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孟菀的脸色,她笑的越发得意:“这是我从宫女那里要来的,就是想问问你,皇甫谧喜欢哪种姿势?你不是口口声声说楚珩就是皇甫谧吗,那么你跟他那么久,应该很清楚吧?”

她想做什么孟菀有些摸不准,但是听她这样毫不避讳的随口乱语,不由得小脸儿一阵绯红,几乎要滴出血了,瞪着红袖,道:“公主的问题我无法回答,你若是想以此来羞辱我,那么抱歉,请回吧,无论你怎么做,我都不会放弃的。”

红袖脸色明显一僵,却只是一瞬,随即笑得越发肆意了起来:“是吗,你当真不会放弃?”

“是!”孟菀点头,毫不迟疑。

红袖眯了眯眼:“孟菀,兴许你不知道吧,我凤红袖想要的东西,从来都不会让给旁人,尤其是我爱的男人!”

“即便是旁人的夫君,你也要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抢去?”

“是。”

孟菀咬了咬牙,没想到她回答的如此理直气壮,仿若这是再寻常不过的事,不由得面色一沉:“你就不怕有朝一日他恢复记忆之后怪你?”

红袖笑的越发欢畅:“怕啊,只是到时候你也已经被我处置了,我就不信,他会为了一个死人,而对我翻脸,别忘了,我怎么说也是西蜀的公主!”

一句话,说的孟菀一惊。

处置她?

她眯起了眼:“我倒是很想知道,你要怎么做?”语气里,隐隐带了嘲讽以及几许的不屑。

红袖倏尔便大笑了起来:“说你傻你还不信,我把花久夜支开,余下你独处,要怎么做,不是很明显吗”

孟菀眯了眯眼,本能的后退了一步,自觉有些不妙,便想着往门口的方向过去,红袖却翘了翘眉梢:“若是想向花久夜求救,我劝你还是别费力气了,我的人在外头控制住他了,所以你别想逃走。”

孟菀紧紧的握住了拳头,扭头透过门朝着外头看了一眼,却当真看不到花久夜的身影,这会儿越发的觉得不妙了起来,然红袖却不给她反应的工夫,这会儿忽然抬手,朝着自己的脸颊便重重的打了下去。

孟菀不由得一惊,看着红袖卯足了劲儿打了自己,脸颊霎时红肿了起来,人也作势瘫倒在了地上,不由得有些懵。

“你。。。你要做什么?”

红袖却不答,只是勾着唇角望着她,森白的贝齿,发着光芒,而后抬手,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把匕首来,对着手臂便划了下去。

霎时之间,鲜红的血迹喷涌而出,红袖也跟着大喊了起来:“别杀我,孟小姐,别杀我,我说了,珩哥哥不是你们的衡王殿下啊--”

声音带着哭腔,隐隐有些尖锐。

孟菀本能的后退了一步,这个时候也猜到了红袖是想自残来让自个儿背负罪名,下意识的要逃走,然门子却被从外头牢牢的锁住,她只能站在那里,瞧着红袖自导自演着那场戏,甚至连阻止的机会都没有。

这个时候,门外红袖早就安排好的宫女听到红袖的呼喊声忙不迭的敲起了门“公主,公主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孟菀显然被吓坏了,仍是呆愣在那里,红袖捂着胳膊,连痛也顾不得,对着外头高喊:“黄碟救命!”

话音刚落,房门已经大开,黄蝶就飞身扑了进来。

血,都是血,沾染了红袖的手臂,看起来很是骇人,黄蝶虽一早便知自家公主会有这一招,却怎么都没想到会如此的骇人,这会儿禁不住大呼了一声:“来人呐,来人,快传太医!”

血已经流下不少,红袖哪里受过这样的伤,然一想起这一番之后,孟菀就要彻底完蛋了,她的心中便是肆意的畅快,紧紧的抓着黄碟的手,用尽力气道:“是她,是孟菀要杀我,把她,把她抓起来!”

