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知他是故意如此,顾泽雪也不再抗拒,“既然你想下,奉陪便是,倒要看看你卖什么药?!”心中想着,她从容的坐下,在棋篓中执起白子,道:“请阁主赐教!”

墨镜缘抬眼看了看她,一双鹰眼锐利无比,直接下了一子,道:“可需要我与你说说规矩?”

“不用。”她摇摇头,一双猫眼扫过棋局,脑海中飞快搜寻在现代无聊时看过的围棋比赛,加上看过几次顾泽修下棋,也掌握了基本的规则与下法,根本用不着他解释。

一字下去,占了角,墨镜缘见她确实知道点,便不再多言,安静的下棋。一时间院中只剩下棋子落下的声音。顾泽雪没走几步便渐渐感到慌乱,额间爬上了冷汗。

夕瑶妍与童战安静的在一旁看着,心思各异,不出一盏茶顾泽雪便败下阵来。顾泽雪五指微微收紧,在脑中回想着将这一局是如何步步错,如何被围剿,扣杀。

墨镜缘满意的浅笑,收回黑子,道:“时辰尚早,既然要教,便多来几局,再来!”

顾泽雪知道他早就有此打算,便点点头,收起白子。墨镜缘道:“这局便由你起。”

顾泽雪也不推迟,目光扫过棋盘,思绪飞转,手落棋定。墨镜缘目光微亮,从容的下子,闲谈道:“听闻你在比赛上使了一招封住林泽穴位,让他动弹不得,连你哥哥,玄天大陆赫赫有名的神医都束手无策。”

“阁主说笑,这不入眼的法子也不过是我无聊时翻阅野史所习,尚没有学全,这破解的法子我也会,哥哥不阅野史,不知晓也是常理。”顾泽雪小心应对,目光瞧着棋局,俨然一副被棋局吸引,下意识回答的。

墨镜缘眼睛微微一眯,瞧了眼她下的地方,微勾唇,“一本野史竟记载着这等了得的功法,着实让人大开眼界。”他一字下去,截拦顾泽雪开阔出来的生路,刹那间棋局大变,顾泽雪一招行错,满盘皆输。

“唉,阁主棋艺了得,我实在愚笨,完全不是阁主对手,一子便知结局,这下得着实没意思,不来了!”顾泽雪宛如没有听见他的话,神色挫败,起身一副没有了兴致的模样,言语间带着几分女子耍赖的娇憨。

“哈哈,棋便如道,黑白二子意味着阴阳,是以下棋需要求**,此乃调和之理。但棋局也输赢,每一颗棋子都起这至关重要的作用,所以落字需谨慎,要沉着,纵观全局,洞悉对手心思,棋局对弈往往能看出一个人的心性,你这个丫头初涉围棋,第二局便有很大的进步,是个可造之才!”墨镜缘说着,对顾泽雪十分满意。

他这态度让顾泽雪心中惊异不定,面上却惶恐的道:“阁主莫要拿我说笑。”

墨镜缘满意的大笑,道:“我可没说笑,这样,今日既然已经教授你棋艺,便算的上你棋艺上的师父,去兰斯卡后除了练功也要习棋,往后每隔一月便回来让我检查你棋艺可有进步。”

他的目的十分显然,顾泽雪执意不留在祭祀阁,脱离了他的直接掌控,他便另寻了个理由,让她每月来一次,也算的上是一种控制。

顾泽雪心中微冷,面上不动声色,虽不明白墨镜缘为何要控制自己,却知道今日自己是不能再拒绝他了,否则又将引起他的疑虑。

除此之外,她觉得闻瑶琴还有其他秘密,若说墨镜缘控制她是为了闻瑶琴的力量,为了称霸天下,可祭祀阁已经是玄天大陆第一阁,完全没有这个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