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青?

唐少华听到夏青青的名字,也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有些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但是一时之间却又实在想不起来到底是在哪里听过。

在想了片刻后,实在没有结果,唐少华所幸也就不想了,对着夏青青点头道:“那我还是叫你夏姑娘吧。”

“夏姑娘你放心,虽然你受了极严重的内伤,但是经过了东方前辈的悉心诊治后,你身上的伤势已经恢复大半了,只需要再疗养上月余以上的时间,便可以彻底痊愈。”

“月余以上的时间!?”

夏青青听到这个回答后,心里顿时一紧!

这可不行,她可还要急着赶去皇宫里边参加御前选秀呢。

她若是在这里疗养上月余以上的时间的话,那就根本赶不上参加御前选秀了。

这可有违她原先的打算啊!

夏青青想到这里,连忙强撑起身子,对着唐少华柔声请求道:“少华兄,还请你帮帮我,我现在有一件急事,必须急着赶去长安才行。还请少华兄为我雇一辆马车,送我去长安吧。”

唐少华闻言,愣了一下,疑惑道:“夏姑娘,你有什么急事需要急着赶去长安啊?”

话音刚落,却见夏青青突然猛烈的咳嗽了几声,又重新软到在了床上。

终究她伤势未愈,不宜太过操劳。

刚才她强撑起身体的动作,已经是她身上仅剩的最后力气了。

唐少华见状,连忙扶住夏青青的身子,沉声道:“夏姑娘,瞧瞧你现在的样子,根本连走路都走不了,更不要说去什么长安了。你还是等先将养好自己的身体后,再说去长安的事情吧。”来不及多想什么,只能也紧步跟上了司寝大人的步伐。虽然眼前的一切好像都标志着那媛儿就在这密室里,但是兴许...兴许并不是这样的,这只是一场误会。兴许那媛儿跟梅儿一样的想要躲懒回房休息去了,兴许她正在别处的地方...。

虽然这一切都只是云儿在自欺欺人的想象,但在一切没有真实的看到之前,云儿她不想去相信,也不敢去相信。

青儿落在了所有人的后面,因为她并没有随着众人往大堂东面走去,而是先去了那灯架上点明了烛火后,才不紧不慢的跟了上去。

陆萍走到了这排书架的近前,轻轻的略过了底下的那基本掉落的书籍,面无表情的挥了挥手道:“青儿。”

青儿冰冷冷的躬身一礼后,低低的言了句是。绕过了梅儿等人来到了书架面前,双手放在其上,用力的往后一拉。

只闻“吱通,吱通”的几声过后,那书架被整个的拉拔了出来。

要说这青儿的力气也是够大的,那书架上少说也放着有数十本厚厚的书籍呢,竟也没见她有多少异色的就轻轻松松的整个拉了出来,更是不见有一本书籍在这书架被拉扯的动作中掉落下来。

最后几声的“吱通”过后,没有任何意外的在这书架的后面出现了一扇黑乎乎的门洞。并不能看出其有多深,只能见到一阶阶的台阶朝着下方延伸而去,放佛深不可测一般。其实倒也不能说完全是黑乎乎的,因为若是细瞧就能够隐约的看到一丝微弱的火光从那门洞的深处传来。

陆萍的眼光是毒辣的,所以她一眼就捕抓到了这传来的一丝微弱火光。瞳孔下意识的一缩以后,没有一丝迟疑的往密室的下方踏步走去,梅儿紧随前后。

而那站在门洞外面的云儿却是猛然一个表情一僵。如果说这陆萍的眼光是毒辣的话,那么云儿她就是尽得了这毒辣眼光的三分真传。所以她也看到了这一丝微光,也想当然的跟那陆萍想到了一处去了——现在这个时候,还会有谁在这密室里?除了在场的四人以外,也就只有那唯一一个不在的了。“而若是食物里边含有藏红花的话,那这些石蕊汁液便会变成红色,而若不含,或者检验出含有其他碱性物质的话,则还会维持原来的紫色不变,或者变成蓝色。哀家把这些石蕊汁液涂抹在这个糕点盒子的四周边沿上面,便是想要看一看这些盒子里边的糕点,是一开始就有的,还是后来偷偷被人掉过包的。”