黄碟重重的点了点头,扶着自家公主,又看着呆在那里还没回过神来的孟菀,而后扬声:“来人呐,有人行刺公主,抓起来,收押天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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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菀稀里糊涂的被抓了起来,心里头明白是怎么回事,却着实是震惊了的,怎么也想不到,红袖会卑鄙如此,陷害自己不说,还是用这种法子,看来自己对皇甫谧的纠缠,也的的确确让红袖慌了手脚。

只是。。。这一下可就难办了,自己被关了起来,虽然知道,西蜀王不会轻易判自己死罪,但是又着实担心红袖定会从中作梗,若是把自己一直关着,然后再趁机跟皇甫谧成婚怎么办?还有花久夜,先前红袖说他被制服了,会不会受伤?没有他,谁能来帮皇甫谧恢复记忆?

这样想着,越发的慌张了起来,再想着若是花久夜真的被抓,那么五哥他们也不能够知道自己这厢的情形,根本无人能来就她,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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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相爷府。

楚珩回来,却未见孟菀以及花久夜如先前那般狗皮膏药似的缠着自己,有些困惑,打听之下才知出了什么事,忙不迭的寻着红袖而去。

红袖正躺在那里,便连皇上都来了,屋子里依稀的血腥之气,让人禁不住倒吸一口凉气,楚珩脚步一顿,随即快步上前:“公主,你怎么样?”

红袖原本在与西蜀王说着什么,这会儿互听楚珩的声音,倏尔便转移了目光望了过去,四目相对之下,眼泪一下子就落了下来:“珩哥哥,你回来了,你回来了,我多怕再也见不到你啊--”

那楚楚可怜的模样,直看得人有些心疼,楚珩见状,忙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没事了,都没事了。。。”

温和的语气,直让红袖一阵的欢喜,她想,只要能够这样将他一直留在身边,别说是肩膀的这一点点伤,就是再重一些她也愿意。

西蜀王在一旁却是怒气冲冲。

他不知这是女儿的计谋,以为孟菀当真伤了红袖,这会儿恨不能将她撕烂了生吞活剥了去,眼见着楚珩回来,怒道:“那个该死的孟菀,当真是越发过分了,竟敢伤我宝贝女儿,本王一定要好好处置了她!”

一听孟菀的名字,楚珩一愣,随即几不可察的蹙了蹙眉:“公主,当真是她伤了你吗?可是孟菀看起来不像是这种人,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误会?”红袖眉心一翘,看着楚珩狐疑的样子,显然是不肯相信孟菀会做这样事的,这会儿不由得心越发的沉了下去。

幸好,幸好自己下手的快,否则任由着他们这样相处,只怕就算他不恢复记忆,可是从前的感情也会死灰复燃。

于是握了握拳头,道:“是啊,她非说你是她夫君,我不乐意便找她理论,她也不知怎么的,一怒之下拿着匕首就刺了我,幸好黄碟在外头冲了进来,否则我这条命只怕都没了。”

“那花久夜呢?他在何处?也帮忙了吗?”

红袖又是一愣,随即点头:“他们主仆二人一条心,自然是帮忙了的。”

“可是花久夜武功高强,若是帮忙,怎会只伤你这样轻?”

此言一出,红袖便顿在了那里,怀了,这慌竟然没圆好,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应对,这个时候,西蜀王发话了。

“珩儿,你这话就不对了,难不成你还希望袖儿伤的更严重吗?这次没被他们杀了,只能说是袖儿命大,有祖宗庇佑,所以本王已经将他们二人分别收押,一定不能轻饶了。”

楚珩顿了顿,想说什么,却又觉得西蜀王的话有理,好在现在公主没事,他便也无需再纠缠了。

只是这样想着,为何心中却是别的滋味,总觉得有什么在盘亘着,让他十分的不舒服。

他抚了抚胸口。

红袖自始至终观察着他的神色,眼见着他有些异样,心中觉得不安生,忙不迭的朝着西蜀王使了个眼色,西蜀王会意,又说:“这番袖儿会受伤,都是因为要留在这里陪着你,只是相府的守卫毕竟没有那般的森严,所以本王决定,让你们尽快成婚,这样你便可名正言顺的进宫去,而袖儿也不必再在外头,让本王担惊受怕。”

楚珩还不舒坦着,这会儿听了这话,越发的错愕了起来,抬头看了西蜀王一愣,头一次的对这婚事有了异议。

难道,他当真要娶红袖吗?可是他的记忆还没恢复,还有孟菀,不是说他是兰陵的人吗?那么。。。

一个个的问题盘亘着,他竟良久没说出话来。

红袖见状越发的慌张了起来,反手握住他的手腕,道:“珩哥哥,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想成婚吗?”

