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吧文学小说网 > 都市言情 > 女神的贴身特工 > 第66章 好消息坏消息

一个人影在阳光蒸发积雪的雾气中,从林间隐隐出现,在雾气中扭曲变化着,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西蒙!”

唐欢叫着朝这个人影跑去。.

邵乐揉了揉这个无忧无虑的“年轻人”的脑袋,微笑着来到木屋前。

“这就是我的姑姑,”唐骄傲地拽着女人有些粗糙的手过来。

“你好,我是娜塔莎.伊凡诺夫娜。”她伸出右手。

邵乐跟她握了一下,入手没有普通女人温软的手感,茧子像粗砺的石子一样刮着他的手掌。

“你的队友是不是这个人?”娜塔莎从怀里掏出一部手机,滑开屏幕,递给邵乐。

邵乐拿过来一看,照片上十几个人手里拿着AK步枪,押着一个穿迷彩服的人朝山下走,距离有些远,所以拍的不是很清楚,不过隐隐约约可以看出来那是个亚洲人的脸,还背着一个超大号儿背包,无论是重量还是体积似乎都不是这些拿枪的人愿意负担的——

“是他,”邵乐把手机还给她,“我的助手带着三分之二的装备,那个大背囊是我在圣彼得堡专门挑的。”

“我的人在巡逻的时候发现的,”娜塔莎说,“他用望远镜观察的时候,发现你的助手——披着降落伞吊在林子里的一棵松树上,正要赶去的时候,这些人来了,他们带走了他。”

“在什么地方?”

“在这儿往北十公里左右的一个山谷,”娜塔莎回答,“那里是他们的永久营地,长期驻守着很多人。”

“多少人?”邵乐心里觉得有点儿不妙。

“一百二十五人,”娜塔莎说,“前几天又来了一支运输队,好像货物很重要,他们扩大了警戒线,所以我们还没有搞清楚具体的人数。”

“五十个人,”邵乐觉得已经不能再糟了,“至少我的情报显示是五十个人。”

“那样的化,那儿至少有一百七十五人,”娜塔莎算完连自己都摇了摇头,“他们很危险,利瓦尔老爹就是在放羊的时候碰巧跟他们的运输队碰上,他们好像不想让外人看到他们运的是什么,所幸老爹反应够快,离得老远就扔下羊群滑到沟里跑了,侥幸逃命。”

“你们跟他们的关系怎么样?”邵乐听到人数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打算着怎么想办法撤退了,无线电在大雷身上,可就算通讯没有问题,奥廖尔也很难指望,他就像那些视人命为数字的指挥官一样,没有完成任务,他是不会伸出援手的,说话算话神马的也是视时间、环境而定的。.

“不算好,”娜塔莎有些沉重的说,“两年多前,有十几个人来这儿。一开始他们还会用美元跟我们购买一些食物,可后来人数越来越多,不时有抢劫的现象发生,到后来他们开始频繁进村捣乱,强女干、杀人,我们不得已组织了游击队保护自己,这才让他们有所顾忌,可是无论装备还是人数,还有训练水平,他们都比我们强很多,所以到目前为止,我们也只是勉强自保。”

“应该说他们根本没把你们当成威胁,”邵乐直白的说,“如果他们认为你们成了需要解决的目标,你们村子早被荡平了。”

没有人喜欢被小看,娜塔莎和其他几个坐在旁边懂些俄语的人脸上都露出有些不悦的表情,但是邵乐说的也是实情,所以没有反驳的声音出现。

几个人坐在木屋里,一时有些难堪的沉默。

“能不能请你们出个人当一下向导,我想去那些车臣人的营地看一看。”邵乐突然问道。

他还是觉得应该亲自去看一看,如果有可能,他当然也愿意把大雷救出来,当然,是在不伤及自己的性命的前提下。

同样的树林,同样的积雪,高加索地区的冬天就好像永不会改变的油画,虽然乍一看来即美又壮观,但是看得久了,千篇一律、毫无变化让人即有些无聊,也会生出一丝绝望。

邵乐静静地趴在一处山脊的半山腰处,用望远镜看着斜下方的山谷。

736米。

望远镜上的电子读数显示出此时的距离。

在邵乐斜下方35米处有一个单人掩体,上面盖着几根粗树枝,一个戴着阿富汗煎饼帽的男人,留着浓密的络腮胡子,灰色长衫外面罩着迷彩棉服,他的前面架着一挺加了弹鼓的AK班用机枪。

