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了他最后说的那句话，你要为此付出惨烈代价，没想到，他会下手这么快。
入梦。
眼前那个干净的少年再度出现，周围的空气都变得香甜起来。
连时初是一个美好的梦，绍悠只要一想起他，就算自己再不堪，她也想将自己最美好的一面展示给他。
绍悠消失的这五年间，有四年是同连时初在一起的，可就在一年前，连时初却突然消失，没有一点征兆。
如果他说：绍悠我嫌弃你的身世，嫌弃你那残破的家庭，我不想将来和你吃苦，她都会妥协，但偏偏他以一种最安静也最残忍的方式消失。
不是她执念，换做任何一个人都不肯相信自己被抛弃的事情，她一定要找到他，等他亲口承认事实才作数。
在梦中，她发觉自己真的与他重逢了，甚至她还在大声的质问她离开的原因。
可一切……终究是梦。
翌日。
当门被打开时，绍悠闭着的眼角还挂着泪水。
“你快点醒醒！”
有人在摇着她的身子，绍悠翻了个身，朦胧睁眼才看清楚面前的人。
“别墨迹了，赶紧起来换衣服，你还要熟悉环境。”
女人有些不耐烦的将手中的制服给她，看着她发懵的样子，深叹了口气。
“但凡是有好好活着的权利，谁都不会来这当‘小姐’，所以你不必觉得自己脏，我们都是一样的，目的只有一个，赚钱！”
“你叫什么名字？”
她没想到绍悠开口的第一句话竟然是问自己的名字，有些恼怒的看着那张素净的脸。
“你叫我小臻就行，别墨迹了，再不出现，领班要那你是问。”
绍悠拿起属于自己的制服，脸上屈辱，这房间不足十五平米，狭小到只能放下一张床。
她当着小臻的面将衣服换好，甚至她都来不及从镜中看一眼自己是什么模样。回想起昨晚身下床板的坚硬，她想，这以后就是她每日居住的地方了。
如果这是命，她认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原本就不该有想拿走的心思。
跟着出去，没走多久就走到了后台的位置，此时已有几个女人站成一排，领班双手环胸，目光扫视了一圈，忽的，看见站在角落的绍悠眼光一亮。
“你就是新来的？”
领班的口气十分不和善，甚至有些鄙夷。
“嗯。”
绍悠不知道自己此时的心境该用怎样的言语形容，反正自尊正在一点点被踩在地上。
“你，你，还有你，”领班连着点了三个人，其中有她还有小臻，还有一个比较怯懦的姑娘，“你们三个化好妆去VIP包厢，其余的跟我走。”
剩下被喊走的人转身之际纷纷投来讽刺的目光，“不就是雏吗？也就第一次‘开工’值钱了。”
这话原原本本的落在绍悠的耳边。
因为她们是‘第一次’迎客，兴许能被某个阔绰的人看上，有个好价钱，那样分成下来到手也就多一些。
叩叩——
十分钟后，门外就有人开始催了，绍悠拿着梳妆台上的化妆品画了个淡妆，又将自己的超短裙使劲往下扯了些，但套着黑丝的大腿根还是显得暴露。
“第一次难免这样，以后习惯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