“倘若盒子的四周边沿上面没有呈现红色,或者呈现蓝色的话,那就证明这个盒子里边的糕点,从来没有被人掉包过,就是一开始周美人所送过来的那些糕点。但倘若是呈现红色的话,那就证明盒子里边的糕点是被人掉过包的,是后来有人偷偷把参杂有藏红花的糕点给放进去的。毕竟要把这个盒子里边周美人所送过来的那些糕点拿出来,再换进参杂有藏红花的糕点的话,那就难免会在这个盒子的四周上面落下痕迹,也就是说会呈现红色的反应了。”

祝星辰听完恭仁太后的这番话后,整个人都愣住了,心中不禁暗道一声:这不是初中课本里边用紫色石蕊汁液来检验物质呈酸性和碱性的知识吗?这个时代的太医院就已经有这方面的经验了吗,没想到恭仁太后这个时候能够把这个东西弄出来,用来检验盒子的四周边沿上面是否有藏红花的痕迹。

金玄暨闻言,沉默了片刻后,若有所思的看向恭仁太后道:“那些石蕊汁液是恭仁太后一开始就准备好的吗?您怎么知道今日清贵嫔会因为这些藏红花而落红小产,如此早的便把这些检验是否有藏红花的石蕊汁液给准备好了。”

面对金玄暨的这个问题,恭仁太后早有准备,所以并不难回答,只听她徐徐道:“哀家在带玉树来的路上,就听闻清贵嫔因为食用了带有藏红花的糕点而落后小产的事情了,因为哀家从前便遇到过这种事情,所以便急忙命令菊萍去御花园采摘了石蕊调成汁液后,才来咸福宫面圣的。为的,就是以防万一到时候需要用到这些石蕊汁液来检验糕点里边是否参杂有藏红花,没想到现在倒是真的派上用场了,倒是没有浪费哀家的一番苦心。”【瞧她如此通情达理,心下高兴,入宫没多久便结识了个善良的妹妹,以后宫中的日子也不会难熬了吧】既是如此,便也不留妹妹了,这天儿也着实有些晚了。姐姐明天定会去看望妹妹的。【转头对自己的宫人道】掌了灯送小主回宫。

--。笑言:“多谢姐姐关心了。妹妹告辞。”

--。那宫人掌灯送了自己回去。有了一盏灯,这宫里的路也好走多了。遂回至景阳宫内。[闻宫人言有答应阮氏,性子清冷,一时有了兴趣,抹了浓妆即至了广泰宫。]

[本想着直径走入,思索着倒也无礼,则至了一旁,待着宫人通报。]

【闭眸微睡了会才好些。刚梳洗完就只听婢子道那陈答应来访?陈答应?不曾听说。怕也是新入宫的罢。】

来了就是客。请吧。

[步子轻佻入了广泰宫,撇目瞧了她,随意择了张椅子就坐着,拿这茶盏盛了些茶,朝着阮氏笑道]姐姐不介意从姐姐这儿讨点茶水喝吧?

【倒是一个好生不懂规矩的。平日同级见了行平礼。现在是理都不行随坐随喝。你当我这儿是来去自如的地儿?脸上依旧平静。勾唇言】

:当然不介意。妹妹倒也好懂得姐姐这儿的规矩。姐妹之间何须多礼。

【忽是想到那茶水早已冰凉。持了桌上茶盏。指腹纤纤够了过瓷茶碗上雕刻纹样又是细腻又是锋利,两相交织说不出是何种滋味。今儿个倒是要如何。】

[应了一声,遂未曾搭理她,浅抿茶水,颦蹙黛眉,觉着无味,即唤来阮氏宫人]单喝茶水也是索然无味的,来些栗子糕尝尝好了。

(依旧是浅淡表情不露喜怒。扶了扶珠花,细小的珊瑚珠很好的隐藏在绾起的发丝之中。来不来见我都与我无关,行不行礼倒也是无谓。那是你们自己心里过不过的去而已。柔声曼曼)