营地里突然传出熙熙攘攘的动静儿,整个山谷都回荡着人群的吵嚷声。

邵乐在望远镜里看到,大雷被从一个帐篷里推出来,一个人在后面一脚踹在了他的身上,大雷脸朝下摔在雪水混合泥土的稀泥里,满身脏污的被周围几个人各种战争践踏,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装的,大雷的惨叫像过年时被捆在板凳上准备挨刀的猪,叫的无比的凄厉,以至于邵乐离着这么远都清楚地听清了他在喊什么。

“艹~你~妹~”

“呵呵,”邵乐禁不住无声地笑了,继续做着观察。

临近冬天,天暗的很快,才不到下午四点钟,天色就已经黑的如同深夜。

呼呼的山风吹来,带着呜呜的鸣响吹过树林和山谷。

山谷里除了流动哨以外,所有人都躲进了帐篷和高加索山区特有的木刻楞——优质的松木被劈成两到三片,用水泥加固直接垒成一栋木屋,在里面再砌个壁炉,点上火,就是天堂一般的享受,任由外面寒风雨雪,里面冬暖夏凉。

邵乐推开伪装布,露出跟旁边的积雪差不多温度的眼睛,再次确认路线后,留下所有的装备,只带着枪和弹药,趁着一阵强劲的山风吹过山脊的时候,爬出了隐藏地。

单人掩体里的哨兵老早就在接班后缩在了掩体里,邵乐接近的时候,他正在里面借着战术手电的微光,裹着防寒睡袋翻看着一本不知道多久以前的Playboy杂志。

邵乐在接近到两米左右的时候,再一次卧在了冰雪里,把身上多余的东西放在了旁边,只留一把伞兵刀,他在等待……

“呜——”

又一阵西北风怪吼着吹过。

邵乐一跃而起,扑进了掩体。

掩体上方的粗树枝剧烈抖动了几下,上面的雪花飘荡开来,随着风飘向了远方。

再次出来,虽然邵乐身上依然整洁,却凭白的多了一些血腥气。

收拾好东西,他像一匹行走在雪原上的孤狼,高抬脚,轻落足,似缓实快的向着山下行去。

大雷被双手反剪坐在一间帐篷的地上,脸上写满了沮丧。

本来以为是一场刺激的战地之旅,从自己被挂在树上的那一刻就完全地改变了。

看到电影里被挂在树上的伞兵,大雷还跟自己的战友哄堂大笑。在部队的礼堂里,大家一致认为只有傻X才会犯这种幼稚的错误,所以当他像一个笨拙的狗熊被松树枝划的满脸是血吊在半空的时候,有那么几分钟他都呆住了。

恢复了理智后,他努力试图摆脱这尴尬的处境,却无奈地发现,他无能为力,接近四十公斤的大背囊再加上自身重量,伞绳就像钢缆一样勒住他的胳膊,几次伸手摸向胸前的伞刀都失败了,直到好不容易拔出了刀以后,他又绝望地发现,自己根本没办法把胳膊抬起来去割头上的伞绳。

就算割断绳子,离地将近十米的高度下落,摔断腿已经算是比较轻的伤势了。

当他费尽全身的力气割断绳子,把自己挪到粗树枝上,把背囊扔到地上的时候,还来不及喘一口气,杂乱的脚步声和不知名的喊叫让他重新陷入了绝望。

大雷的到来就像在狗窝里发现了一只老鼠一样,不管是不是多管闲事,大家都会好奇地过来拿爪子拨弄一下,即是打发无聊的时光,也是顺便找些乐子,所以尽管他们的负责人下令不准伤害他,大雷最后还是伤痕累累的坐在了冰冷的帐篷里。

一个守在帐篷外面的哨兵忍耐不了寒冷,搓着双手走进了帐篷,在那快要灭掉的火堆上添了几个树枝,跺着双脚,呵着气。

一个黑影像入室的豹子,亮出它的獠牙利爪,抹向哨兵的喉咙。

“哧~”

火堆上好像有水浇在上面一样散发出丝丝的蒸气,血液的铁锈味弥散开来。

邵乐架着这个哨兵,慢慢放倒在地上。

大雷脸上欣喜的神情闪现过后,羞愧的低下了头。

邵乐蹲在他的面前,静静地看着他。

“为什么会挂在树上?”他问。

“因为害怕,”大雷脸臊的通红,“以前只跳过白天,从没跳过晚上。”

“你害怕就会死,”邵乐看着这个菜鸟,“如果你什么都不怕,也会死,这就是战场,所以——你打算怎么办?”

“别急着回答我,”邵乐绕到他的后面拿刀划断绳子,“好好想想,如果你能活到我们回家的时候,再给我一个答案。”

两个黑影出了帐篷,小心躲避着流动哨,向营地北面稍微远一点儿的一个木屋走去。

无惊无险地摸进这座有些孤单的木屋后——

“挺专业的,”邵乐在木屋里扫了几眼,“可以点个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