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皖的话也提醒了若尘,他立刻让亲信封锁了整个猎场,只希望减少一切可能会出现的情况。
毕竟只要没有人出去,那么说明下毒的人就还在这个猎场里,一个一个的排查总能找到些蛛丝马迹。
本来苏皖想要用这种困住对方让对方无处可逃的方式,让对方感受到压力,然后自己漏出些马脚,可是没有想到这些刺客的心里素质还挺强的竟然一点马脚也没有漏出来。
这也让苏皖他们一时间陷入了僵局,如果是一个一个排查下去,也没法确定到底是谁啊。
废太子也是长了心眼,这次他并没有另外派人过来,而是直接启用了当年潜伏在岐国王室的眼线,现在这个人也已经成了若尘的亲信,也就是说就算是真的被人发现了有人下毒,也不会怀疑到他的身上。
可是他却低估了若尘,虽然这个人已经看似成了他的亲信,可是若尘却从来都没有真的相信过他。
因为这个人是他的三弟的人,之前背叛了他的三弟投靠了他,对于这种卖主求荣的人他从来就没有打算真的相信他,他可以出卖旧主一次,那他也可以出卖他。
可也就是因为这种不信任的关系,才让这次的调查变得容易了很多。
“熙儿姑娘这种毒有没有什么特点呢,如果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本王也没办法去检查啊!总不能随便抓人吧,这里这么多人全部抓起来也不合适啊!”
苏皖其实也在想这个问题,就害怕这东西真的无色无味没有任何特点。
“是这样的,这个东西一碰水就会变色,不然他们怎么从水里面把这个东西弄出来,只要是接触过这东西的人只要洗手水就会有变化的。”
不过好在无论是小八,还是熙儿刚刚都没有直接触碰到兔子身上的毒,若是碰了的话到时候就说不清了。
万一到时候那个下毒之人反咬一口是我们监守自盗,故意而为之什么的就糟了。
“来人去拿清水过来,切记一定要是清水,不用加任何的香料,本王不希望到时候有什么东西和这水发生了什么别的变化也变色了,其实只是因为两种香料互相有反应而已。”
苏皖此刻不得不佩服若尘,他都没有想到的东西,居然他还能想到。
若尘和若灵兄妹俩一直都有一个习惯,无论是沐怨是洗漱所用的水都是要放香料的,所以他们俩的身上走到哪里都有一种特殊的香气,可是这些香料有一些也是不相容的,捧在一起也是会变色的。
估计若尘是害怕有人把本来给他们准备的洗手用的水拿来,到时候有的人之前就用了香料洗了手了的万一出了什么状况就不好说了。
于是就开始了一个人有一个人的去洗手,为了保证公正几乎每个人洗完就会换一盆新的清水。
然而那个真正的下毒者为了逃避洗手这件事情,或是能够私下里先洗手解决洗手时水会变色的问题,于是他向若尘说他有些肚子不舒服需要去趟如厕。
不过就是因为这个举动吸引到了苏皖和若尘的注意,一个人明明刚刚还好的也没有吃什么别的东西怎么会突然就会肚子不适需要如厕,而且还选在快要到他的时候,就算是如厕也可以先洗个手也可以安心的去如厕啊。
但是对方已经提出了这个要求,又不能确定对方就是下毒人的情况下,若尘只好让他去了。
不过苏皖为了解决自己心里的疑惑,无论对方是否是下毒者都需要一个可靠地人去看看。
于是苏皖对一旁的慕容澈说,让他悄悄的跟上去看那个人到底是不是真的去了如厕。
而若尘这边看见苏皖叫慕容澈跟了上去自己也放心了许多,因为他知道他这边真正能被他相信的人只有一个大将军和他的妹妹,可是那个大将军一向没有做过这种跟踪的事情若是去了很有可能会被发现,而若灵他是女子就更加不合适了。
然而没有多久慕容澈就拿着一壶水回来了,而随后那个可疑的人也回来了。
看着那个人气定神闲的样子,苏皖也就知道了他这个好友跟踪他的事情对方并没有发现。
但是苏皖看慕容澈的样子应该是已经确定了是那个人,并且那个水壶里一定是有什么证据的,不然他也不可能是这个表情,他一定会很失落才是。
苏皖于是悄悄地问了自己的挚友是不是,也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只见那个男子气定神闲的走了过去,洗了洗手水的颜色并没有变化就安心的站到了若尘的身旁。
可是苏皖又怎么肯能会放过他呢,于是只是是一慕容澈把之前拿到的证据拿了出来。
“安大人,您真的刚刚是肚子痛要如厕吗?刚刚不凑巧本侯爷觉得闷得慌打算出去转转,你猜猜我看到了什么,安大人你根本没有去如厕而是去洗手了,重点是水还变色了,还被我拿了回来,熙儿你看看是不是这个颜色。”
熙儿看了一眼确认了就是这个颜色,连味道都是对的,他是跑不掉了。
“王上真的不是微臣做的啊,微臣对您忠心耿耿怎么会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啊!”
“对本王忠心耿耿你是不是记错了,本王还记得你是从本王三弟那里带着三弟的秘密来的本王这里,所以一个曾经背叛过主子的人还希望本王百分之百相信你吗?来人带下去。”
“真的不是我啊,您要相信我啊,是他们故意的一定是他们故意的。”
这个人还真的是逼急了什么都说的出来,他也不想一想,苏皖有什么东西需要这样故意去做,只要不是一个希望两国交恶的人都不会这么做。
不过苏皖开始怀疑这个人到底是谁派来的,现在能确定的肯定不是他们岐国的人,那到底是谁非要让他死呢,或是非要挑拨两国的关系呢?
当苏皖还在纠结的时候,一个人出现在他的脑海里,他的大哥那位被废了的太子,那个还在逃在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