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黄牛梅这一辈子怎么可能就仅仅是这样,甚至,还要背上如此沉重的结果,说什么她也不可能认输,也不可能就这样彻底地输掉。

“你手里有什么东西?你应该知道现在满城的警察都在找你!”

郊外靠山的一处安静别墅里,邹冬阳双手紧紧地握成拳,阴沉着脸盯着瘫坐在沙发上抽烟的李建业,对于他威胁自己“不来就要蹲监狱”有恐慌也有不安,也夹杂着些许的不可能与不肯定,自己究竟干了什么事能成为他的把柄。

眼皮掀开,李建业双眼通红,血丝萦绕,整个人跳了起来,随手将烟蒂扔到光洁的地板上,通红的眼迸射出阴狠的光芒,

“老子需要你说老子的状况?!管好你自己!”

随手将手机扔到邹冬阳身上,李建业烦躁地扯了扯细碎的短发,一脚用力地踹在沙发上,心里不断地咒骂着。

他那么多年都从来没有出过事,居然在这事上阴沟里翻船了,要不是及时逃了出来,现在他就已经在拘留所蹲着了,他花了那么多年那么多心血才爬到今天的位置,居然就这样毁了,而且是整个人人生都毁了!

他不甘心!

他也绝对不会让自己就这样倒下,即使他倒下,他也要拉个人陪葬。

他不会无缘无故被算计,也不会无缘无故就被曝光,在网上看见那段视频他就已经断定一定是祁安生所为,那他也不会让祁安生好受,甚至要让他比自己更痛苦。

接住手机,邹冬阳无暇顾及一脸阴沉的李建业,微微颤抖着手点开手机,一声声救命与嗷嗷大喊就响了起来,当即关上手机,邹冬阳紧张得直哆嗦,不需要看完,他也在刹那间清晰地记得曾经的自己是如此地横蛮而目空一切。

“你!你哪里来的?不可能!当时只有我的几个兄弟,他们不可能会拍下!”

喝醉酒三言不合就打了起来,他们还是以众欺少,狠揍了那个人一顿,只是,那次他喝高了整个人莫名地兴奋,完全地失控,打到最后只有他还一直揪着人不放,疯了般地狂揍,到最后那个中年男子的脸都血肉模糊了,第二天清醒过来后怕,但一直没有任何事发生,最终也就忘记了,也以为这事就翻篇过去了。

“哈哈哈哈!”

肆无忌惮地大笑了起来,如此愚蠢的人李建业还是第一次见。

“兄弟?什么是兄弟?我告诉你,背后插你一刀的才是兄弟,你蹲监狱了他们还会喝酒庆祝!哈哈哈哈!”

“闭嘴!李建业,你别污蔑别人!”

这段时间这些所谓的兄弟都消失得一干二净,他心里本来就不服气本来就已经恨得咬牙,现在李建业分明是赤裸裸地嘲笑自己,邹冬阳瞬间也猩红了眼,心底既害怕这件事曝光又愤懑不甘,整个人也有些失去理智。

“算了,谁管你什么兄弟不兄弟!”

凉凉地看了眼邹冬阳,李建业随即慵懒地瘫坐回沙发上,有人像他一般地被逼急就让他心情莫名地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