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吧文学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太上魔尊 > 第90章 偏不信邪

夜晚,阴云蔽月,冷风如刀割一般,疆北城的城主府门前,两位护城卫士肃直而立,守护着府内的安宁。

“喂喂,听说了没有。”

一位稍显年轻的卫士朝着同伴小声说道:

“咱们莫师爷,被城主给抓回来了!”

那年轻卫士的一旁,站着一位年长一些的卫士,他听得此言,轻声咳嗽了几下:

“什么叫抓回来了?别瞎说!”

年轻卫士有些不服气的说道:

“被咱们城主扛在肩上,那一脸半昏不昏的惨样,那可不就是抓回来了吗?”

年长的卫士对这个话题似乎不感兴趣,他歪过头,看向远处的黑暗,不再作声。

“唉唉,别不说话啊,”

年轻的卫士似乎来了兴致:

“你知道不?除了咱莫师爷,据说城主还抓了一个魔教的人!”

“魔教?”

“是啊,你看看你,这就不知道了吧!”年轻的护卫有些得意的说道:

“我都听说了,好像还是魔教的高级护卫,叫什么魔将呢!”

年长的卫士转过头,眼神严肃的说道:

“你啊,别什么事都打听,知道太多对你不好!”

“你啊,别什么都不知道,知道太少小心吃亏!”

年轻的卫士半开玩笑的说道,但此话既出,年长的卫士彻底不在与他交谈。

二人就在着寒风之中默默的站着,远处传来的打更声,在凛冽的寒风中,

略显凄凉。

此时,北疆城城主府,地牢内。

昏暗的地牢里,最深处的牢房闪烁着点点灯光,

那是进刑室,这里,是给犯人施以重邢的地方。

此刻,这进刑室内,吊着两名男性罪犯。

其中一人,看起来肤色白皙,但肌肉之上褶皱极多,一身被刑具鞭打的华服之下,是多出殷红的血迹。

“莫克君,你究竟还有什么是没有告诉我的?”

说话的,是人称北王的离赦,他挥了挥手,一旁的壮汉拿起一盆冷水,猛地泼向那身着华服的男人。

“啊!啊疼啊!”

莫克君被冷水激灵了一下,随之而来的,是痛彻心扉的痛苦。

“这玩意,你是从哪里得到的?”

离赦手中把玩的,是莫克君用来召唤飞禽大阵的黑鸦镇印,这镇印在地牢内昏暗的灯光下,显出了几分诡异的模样。

“离城主,我对您衷心一片,这黑鸦镇印,是奴才在黑市上买来的唤法之器!”

“黑市?”离赦抚摸着镇印上的黑鸦,他微笑着,但这微笑之中,

有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耐烦:

“这是魔教九冥镇印之中的黑鸦镇印,你是当我傻,还是当你自己傻呢?”

“我,我......”莫克君不知该说什么,而离赦则从旁的木椅上站了起来:

“如果你对我还有隐瞒,那我对你的耐心,也是不是该隐瞒一下了?”

“别,别,城主大人!”

莫克君声嘶力竭的嚷道,显然,他的嚷叫声也已经近乎于极限:

“这,这都是魔教的阴谋,他们让我拿着镇印对付您,我没有遵从他们的意思!”

“我,我是一心向着您的,所以我才要杀了那知道咱们计划的仇之鹤!”

莫克君这几句话说完,便大口大口的揣着粗气,而一旁被吊着的男人突然咳嗽了一声:

“离赦,你们的计划,魔主大人早就清楚了。”

说话的男人虽然也被吊着,但气息平稳,周身的衣服虽然破烂不堪,但露出的肌肉显示,这是一位久经沙场的老将!

“罗靖,你这副老骨头,还真是耐打啊。”

离赦不在理会那莫克君,他缓步朝着罗靖走了过来:

“当年悲谷杀劫,我真后悔没一掌毙了你。”

(悲谷杀劫,就是前文提到的,都护府齐禀的成名之战)

“现在后悔,也还来得及。”

罗靖完全不理会离赦的威胁,他抬起头,眼神之中的坚毅,令离赦感到一丝威胁:

“虽然魔主对你的背叛不感到惊讶,但现在看来,并不用他老人家亲自动手了。”

离赦此时蹲了下来,他歪着头,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个垂死的男人:

“你的意思是,这北疆之上,还有人能威胁到我的性命?”

“离赦,看来你不仅骄傲自大,脑子也不怎么好使。”罗靖说道:

“你忘了你是怎么逃回来的吗?”

此话一出,周围鸦雀无声,那几位身形高大的壮汉似乎听到了不该听到的事情,顿时谁也没敢出半声。

一声轻微的咳嗽,打破了短暂的宁静,

烛光之下,一道刃气朝着发出声响的喉咙割了下去!

只待瞬间,那咳嗽的壮汉顿时人首分离,一注倾天的血光四溅开来!

“北王离赦,不可战胜!”

那些壮汉大喊着口号,同时齐刷刷的跪了下去,大家身上脸上全是血渍,

而最让人难耐的,不是那人血的腥气,而是大家额头上的汗,

还有因恐惧抖动的腿!

“罗靖,”

离赦的脸上收起了虚伪的笑容,他再也不作出半点伪装,

此时的离赦,怒海滔天!

“你应该庆幸,因为你会见证赵御的惨死,更会见证北王离赦的伟大之后,才会默默的死去。”

离赦起身,转头便离开牢房,

他所踩在地上的每一步,似乎都震颤着牢房里所有人的心,

当然,这所有人之中,并不包括此刻低头,但面带微笑的罗靖。

此刻,在离疆北城约莫三十里的高山上,一处依山而建的草屋外,赵御等人正在门口等待主人的到来。

“予秋兄,予秋兄,是我啊,我是仇之鹤!”

仇之鹤焦急的喊着,他看了看一旁面无表情的赵御,低声建议道:

“要不,我们先进去?反正那屋子里也亮着灯呢!”

赵御摇了摇头,他看着那草屋的灯光,若有所思的说道:

“我们是客,客有客的礼,主有主的礼。”

赵御话音刚落,只听一袭清音缓缓而来:

“说的甚好,不知先生可否湛解一下,何为客礼,何又为主礼呢?”

赵御听得问话,便微笑着回应道:

“客礼,为尊主而待,在此等候,不因急躁而闯,便是客的礼。”

“而主之礼,则是此刻之所问。”

那传来清音的黑暗之中,此时走来一穿着质朴的男子,他手中有一盏油灯,

这盏油灯,在这无月的黑夜里,格外亮人:

“看来,北疆之境的救世主,真的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