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呀+师兄太过分了!说好了我来告诉你的,他怎么可以这么耍赖啊!”盛彼岸不满地抱着手机嚷嚷,“不过也好,我们家的哈哈小美女终于脱单了!我韩师兄人还是很好的,就是平时有些毒舌……你们两个彼此彼此,刚好凑一对啊!”

哈哈也不是什么好对付的主儿啊!剽悍至极。

“我呢,跟在你边上,可没少听你说韩逸有多好的啊!”哈哈抱着胸缩在沙发上,抱着空气,用耳朵和肩膀夹着手机,“怎么一到这个时候,你就开始狂黑他了?你存心的是吧?”

“好了好了,我不和你说了,我时间到了,要开庭了。”

“去去去吧!你就每天想着你的工作吧!你师兄就不吃醋的吗?”

盛彼岸对着电话一声“嗤”,挂掉之后就丢进了自己包里。每天想着工作怎么了啊a工作是件好事情啊!

再说了,师兄这么阔达的人,怎么可能吃醋呢?

盛彼岸心情极好看,这次结束了之后,不管结果如何,都要回家和刑女士和盛先生交流一下去别的城市生活的事情了。flag都立下了,也是时候去实现一下了。

就是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同意啊……

“……如你们所见,对方辩师所有的辩论,都是建立在一个基础上的。”路泽亦看着盛彼岸笑了笑,“那就是……李乾的妻子是被我的委托人给强女干后导致跳楼自杀的。那如果,这个基础不成立呢?”

盛彼岸微微捏紧了拳头,果然,就和韩师兄说的一样,路泽亦果然不会白白让她赢啊!

“那就请路律师让这个基础不成立。”

路泽亦带上公事化的笑容,“法官,录音。”

“怎么样,如果你想让你们家的生活好一些的话,你最好答应我的条件。李乾他有什么好的,跟着我多好啊!我不介意你结过婚、生过孩子,只要你愿意和他离婚,我什么都可以给你的。”

“滚!你别碰我!”

“我不碰你,让你老公碰你,你有什么好处啊?你也知道的,现在你们家情况有多困难,孩子今年刚刚出生吧,是不是还需要买奶粉的钱啊?李乾现在又找不到工作,你们家肯定烦死了吧?”

“是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家得罪你什么!”

“当然没有得罪我啊!只不过……我看上你了啊!我想得到的女人,还没有一个得不到的!”

“你这么想得到我是吗?好啊,只要你放过他们,放过我的家庭,你不就是想要我的身体吗?我给你!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这样子你满意了吗?”

——

台下一片唏嘘,盛彼岸拍了拍李乾的,“淡定点啊……”

盛彼岸转头看向路泽亦,“路律师,你现在是想进一步地说明,你的委托人是有多么的无耻吗?如果不是他威逼利诱,也就不会有后面这么多事情的发生了。”

“对方辩师你注意一下,威胁是不构成刑法犯罪的。顶多根据《治安管理处罚法》第四十二条规定的第一条:写恐吓信或者以其他方法威胁他人人身安全的;处五日以下拘留或者五百元以下罚款;情节较重的,处五日以上十日以下拘留,可以并处五百元以下罚款。但是你方被告人的行为,可是严重触犯了刑法的啊!”

路泽亦带上胜利的笑容。

“再者,录音的最后大家都听到了,她是自愿的。现在这个社会了,大家都是成年人,不过都是自己的选择,说不上是强女干吧?自杀也是她自己都选择,和己方委托人完全没有关系。”

盛彼岸还想说什么,法官已经敲锤子了,“中庭休息一下。”

路泽亦的眼睛似乎闪过了一丝精光,瞅了盛彼岸一眼转身就走了。

盛彼岸舒出了一口长气,坐在椅子上,边上的李乾红着眼睛,脖子上的青筋全都爆出来了,盛彼岸见状握住了他的手,“李乾啊,你放心吧,我自有准备。那个自以为是的律师,还真的以为我什么都没有准备才这么嚣张的,等到下半场,我们一定可以赢的。”

韩逸在后面对她招招手,“彼岸,过来,这个给你。”

“这是什么东西啊?”盛彼岸拿着优盘,好奇地看了一下。

“能帮你打赢官司的东西呗~我问白七之拿的,晚上你可以要请人家好好吃顿饭啊!”

