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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发令往北进军的时候,突然方才山上安静的树木,瞬间发出一阵阵沙沙沙的乱响。青黎心下觉察有异,暗自正做打算。可就在这时,山上的树林间突然发难,百千带火的箭羽从上而下,犹如缭乱损落的星火,划过了黄昏的暮色。

青黎心下暗叫不好,拨转马头便要领军撤走。却不想,那些火光纷纷的箭羽却不是望他们而来,嗖嗖嗖地从他们头被青黎这当空一啸,激励的气势大振,浑身是胆。荡开长枪便往官兵的要害处招呼,手起枪出皆是痛快的杀!

原先被官军冲散各自为战的少华山兄弟们,也被这震耳的一啸所凝聚,拼了命地杀拢在一起,由小聚大,由大聚强,越来越多的人马开始突围往青黎的方向汇集。

而此刻的青黎更是相当的神武,高高骑在战马之上,一把长枪游来蹿去,什么险招都敢走。只见青黎一脚倒钩着马镫,一手拽着马鞍缉头向侧后一仰,闪在马肚右侧避开七把长戟的刺划。他见长戟走势尽了,便脚踝使力将身子平仰着转回马背之上,手下的枪头更是顺势兜了大半个圆,连左带右,一并剐起一层血雾。中枪的官军一个个盔斜甲烂,口涌鲜血,那一支支长戟还不曾收手便纷纷失衡栽下马来。

青黎在这边杀得爽快,陈达那边也瞧在了眼里。他见青黎并无挫败之意,反而在敌阵中纠集人马杀的意气风发,不由地,心下担心便去了少半,暗自更是折服。就这么远远瞧着他那做秀似的杀戮,陈达心里已经觉得热血沸腾,手里的丈八点钢枪就安奈不住,带着麾下的队伍也狂魔一般大开杀戒!

青黎见陈达从南杀过来接应,便带着纠结起来的半支队伍也望南面突围。一时间,这股两军拼命融合之势愈行愈烈。这青黎、陈达以及少华山的众位兄弟,两面队伍都是不要命的主,管他谁拦在路上,眼都不眨一下,直接挥枪便杀,哪里还有什么顾及,三分防守七分杀招,将一股不可阻逆的气势打的虎虎生风。

那些官兵只不过拿着朝廷的俸禄勉强生活,都是在军中混口饭吃,有哪个是真正为来拼命的。有甜头、能抢着军功的差事,便一窝蜂地舍命去抢,倘若遇到像眼前这样命背的时候,各个都趋利避害,就算事后受罚也要暂且避开少华山众人的锋芒。

青黎眼尖,虽然身陷

陷这人海之中,却将眼前的局势瞧了个清楚。只要是青黎所向的地方,那些官兵各个都是虚晃几招,便往两面避让。青黎嘴角一扬,那份纵横沙场的快意便毫不遮掩地显露出来。在青黎和陈达对南面官兵的一通厮杀后,两伙人马毫无压力地汇合一处。

这一汇合,好似烧红的刀刃入到淬水之中。那所向披靡的气势,沸腾地徒长了数倍,就连枪头所向的突围也变得更加坚毅而锋锐。青黎陈达好似戏珠的双龙,率领着队伍在官兵的人海中肆意翻腾,切着官军的南方外围一路游走厮杀,往北方而去。

厮杀的青黎陈达这般出生入死,杀的酣畅淋漓。而此刻站在半山腰上的孟督监,也不由地抚掌笑了起来。对左右道:“这两个兔崽子,倒是有些本事,好的很C的很啊!”

此刻侯在一旁的将军李守义,额上的冷汗就下来了。下面围追剿匪的官兵正是自己麾下副将冯平所率。现在这战况也瞧的再清楚不过,自己的部下占尽人势地利,非但没有将青黎绞杀,反而还让陈达冲出了缺口,使两伙容到一处。这放虎归山留下的后患,自然是自己所担不起的,而且这督战不利的罪名,也少不得会被孟督监耍一把斗转星移,扣回到李守义自己头上。

李守义跟了孟督监多年,就凭那孟督监和王远通知府的明争暗斗,他便晓得其手腕的刁钻。此刻见孟督监抚掌而笑的反常,使他不由地心生不祥。急急跨出一步,双手死劲一拜道:“督监大人,冯平征战不利,末将愿亲自出马,剿灭二贼,辅佐大人收复华阴!”

李守义这一套官腔打下来,可谓是说的极有水准。不但转移了出战不利的罪责,还无形凸显了一把自己的英武。此外,“辅佐”一词用的恰到好处,即奉承了孟督监的神威地位,还显得自己懂事,会将要紧的战功双手奉上,不敢私吞一丝一毫。

就连李守义自己也觉得讲的圆圆满满,一定会讨督监的欢喜,为了自己出战顺利,便信心十足地补了一句:“还望大人恩准,调用弓箭射手八百与末将佐战,势必马到成功。”

孟督监也是个聪明的人物,听了这话,其中的意思自然样样晓得。他那双精锐的眼眸从山下的战场上收束回来,略含笑意地瞧着李守义,满意地道:“杀鸡焉用牛刀?弓箭射手倒不必调用,

,你自愿下山助战,倒是我所欣慰的。那正好,你瞧他们下一步棋往哪走?”

李守义一听不许调用弓箭射手,但自己还要下山助战,这心里顿时有一种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憋屈。原本他并非有横刀立马的剿匪意愿,只不过是想带着队伍下去压压贼人猖獗的士气,借用这八百弓箭射手,一通乱箭便远远将他们打发了事。这样既费不了多大的功夫,也不会有什么引火烧身的意外,最后还能顺手夺过副将冯平的全部战功。可是,本来这么好的差事,却出乎意料的被孟督监一句话给废了。

姜还是老的辣,李守义听了孟督监的那句话,心里的如意盘算顿时落空不说,还接了“揣测贼人趋向”这样的一个难题。李守义心里自然极不痛快,不由地暗自骂道:“贼人下步往哪走?倒是撅了你家祖坟,挖你爹出来问问!”他心里虽不痛快,但这问题却棘手的很,不但是有关他个人将帅才干的事,还是个有功无赏有罪难逃的活,所以李守义心下骂归骂,但也不得不凝眸细看,极力交个满意答复出来。

只见山下官兵位处西北,而那伙贼人一路且战且退,直往北边营寨而去。李守义细细地用心瞧着,不过许久便瞧出了端倪,这分明是贼人引着官兵要往北营而去,似乎耍的是“借力打力”的招数,好靠着官兵的人马,一一将各个营寨搅合个人仰马翻。这样下来不但可以拖着官兵来逐渐消耗骑兵团的战斗力,而且还能借着着装的混乱由此去踏平各个营寨,解除八面围城的困境。啊呀,好诡的手段。若不是站在这半山腰上,将全局收在眼底,哪里有这么容易去识破。李守义在跟着孟督监上山的时候,心里就暗自揣测其用意,原来只当是要打伏击借此藏身,没想到却有这般操控全局的优势。虽然他对孟督监人品是有不屑,但就此刻而言,他却不得不对孟督监的督兵作战再次深深折服。

李守义一瞧破了贼人的用意,便又一抱拳,将心中所想,结合当下战局,简要地向孟督监一一阐明。只见孟督监一面听,一面微微点头,似乎很是赞成。等他三句两句简述完了,孟督监才宽慰地笑了,将那有力的大手一拍李守义的肩膀,嗓音洪厚地道:“好好好,你能有如此见解,便省了我不少口舌。事不宜迟,此刻你带三千人马前去助战。务必在贼人攻下北营前,截住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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