低。只是想拜访,却又闹出如此事情,心底不免有些无力。而脸上却又朗声言】嫔妾只是好心来拜访常在,没想到常在心情不好,嫔妾有所冒犯,望常在宽宏。

--。【摇了摇头,只道】自作聪明,何人告诉你本主心情不佳,今日你是妄论本主心思,那日到了皇上面前若也是如此,那便是死罪

--。【微微一顿,转身回了炕榻,坐定后,复言道】乌雅答应看来并不愿本主教你些什么,那不如明日本主去请姑姑帮忙教导,可好?

--。【宫妃重新学习宫规,落了他人眼里,不免成了笑话,她才入宫,若真出了此事,日后也难成大器了,不过她到底能否聪明些识时务者为俊杰,本主倒真想看看】

--。【言罢,随手拿起身旁经书看了起来】

【微垂眼眸,言】谢常在好意,见天色已晚,不好再打扰常在。明日必定向常在多多请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