盛彼岸贼贼一笑,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同款黑色优盘,“我也有啊!而且我有的东西,肯定比这个更劲爆噢~”

“那可不一定啊!”

“为了给路泽亦一个惊喜,我刚才特地没把这个东西交上去,我现在就去把东西交给他们。”

下半场开庭的时候,盛彼岸就示意工作人员把她u盘里的东西放到了大屏幕上。

“路律师,既然你给我听了那么精彩的录音,我这里也有很精彩的视屏给你看。各位,请看。”

——

“往里面多放点东西,那个臭娘们还挺凶的!上次说是答应了我让我说,居然抓了老子一脸,看看这指甲痕……”

“可是大哥啊,这药放多了可是会死人的啊……”

“死人?哼!死了之后从楼上扔下去不就完了?这臭娘们上次还和我说,要是我敢动她一根汗毛,就跳楼,还想威胁老子我?”

“可是要是鉴定出来……”

“鉴定出来什么?你不会花钱让他们闭嘴吗?只要那女人火化了,谁还管这么多?”

盛彼岸低头笑了笑,“路律师,您做律师这么多年了,看过这个之后,你觉得我还需要为你解释什么吗?第一,根据《刑法》第二百三十六条,以暴力、胁迫或者其他手段强奸妇女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第二,《刑法》第二百三十二条,故意杀人罪,处死刑、无期徒刑或者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情节较轻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路泽亦冷着脸,“对方辩师,你有证据说明,被告人妻子就是我的委托人杀的吗?用嘴巴说说而已,不一定付诸行动。我还可以告你污蔑诽谤罪!”

盛彼岸耸耸肩膀,一脸轻松,“路律师,你别着急啊!我这儿还有呢!”

大屏幕上很快就放出了一张诊断单,体内乙醚含量超过正常值,且下体有强女干现状。

“为了防止路律师说我伪造这份物证呢,我还特地请了证人过来,他可以为我证明。”

盛彼岸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请到了当初做尸检的人。他生怕自己会惹麻烦,一直不愿意露面,盛彼岸烦了他好久,并且保证警方一定会保护他的正常权益,并且不追究他隐瞒事实的罪过,这才答应过来做证人的。

“……那时候,他们塞给我一张卡,说里面有50万,只要我乖乖地闭嘴,这笔钱就是我的,要是我敢说出去的话,他们就杀了我。后来我看到了报导,才知道他们干出了那种事情!但是我……我当时太害怕了,我也不敢报警,我拿着这张卡每天寝食难安的,又没有什么办法。这张卡里面我一分钱都没有动过,全都在这里了,”

证人看着装在证物袋里的银行卡,叹了口气,“我这辈子勤勤恳恳地工作,从来没做过什么违法的事情,我也不是有意包庇他们的,每次我到公安局门口,都可以看到赵家的人,他们威胁过我好多次……就算我不顾及自己,我也得估计我的家庭吧!”

路泽亦的表情可以说是很精彩了。本来盛彼岸凭着这诊断书,也没有多少把握可以胜诉,好在有韩逸都视屏,这下子,他们想赖都赖不掉了。

结果毫无疑问,他们赢了,盛彼岸在后面看到路泽亦的时候,他应该是在和赵家的人打电话。

“……你们怎么不提前告诉我他们有那些证据呢?我本来准备得很充分,这次肯定可以赢的,谁知道对面突然多出了这么个东西!你让我一点儿准备都没有,我怎么办……就这样,我们以后别联系了!”

