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义不敢吱声了。
那公子转过头来说:“私了就是我们私下解决,不需惊动官府:你只要把我的‘奥的’拉去车行修了恢复了原样就可以了,或者是你现在就给我两、三千块现金也可以,我就麻烦点自己拉去修理,这样我们两边都无事;官了呢,我马上就给市交通局局长打电话,叫他们过来处理。来回的费用可是你出的哦……要不我喊我老爸叫几个交警过来也可以,他们不敢不听市公安局局长的话!”
“官方过来太麻烦了,我们还是私了吧?”慌乱地说,“阿义快把我们要买空调的钱交给这个公子吧!我们宁可息事宁人,财去人安也不想得罪别人!”
“老弟,我们是去买米的呀!根本就没有打算买什么鸟空调的啊?!”阿义满脸惊疑、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再说我们身上根本就没有带那么多钱……”
“说你笨你就笨……你屁股上的口袋里不是有很多钱吗?”
阿义一摸屁股脸上大喜,从口袋里掏出一沓厚厚红红的百元大钞,装着十分不服的神色递给高瘦的男子。
“这就对了,在外行走就要处处小心……”他将那沓大钞在手上甩了几下,看也不看就塞进裤兜里,“你们走吧!没事了!”
说着钻进“奥的”,起动车子。
我们也慢慢地走了,时候不早了,该去买米买菜了,再晚人家可就走了。
我们走过那边桥头,回头一看,那辆黑色的“奥的”还停在那边桥头。
“龙老弟,这回我卢义真是服了你了,我以后干脆就跟着你干了,还回去做那个建筑工干鸟!”阿义边走边说,“我屁股上的裤袋里明明装的是一只小编织袋,计划我们买米时装的,可是一摸却变成了一把大钞,奇怪!”
“嘿嘿……你再摸摸看!”
“奇怪!它还在我屁股后面,刚才明明给了那家伙了啊!”
“袋子不能丢啊!等下我们还要装米呀!”
“那家伙怎么还没走啊?”
“等下他会过来求我们的,嘿嘿……”
“管他呢!他妈妈的,刚才他那神气,我差点没拍扁了他!”
“他来了,你有火就发吧!”
这时,我们身后传来一阵慌乱而急速的脚步声,继而是两个触地的闷响。
“大师,求您了,救救我吧……刚才我是瞎了眼,有眼无珠、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大师,求大师救救我一命!”
“求大仙救救我峰哥,求求您了……”
我回头一看:只见面前地上跪着两个人,一个正是刚才扇了阿义耳光的瘦高男子;一个就是刚才坐在车里副驾上的黑发女郞。
“现在你懂得我老弟阿龙是大师了,刚才我说了还没相信,”阿义上前去左右开弓地在他那白皙的脸上扇了几下,“我看你现在还猖狂,我看你现在还猖狂??”
他骂上瘾了顺便再踩上两脚。
那女郎(已摘了墨镜)白骨精似的苍白着脸,拼命地抱着她的“峰哥”:“别打了,别打了……这是我们的三千块钱,算是我们的赔礼道歉。”
那女郎递过一沓厚厚的红色大钞。
“你们的?刚才你们不是刚讹诈了我们三千?!”阿义狠狠地夺过那沓钱,“这是我们原来的,你说的赔礼道歉在哪里?!”
“我们没拿到钱……”那“峰哥”哭丧着脸说,“我裤兜里只是一沓黄色的冥币。”
“刚才我明明递给你三千,那‘白骨精’也看到了,”阿义越说越怒,上去又踩了他两脚,“你现在马上就不认帐了!!”
“好,好……”那女郎从自己的背包里取出一叠红色的钞票递给阿义,“求大师收回符法,让我们的车子开回去吧?”
“好吧,”我淡淡地挥挥手说,“你们回去将车屁股上的排气管上面的那张黄符掲下来就可以走了!”
“谢谢大师……”
“谢谢大仙,谢谢大仙……”
那女朗挟持着瘦长的“峰哥”一拐一拐地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