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盛收紧自己的下颌骨,撇过头,“你觉得我照顾她和你照顾她一样吗?我们是两个人,给她的感觉也不一样....她希望你活下去,你就活下去,少说点话,少流点血,不会有问题。”

白四知喉间涌上一股血腥味,剧烈地咳嗽着,吐出一大滩的鲜血,顺着嘴角往下流,滴在他的衣服上,流到地面上和沙土混成一团。

“小四,你别说话好吗?师兄是个医生,他说你没事,你就一定会没事......”

t咬咬牙,还是早早地就打了120,很粗鲁地一把推开盛彼岸,“你给我让开,白四知,你怎么这么傻!为这么一个女人,你就是挡枪子也愿意吗?”

时盛差点抡起拳头往他脸上揍,虽然他根本就打不过他。

“愿意啊,我怎么不愿意....”白四知握住他的手掌,“临澧,字母军团也是时候散了,你...趁着警察还没有过来,一个人去码头。k不是安排好一切吗?你就一个人走得远远的,不要再做杀手......”

“h!”

白四知闭上眼睛,强压下自己心中的不适,重新看向盛彼岸,“彼岸,你忘啦?我也是个医生......时医生,临澧...能不能让我...和彼岸单独说几句话吗?”

盛彼岸随意地抹去眼泪,把白四知扶起来,靠在自己怀里,泪水还是止不住地往下面流。

时盛一声不吭地就走了。

白四知剧烈地咳嗽,脸色愈发不好起来,连带着瞳孔的颜色都有不一样的变化,睁着眼睛看着天空,笑容有些苦涩,“本来让你出国啊...就是不想让你看到这样的画面...字母军团算是完了,以后...也不会再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啦!彼岸,你能放下吗?伯父伯母的死....都和我有关。”

盛彼岸哽咽着抱着白四知,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原来,这就是小四想让她出国的原因啊...不想让她看到自己就那么死在自己的面前。

她的父母才刚刚过世不久,自己又身陷囹圄,一转眼,自己的发小又如此惨死在自己的面前...

“我能,我可以的小四!我真的可以....”

白四知低笑两声,血一直从他的嘴巴往外面流,“彼岸,你骗不了我的啊......但是我是真心想要你能放下...时盛是个好男人啊,他以后也会是个好丈夫,你跟着他,我以后就放心了....我还有好多话想和你说呢。只不过,好像已经没有什么力气呢。”

就连眼皮都变得越来越沉重了。

“不,不要!小四!”盛彼岸抱着他的脑袋,使劲地拍着他的脸,“你可千万别睡过去啊!救护车马上就到...”

“彼岸,你能...让我吻一下吗?”白四知眼角滑下一颗泪珠,闭上眼睛,“我...不知道对你的感情是什么,但是我更多还是把你当作我的朋友...算是友谊之吻吧...把脑袋低下来...”

盛彼岸泣不成声,缓缓地把脸凑到白四知面前,她的脸颊上,全都是白四知的血,全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