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时盛觉得,此后再见到盛彼岸,她似乎都没有那么开心了。脸上的笑容是装的,就连眼睛里的笑容都是假的。时盛却不知道该怎么问她,每次吃饭的时候,她也是安安静静的吃饭,偶尔看着时盛笑笑,却不和以前一样和他聊天那么多了。

“彼岸,你今天...也没有什么话和我说吗?”盛彼岸起身打算回去了,时盛终于问出了自己想说的话。

盛彼岸挠挠头,假装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师兄,我要和你说什么呀?刚刚不是都交流过了吗?”

时盛眼神一黯,垂眸开始整理桌子上的东西。

“那....那我就先回去了。”

盛彼岸刚走出去没几步,男人就一个箭步向前拉住了她的手腕,紧紧地把她抱进了自己怀里,“彼岸,这几天,你怎么都不怎么理我了?是不是在里面有人欺负你了,还是你身子不舒服?我们之间的距离,好像远了不少。”

盛彼岸挣扎了一下,时盛却更加用力地收紧了自己的胳膊,“彼岸,回答我!”

“师兄,没有的事情,我们...不是和以前一样吗?”

“你为什么不问我会不会陪着你了?”

盛彼岸沉默了一会,“你不是说,会一直陪着我的吗?我相信你啊,师兄......”

“彼岸,你还不愿意和我说吗?”

盛彼岸想起前几天,就在她刚进来这里的第二天,文思意就过来找她了。

“盛小姐,你卷进这样的事情,我感到很抱歉。但是,因为你的事情,你知不知道,时医生向医院里请了大半个月的假.....”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时盛他年纪轻轻,就可以在胸外科这么有名,不仅是他的天赋,还有他的努力。你没有看到过他以前有多努力,才能到现在这个位置。时盛现在还年轻,爱情不应该成为他现在唯一的事情不是吗?我知道他很喜欢你,所以可以为你放弃那么多事情。现在你的事情闹得这么大,时盛他依旧没有选择放弃远离你。能遇到他,你真幸运啊!”

盛彼岸看着文思意,沉下脸来,“文医生今天过来,到底是想和我说什么。你是想让我离开时盛吗?那真是对不起,我没有那个打算,时师兄也没有。”

文思意笑了,“盛小姐,我看你是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只是在抒发我对你的羡慕。我更想让你知道的是,时盛他真的为你付出了很多。这些天,你在这里可能不知道,他在外面到底承受着多少的压力。其实他向医院请假也是很有远见的。你也知道你...时盛是你的男朋友,有些病人来我们医院看病,直截了当地说,不想让时盛做他的医生,不想让一个杀人犯的男朋友给他们看病。”

盛彼岸下意识地捏紧了拳头,是这样的吗?她现在已经...已经被别人冠上了杀人犯的称呼了是吗?杀人犯,呵,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

“文医生,谢谢你提醒,我会好好考虑你的建议的。”

她好好考虑的结果就是,她应该让师兄离他远一点吧。她现在才发现,她原来给时盛带去了那么多的麻烦,破坏了他那么多的习惯。

如果她不曾出现,那现在的时盛,应该还是m医的镇院之宝吧?而不是和现在一样,被人说成是杀人犯的男朋友。

盛彼岸勾唇苦涩地笑了一下,哑着声音问时盛,“师兄啊,你是不是....是不是和医院请假了?”

“对啊,前几天不还是吵着让我陪你的吗?如果工作的话,时间什么的都调整不过来,就不能过来给你送这么好吃的饭菜了。”时盛摸着她的头发,得确认她在自己怀里才行。

盛彼岸捏住了时盛胸前的衣襟,“师兄,如果我说,不用你陪了,也不用你再送饭菜过来了,你还会回医院去工作吗?”

时盛眼底的温柔好像一下子就被冰块给冻住了,声音都有些颤抖,“彼岸....你刚才说什么?”

“师兄,你回医院去工作吧。我不想你为了我耽误了工作啊!其实这里的伙食也挺好的,多吃几顿我就习惯了......”

时盛离开了盛彼岸的身子,掰住了她的肩膀,紧紧地盯住了她的眼睛,“彼岸,是不是有人和你说了什么?刚开始不是还好好的吗?医院的工作没关系的.....”

“还是医院不让你回去工作的?”盛彼岸低着头反问,不敢去看时盛的眼睛,“他们都说你是杀人犯的男朋友。”

时盛的嗓门一下子就大了起来,“盛彼岸!”

盛彼岸还从来没见过时盛这么生气严肃的样子。

“怎么,人家说多了,你就觉得自己是杀人犯了是吗?你不是,杀人犯不是你,我也不是杀人犯的男朋友,你听清楚了吗?”

盛彼岸抬起眼皮,眼睛里已经湿润了一片,她捏着拳头用力地挣开了时盛的桎梏,“他们可以说我是杀人犯,就算是杀人犯又怎么样呢?可是师兄,你和我不一样,你的前途一片光明.....”

“那你呢?盛彼岸,你是这里最有潜力的新星律师,你忘了吗?难道你的前途,就不光明了吗?他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我说了很多遍,我根本不在乎别人怎么看....”

“可是我在意啊!师兄,我在意别人怎么看。”

你是我喜欢的人,我怎么可以让别人因为我这么玷污你的名誉。这对于他的前途也有很大的影响啊!

“你不知道吧,我最在意的就是别人的看法了,我在意这个标签,更在意别人把这个标签贴在了你的头上。师兄,要不然,你出去澄清吧,告诉别人,我们根本就没有在谈恋爱......”

“那我之前的坚持算什么?”时盛用力地捏起了她的手腕,一步步朝盛彼岸逼近,直到她的后背贴上了冰冷的墙壁,“盛彼岸,你告诉我,我之前的坚持,都算什么?如果我想澄清的话,在网上出现舆论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可以发声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