:喜欢便好。

:妹妹到也是好生聪明。若是喜欢。我改日送些去。

(半阖了迷离眸子,那如山间小鹿纯美清逸的气韵将恬淡表情加深一层,手指抚上手腕玉质细腻的玉镯,玉镯本身是一通青翠唯独只有一处泛着浅浅白色,如流淌下的雾霭轻烟还未分明渐染,映着腊梅枝儿,葱青透黄便又是一般光影。又似醉在花香里云烟皆忘,飘渺之间才警觉又谁的面容渐行渐远。唤了婢子上了碧螺春)

:那茶水早已微凉。喝些热的暖暖身子。

阖眸眼前便是她那全然当我不在似得场景,指腹纤纤够了过汝瓷茶碗上雕刻纹样又是细腻又是锋利,两相交织说不出是何种滋味。观者与舞者迥然不同。你赏的是泼墨画儿亦或是艳丽油彩而在我眼中统统都是恍惚一片,一生的光景不过如此。婢子轻看了我几眼。微点头示意其端上。)

(素指扣了茶碗。低首抿了一口,苦涩之味顷刻弥漫开来,亦不皱眉,早是惯了。静待其吃完。抿唇言)

妹妹可吃好了?糕点可觉着满意?[拿着锦帕擦了擦唇,回头瞧着阮氏,粲然一笑]自是吃好了,竟然不知阮姐姐的屋里也有这般可口的东西,可是从娘家捎过来的?[撇了撇手]茶水喝多了涨肚。[忽而瞧上了她的手镯,惊道]阮姐姐你这个手镯好生精致,怕是为阮姐姐量身打造的吧?

(眼眉之间似是融不去的春雪寒霜,那份凉薄几乎透彻骨里,那袭六层长纱宽松的袍子看似重重叠叠实则清淡到似自己心性儿,若是连这一层也被剔去,那与归为平庸有何分别?说到底这万千美人宫眷各有其美貌气韵千秋,不似大家女子温顺贤惠,婉转承欢。我独独有的便是这一身傲骨。)

:只是家父出宫前于我之物罢了。也算是一种念想。

:也算不上是量身。

(唇际迂回了一湛疏冷娆笑,葱白素指染着夭夭豆蔻却又衬一身烟罗似雾,霓裳似若芭蕉雨下清冷,花树蜿蜒破出的枝丫缭乱了发丝,淡漠眼波流转着,笑意还是那不接世事。)

阮姐姐可是恋家了?[莞而打趣道]这手镯倒是好东西,能当不少银子,我就听闻那些失宠嫔妃就常当自个儿宫里的东西,让自个儿过得快活些。

:妹妹可真是说笑了。

(手指绕着一缕紫烟罗的绮段,乌发上的玉簪透着好看的品色,似是在如墨乌发上流淌开的一绾流烟,如水剔透晶莹使得那清瘦笑靥越发如隔世水墨。似乎永远都是一股子柔柔弱弱风不堪折的可怜姿态,神态也是青涩羞赧的样子,但唯有行舞起袖时才是瞩目耀眼的鲜活,就像是雨后隔夜的蔷薇,一扫之前绿叶清幽,只是开的烂漫如初春盛景。)

(当这身衣服不在宽松慵雅,而是曼妙裹在身上时,才发现其实这佳人身段是极其消瘦的,清秀俊丽的容貌眼神依旧有些迷离,似是还有些未曾清醒。莲盏,青钗,宫灯,屏风。女儿头戴珠翠栩栩生辉,敛得黛眉轻轻,束得乌发三尺旖旎。珠花红烛困束了两折情戏。你我二人不过爱得到爱不到的区别。可世上哪得长情之人。)

:话可不能乱说

[嬉笑道]阮姐姐教训的是。[忽而准备出门,粲然道]阮姐姐,我就先告退了。[止足,回头挂着笑意]瞧阮姐姐这单薄的身子,若无事便来鹊慧轩走走亦是好的。

(纵然是孤月薄凉一袭暗香,眉目清秀绝伦,腕上一流清韵玉镯,额上则点缀了绝美精致的银制品。举手投足之间则有份小女儿的娇羞俏丽亦有公子温润如玉的逸然,烟凉薄暮,风流如这青霜婉约又添给深秋一分寒气。瞧着她脸上笑容,心态倒是极好的。抬眸看了窗外,唇畔笑意浮上。)

:天色也不早了。

:妹妹日后有空便过来,我在这屋子也整日憋闷着慌。

:我便不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