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盛彼岸才不会让别人来掌控她的命运呢!盛彼岸回过头立刻朝电梯的地方跑去,电梯显示在上升,盛彼岸转头看了一眼安全楼梯,跑楼梯肯定跑不过他,现在就看电梯和那个男人谁快了。

好在老天是眷顾她的。

盛彼岸转头看着快步走过来的男人,用手指不断按着开门键,“快开快开。”

——叮

还没等电梯完全打开,盛彼岸就从门缝里钻了进去,一头撞到一个人胸口上,瞪大了眼睛,一脸吓得不轻的样子。

“盛师妹,你干什么呢,一脸见了鬼的样子……”韩逸拎着饭盒一脸受惊,“喂,你怎么了,被人揍了啊?”

盛彼岸看了后面,那男人没有过来,顿时松了口气,大概是因为发现有人了所以跑了吧。盛彼岸一下子就瘫软在了地上,扶着韩逸的腿喘气。

“韩师兄,我这可比见了鬼还要可怕……”盛彼岸捂住自己的喉咙,等到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下来,就感觉到了一阵腿软,站都站不住,说话的时候连嗓子都是疼的。

韩逸很快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蹲下身,发现盛彼岸的脖子一圈淤青,“师妹,你这脖子……脖子怎么了?难不成你和盛盛在家还玩sm啊?”

盛彼岸摇摇头,伸手指了指外面,“有人想杀我……还好遇到你了,不然今天晚上我就死定了……咳咳!”

盛彼岸捂着自己的喉咙剧烈地咳嗽着,劫后余生的感觉啊!

韩逸探出半个身子,外面空无一人,他又转回去,把盛彼岸扶了起来,“师妹,你真的该减肥了……盛盛把你养得太好了,看你胖的,我都拉不动。”

盛彼岸摇摇头,“师兄,万一他还在里面怎么办?在里面守株待兔。”

“放心吧,他不会那么傻的……万一他真的傻呢?你在门口坐着,我进去看看啊……”

韩逸把盛彼岸安置在了门口,一个人进去晃了一圈,确定没有人之后才把盛彼岸扶到有两个大脚印的沙发上面坐着。

盛彼岸扶着自己的腰,一边“哎哟”地叫着一边去找空气,“空气……空气+师兄,帮忙找一下空气吧!那个男人连条狗都不放过,要是空气真有什么三长两短……那就只有等到我变成鬼了再去教训他了!”

“你先整好你自己吧!”韩逸白了她一眼,找到了医疗箱放在桌子上面,“你先拿着,我给你找找空气在哪里。空气……空气……”

“呜呜……”

韩逸小心翼翼地把空气从沙发底下抱了出来,一动他空气就开始哀嚎,给它检查了一遍,发现前爪都有些骨折,连走都是困难,还好空气聪明,知道找个地方躲起来。

“我的空气啊……”韩逸心疼地顺着它的毛,“彼岸,我带你去医院吧,你这脖子自己处理也处理不好,反正现在盛盛在医院……”

“所以时师兄到底是去医院干什么的啊?”盛彼岸拿出酒精歪着脑袋以一种极其奇异的姿势给自己的脖子消毒。原来不是一说话就疼,一碰也疼的啊!

“嘶——师兄,空气没事吧?”盛彼岸疼得龇牙咧嘴的,看着空气就忍不住想摸他,无奈自己这个姿势,头不太好转,“算了……下次再抱你啦!今天怕是有些困难……以后还可以奖励你多一些好吃的……”

“应该没什么关系,它只是站不起来,可能是腿骨骨折了,具体的还是要去医院看过才知道详细情况的。我们都是外行,对于这些也不是很熟悉。倒是你啊,你知道你现在这脖子是什么情况吗?青紫青紫的,盛盛看到估计要心疼坏了。”

盛彼岸看着韩逸,一脸幽怨,“你看我这样你就不心疼了是吧?师兄,你变了,你不再是以前那个关爱我的师兄了!嘶——”盛彼岸一个激动,头一扭,脖子一扯,疼得想遍地打滚。

“你又不是智障,我关爱什么?我刚才报警了啊,这件事是谁做的一定要查出来,上次来没抓到,这次还敢过来,居然还这么嚣张!”韩逸把空气放在自己腿上,顺着它的毛安抚着空气,“空气我得带到医院去,给我看看……你这脖子也得去医院看,还有什么地方伤着没有?”