楚珩这才收回了思绪,摇头,“不是,一切你们做主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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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蜀王回宫之后,楚珩却未径直的回府,而是去了皇甫御他们暂住的客栈。

花久夜果真不在,而他们也显然不知相国府发生的事,直到楚珩原原本本的讲述了一通,几个人才恍然。

一日的工夫,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

“那他们人呢?被关在了哪里?”

楚珩几不可察的蹙了蹙眉:“据说是收押在了宫中的天牢。”

“什么?”又是一阵的惊呼,小芸儿更是跳到了楚珩的跟前:“我姐怎么会伤人,还关她到天牢去,而姐夫你竟然不想法子救她,你们都糊涂了吧?”

楚珩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却没多言,只是垂眸望着小芸儿,那一张与孟菀有几分相似的容颜,微微有些错愕。

这个时候,皇甫御上前了一步。

握住小芸儿的手从楚珩的衣领上拿下来,而后轻声在她耳边劝慰:“若是他对你姐姐不管不顾,就不会来告诉我们了,乖了,你先去那边坐着,我来处理好不好?”

温和的语气,让小芸儿微微有些错愕,魔怔一般的点了点头,当真松开了手来,安安静静的走到了桌案前坐定。

皇甫御这才道:“你能来通知我们便证明你心中对我们的话是有所相信的对不对?所以你才回来。”

这话让楚珩一怔。

其实连他自己都搞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来告诉他们,若是不管不顾,等着他们着急,也就那样让孟菀他们在天牢里呆着就好。

可是他办不到,总觉得关着他们,他的心中也不好受,所以他来了。

“别说那么多了,你们还是赶紧的想想法子,救他们吧。”他沉了沉嗓音,淡声道。

说罢,就要走,一直缄默不言的皇甫逸却忽然开口了。

“怎么救?”

一句话,让楚珩站住了脚步:“这是你们的事,问我做什么?我该说的已经说了,你们自己想办法。”

“可是她是你的王妃不是吗?你的王妃,为什么要等着旁人去救?”

皇甫逸的语气是从未有过的冷漠,如同冰川一般的往楚珩的心上打,楚珩错愕:“王。。。王妃?”

“是啊,你的王妃!为了找你四处奔波的王妃,对你不离不弃的王妃,别告诉我这个时候你还在怀疑!”

是啊,他的确在怀疑,因为他没有记忆。

他的脑海中,有的只是这几个月的记忆,所以他实在没办法相信。

皇甫逸见状,不由得怒火中烧,想着孟菀便是因为坚持,坚持这个根本不记得自己的家伙才会被陷害的,还被关进了天牢,一怒之下,抬手对着楚珩便是一拳。

这一下子卯足了劲儿,楚珩又没有防备,就那么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下,整个人被打在了那里,唇角崩裂,渗出了血迹来。

而皇甫逸这还不觉得解气,一下子罢了,又是一拳,这个时候,却被皇甫御拦住了:“老八,够了。”

皇甫逸浑身发着颤,俨然是为孟菀不值,但是在皇甫御的阻拦之下,当真没有再动手,只是站在那里,冷冷的望着楚珩。

楚珩抬手擦了一把唇角的血迹,也回望着他,四目相对之下,是浓浓的火药味。

“对于一个没有从前记忆的人,你要我相信,那你来告诉我,我该如何相信?我的记忆都是西蜀,西蜀的几个月,而不是兰陵!”

这句话,让在场的人都愣住了。

是啊,也许他的的确确是痛苦的吧,连记忆都没有的人,跟他说什么又有什么意义呢?

皇甫御摆了摆手:“既然如此,你先回去吧,救人的事我们会自己做,谢谢你来通知我们。”

楚珩没有吱声,只是看了他一眼,这会儿站起身来,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转身就走,这会儿,皇甫御才松开了皇甫逸的手:“好了,别气了,想想该怎么救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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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菀他们被关在宫中,硬闯显然是不可以的,姑且不说宫中守卫森严,就是只有他们三个人,也不可能办到。

而若是回兰陵搬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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