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远处响起一阵汽笛声:“嘀――嘀――”
门外的人忽然骚动起来:“武警部队来了……老派来了……快逃啊!”
众人惊恐,四下散开。
“一家不要慌――”我忽然站起来,高声叫道:“我们不过只是来讨回一个公道,并不想杀人放火!大家说也不是?”
“是!”众人听到有人领头,主心骨也就有了;底气也足了,胆子也渐渐壮了起来:“就是,他们来了我们也不怕,到哪里也都这样!”
“对,”我斗志昂扬:“就是到了京都我们这样说!”
“好!”
不一会,一辆绿色的警车在我们后面“吱”地一声停住了。
从车上跳下两三个戴着绿色大盖帽的年轻警员,走在前头的那个有点象领导的中年人,走到我们跟前问:“你们哪个是领头了?!”
“我!”
我首先叫道,中年人看了看我转向一边(可能见我是空手的)。
“是我!”
安逸说,举起手里的斧头,本意是说他就是。
中年人却错会了他的意思:“你是覃安逸?为什么拿着凶器?”
“我?”安逸本能地缩回斧:“我没有!”
“我是领头的!”阿超挺上一步说,“你们不用为难他,有本事就冲老子来!”说着还本能地挥着砍刀:他们可能都忘记了,自己拿着是凶器!
“好,你们俩聚众闹事,”中年警官手一挥,“手持凶器,拒绝拿捕。我可以明枪示警!”
说着很快地从腰带上的皮包里掏出一把黑色的牛角枪朝天开了一枪:“当――”
清脆、金融的枪声响彻云霄。
众人一下子散去了大半,那两个抬着春梅的汉子一听到枪声,连忙放下春梅撒腿狂奔,不敢回头。
中年人看着他们狂奔而去,拼命地忍住笑。
他来到躺椅前,弯下腰仔细地端详着春梅,只见她面色惨白、双目圆睁、满身怨气!
他又回头看看几个不愿意走的老者,冲我们小声说:“上车――!”示意安逸、阿超快丢掉砍刀、斧头。
我跟安逸、阿超稀里糊涂地走上警车走了,留下春梅及几个老头子在学校门口。
们坐在警车里,正在纳闷,他们为什么不挎了我们?这持械闹事可不是小事!
我们正在纳闷,车子驶出几百米远在一个拐弯处停下,两名警员叫我们下去。
那中年警官冷淡地说:“你们回去吧!以后别再去学校门口闹事了……我是乡派出所所长覃恩!”
我们三个一头雾水,但可以肯定是:他们私下放了我们。
我们连快向他们的车子躬身行礼:“谢所长――!”
“哼!”
他冷哼一下,驱车飞驶而去。
望着绝尘而去、草绿色的警车消失在沙路的尽头,我低头沉思。
我正在深思,阿超忽地一甩长发:“走!我们再去逼那个**出来将他砍了!”
“对!不能就这样便宜了他!”安逸也抹了一下半边头发:“无论如何也要让他付出代价!”
说着俩人回头就大踏步往回走。
“回来!”
我忽然吼一声。
他们俩都一惊,回头看着我:“大师,你帮我帮了大忙,这种打打杀杀的勾当,你就不用参加了!”
“你们做得正当我一点也不会拒绝!为朋友两肋插刀我阿龙绝对不会皱眉!”我说,“但是你们做什么都不用脑子想一想:为什么这么做?这么做了后果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