盛彼岸下意识揉揉自己背,估摸着是内伤,也不能给韩逸看,于是又默默地把自己的手收了回来,佯装没有其他地方了。

“我?你是要带我去宠物医院吗?”盛彼岸苦瓜脸,“我还没有堕落到要和空气去一家医院吧?”

韩逸又白了她一眼,用手指对着自己的太阳穴,“拜托师妹!你长点脑好不好啊?我可以先带空气去宠物医院,再送你去医院的啊!又没说一定要去同一家医院。你可不许说咬一个人待在家里啊!那样子太危险了,看到我人一走,那个人说不定又回来找你了。”

盛彼岸刚刚还想说让她一个人待在家里睡觉好了,转念一想,又觉得韩逸说得很有道理,“那行,师兄,帮我也房间拿条围巾怎么样?你看看我这脖子,别人该不会以为这是家暴吧?”

“师妹啊,他来要你的命还是来要你的脑子的?怎么感觉智商哗啦啦地下降到负无穷了呢!你见过家暴,家暴得这么的……有艺术感啊!种草莓才有可能种成这个样子呢!”

种草莓就算了,他们两个离这一步还远着呢!

“来,我给你带。”

韩逸看着盛彼岸行动不便,亲自动手绑盛彼岸把围巾给围好了,同时很贴心地帮她把淤青的地方全都给遮住。再次感叹一遍,那家伙下属也太重了!才一会会的时间,脖子就已经青成这个样子了,说不定明天就得肿起来了!

“师兄啊,我看你和三好男人差不多,怎么没有女朋友呢?是不是因为嘴巴太贱了?你和我们家哈哈……最近关系怎么样了?”

韩逸嘴角一下抽搐算了,看在她是才的份儿啊,放过她这回!

“大人的事情,孝子别插嘴!我和哈哈的关系,比你想象中的来的还要好。”

“哎呦呦~瞧把你厉害的……啊啊啊!师兄师兄,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啊!”

韩逸手下一个用力盛彼岸就开始哭爷爷喊奶奶了。

“再给我瞎讲话,我第一个帮他弄死你。”韩逸故作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吓得盛彼岸缩缩脖子。呵,男人!

空气无精打采地趴在盛彼岸腿上,一动不动,盛彼岸脖子也不能乱动,一动就痛。于是就僵直地坐在座位上,手指摸着空气的毛。

韩逸看了一眼,“师妹,不怕狗了啊?”

“怕的啊……单纯的不怕空气了而已。”盛彼岸嘟嘟嘴,“你知不知道今天空气扑上来的时候有多爷们,那男人怎么弄他都不松开。如果不是空气,我估摸着已经魂归西天了。”

“你刚才还说要是没有我你就死了。”

“哎呀,这个时候纠结这个事情干什么!反正是你们两个帮了我,空气帮的更多啦!空气都这样不顾命地救我了,我感动还来不及呢,怎么还会怕她呢?你说是吧空气。”

空气伸出粉嫩的小舌头舔了她一下。

盛彼岸弯弯眼睛,“对了师兄,你还没和我说,时师兄去医院干什么呢!我看他好像很着急的样子啊!急匆匆地跑出去,什么事情都没和我说……”

韩逸表情纠结,感觉一句话在他肚子里百转千回,思索了良久才回答盛彼岸,“盛盛没告诉你啊?”

“告诉我什么?”盛彼岸不明所以。

“所以……你现在还不知道时伯伯去世了?”

盛彼岸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真的是时伯伯出事了!