路泽亦一转身就看到了站在身后的盛彼岸,对她礼貌地点了下头,转身离开。

盛彼岸轻笑,“路律师,你真以为我是那些初出茅庐的律师啊?你说什么我就信什么,你也太小瞧我了吧。”

“确实是小瞧你了。”路泽亦哼了一声,“要不是你们的证物是后交上来的,我一点儿准备都没有,今天这局,谁胜谁负还不知道呢!”

盛彼岸垂眸,抱着自己的文件,一步一步走上前,高跟鞋叩击在地面的声音清脆,走到路泽亦面前,抬头看着他,“路律师,就算你知道有证物的存在,又能怎么样呢?你想赢,我也想赢。最后的赢家,肯定是我,因为这才是真正的事实。”

“法律的存在,不是有钱人的玩物,而是帮助普通人维护他们的权益的工具,告诉大众真相,让这个不公平的社会公平一些。就算今天这局你赢了,我也会继续上诉,直到真相大白于天下的那一天。有钱有势怎么了?难道有钱有势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李乾他们一家什么都没有做错,这一切本就不应该让他们承担的。如果你继续选择上诉的我,我盛彼岸,也会奉陪到底的。”

路泽延沉着眸子看着盛彼岸毅然决然离开的背影,“嚷这个不公平的社会……公平一些么?”

盛彼岸一走出法院的大门,立刻就和换了个人一样,一坐进车子里立刻就拿出了手机和时盛打电话,满脸兴奋,“师兄,我赢了我赢了!哈哈哈,太好了9有啊,你知不知道我刚才在路泽亦面前有多霸气!等会晚上回家的时候我告诉你,让你懊恼一下,今天居然不来看我出庭!”

时盛宠溺地笑了,“傻瓜,我今天不是有手术吗?你以工作为重,我也要靠做手术吃饭的呀!不多做几台,以后怎么养活你呀?这么能吃……”

听着时盛的语气,盛彼岸都能想象到他那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撅撅嘴唇,“谁要你养了?我这么厉害,自己养活自己的还是可以的好吗?噢对了,师兄,我等会要回家一趟,今天爸妈都在家里,我去和他们说一下,我离开m市的事情。”

时盛沉默了一下,“彼岸,其实你可以直接说是我想走的……”

盛彼岸立刻打断了他怪叫着,“什么呀!你怎么想的我也是怎么想的,师兄你是不是傻?虽然还没结婚吧,但是夫唱妇随叫什么你总知道吧?其实我早就想出去玩玩了,只不过他们不放心我一个人,现在有你啦,他们就没有这个顾虑了。”

时盛心中升起小小的感动,他喜欢的女孩子,就是这么的让他喜欢啊……

“还有啊,我今天晚上还有个庆功宴呢!师兄,你要不要一起过来?我叫了好多人呢!”

“不了,你吃得开心一点好了,到时候我给你报销啊!少喝点酒,快结束了给我打电话,我来接你。”

“嘁,你太没情趣了吧?都说了是我的庆功宴了,都不过来。”盛彼岸有些失望。

“乖~今天是真的有事情,去不了啊,”时盛表示自己也很无奈,“你自己注意点啊。”

“我知道了,先挂了啊!我先回家了。”

时盛看着手机若有所思,直到护士来叫他,他才回过神。本来今天晚上是要值班的,总觉得心里有些不安,下午就辛苦些,晚上早点回家。

“爸,”盛彼岸偷偷摸摸溜进家里小声叫着坐在沙发上的父亲大人,妈呢?

“你找我?”

“啊!!!”盛彼岸整个人都弹了起来,一脸惊恐地看向自己身后,捂住了自己的心脏,“妈!你在这里干什么,吓死我了!”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吧。”

刑女士带着一贯冷漠的脸走过盛彼岸,“你这么偷偷摸摸的干什么?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这样子一看就是要做什么亏心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