“那时师兄……要死了要死了!”盛彼岸一个激动就忘记了自己的脖子,一扭过去就疼得五官皱在了一起。

“你冷静点啊!我本来也打算去医院的,盛盛给我打电话,说是不放心你一个人在家里,让我过来陪你,这不,刚过来就发生这么糟糕的事情。时盛估摸着头都要变成两个了。”

他能不头大吗?一个是自己唯一的亲人,才刚刚去世,自己女朋友差点被人给弄死,这边都忙不过来还要忙这边。

“等会我们速度还要快点,警察那边估计还要做个口供,我刚刚过来也不知道什么……”

“韩师兄,这件事情,你不要告诉时师兄。”盛彼岸一脸认真,“现在告诉时师兄,他肯定都要烦死了。等大伯的事情解决了,我自己告诉他……”

韩逸一个急刹,盛彼岸差点撞到挡风板上面去,“exm?彼岸,你怕不是想让盛盛搞死我吧?这种情况下,这么严重的事情我还知情不报,我这不是找死吗?”

“求你了师兄,”盛彼岸双手合十,“我保证不会太晚告诉他的!”

“这不是告诉不告诉的问题好吗?”韩逸也严肃了起来,“时盛知道,那他就可以保护你了,你今天运气好,死里逃生,那明天、后天呢?你能保证你每次都可以和今天一样运气好吗?”

“时师兄已经很难过了……”

“就是因为盛盛很难过,所以才要告诉他的!他已经失去自己唯一的亲人了,再失去你,那盛盛怎么办?”

盛彼岸咬咬唇,一脸纠结,“反正不要告诉他就对了!等时伯伯的事情处理好了我再告诉他……求你了时师兄,你就答应我吧!”

韩逸思忖良久,挥挥手,“那到时候你出事了,这个锅我可不背啊!”

盛彼岸狂点头,拍拍自己胸脯,“放心吧时师兄,我一定会保护好我自己的。”

为了时师兄,她也会竭尽全力。

——

“怎么弄得这么狼狈。”

楼顶的男人掀起自己的裤腿,任由边上的人给他处理伤口,他坐在楼顶的边缘,看着楼下闪着灯的警车,缓缓勾唇。

“有条狗咬我,没想到咬起来还挺厉害。”

“t,你应该没得手吧?不然h得要了你的命。”

“放心,今天本来就没打算杀了他。时正阳那边不是聪明了吗?我呢,良心还是挺好的,没打算一时间弄死两个。”

黑暗中的男人动作娴熟地给他处理着伤口,用绷带包扎好,“还要去弄针疫苗过来,万一感染了就要命了。”

t一直兴致勃勃地眯眼看着下面的警察,连自己的伤口都不管了。

“s,你想不到吧,我去那边玩玩,没想到还挺有意思的啊!那个女人竟然还挺辣。我还以为h这种性格的人,喜欢q这种类型的女人,没想到他喜欢那种泼辣型的。”

s笑着摇摇头,“那可不一定哦~你只是见了她一面,还想杀了她,每个人面对这种情况,肯定是拿出自己的刺,而不是用自己柔软的肚子的。说不定盛彼岸在平时有很多吸引人的地方,敲h就是喜欢她这些地方。再说了,你怎么知道h喜欢她?我可不这么觉得。而且q是k喜欢的类型,你可别乱说了啊!”

t换了个姿势趴在天台上面,拖着自己的下巴看着下面,眼睛闪亮,“哎呀,q跟在那个警察边上,连我都不理了呢!你说她该不会是……爱上那个警察了吧?”

“别乱说!q才不会那样呢!你看完了吗?看完了我们该走了。那群警察说不定等会会上来查的。”

“再看一会就走。”t突然转过身,没了口罩的脸在月光下显得尤为精致,他勾了勾唇,“你说今天晚上h会不会动手?”

“当然,”s回答得漫不经心,“他说过的话,从来都没有食言过,我们只要等着就好了。”

“好期待啊,这次他能带给我们什么激动人心的作品呢?很久没看到h杀人了啊……”真是想想都让人摩拳擦掌,t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肩膀,走路的时候和没事人一样,仿佛自己腿上的伤口完全不存在一般。

s走到天台边沿往下面看了一眼,就立即跟上了t,两个人飞快地消失在了夜色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