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彼岸有些咬牙切齿,“时盛,不是我说,你死皮赖脸的功夫倒是长进了很多啊!我以前怎么就没有看出来呢!”

“这是在你不在的时候培养出来的,你当然不知道啊!以后你就会知道的。”

盛彼岸在原地一动都不敢动,后面是时盛的胸膛,前面是时盛的手臂,她往前也不是,往后也不是,就只能很尴尬地呆在原处不动了。

这说来也好笑,她和时盛两个人呆在一起这么久,经历的季节就只有秋天和冬天,春天勉强够到了一些,但是他们没有在一起度过过夏天。这大概也会成为一种遗憾吧。

“彼岸,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如果我说我不想听呢?”盛彼岸已经感觉自己全身上下火热火热的了,她穿着的衣服也不算很厚啊,但是就是感觉马上要捂出汗来了。

“你不想听你就当左边耳朵进右边耳朵出吧。”

盛彼岸:“......”

“有个男孩子啊,小的时候很幸福,家境富裕,父母相爱,虽然父亲很忙、没有很多时间陪他和母亲,但是只要是一家人在一起的时光都是美好幸福的,就连空气都是阳光一样温暖的颜色。这样的时光维持了八年,在小男孩八岁那年,父亲因为被人诬陷,遭遇了很严重的贪污事件,为了让自己的妻儿不要受到那么大的影响,于是就跳楼自杀了。小男孩的母亲在半年之后也去世了,还好他还有个对他很好的大伯,把他当作亲生儿子一般对待。即使是这样,男孩也感觉了世界对他的不友好。在那段时间里,他的世界是灰暗的,眼睛里看到的东西似乎只留下了黑白,那些色彩仿佛都消失了,以前那些快乐的日子都只能拿来怀念,墙壁是冷的,空气是冷的,就连心都是冷的。大伯母因为事故去世了之后,大伯就没有再娶过妻子,他没有子嗣。在自己的弟弟出事了之后,他就把那个男孩当成自己的儿子来养,日复一日的努力,男孩才慢慢打开心扉重新面对这个世界。”

“因为母亲的病,男孩就想做一个外科医生,即使年纪还小,他心中也有了自己的思想,不想给自己的大伯添麻烦,而且国外的教育可能比国内好。于是男孩就一个人出国读书去了。在国外读书的这段时间里,真的很辛苦,初来乍到,什么都不熟悉,也不精通当地的语言,由此吃了很多。随着日子一天天地过去,男孩对这些慢慢熟练了起来,也懂得了人情世故,知道怎么样在这个世界上能够更好地立足。他脸上每天挂着笑容,摘下面具之后的脸上却不是笑容。这样的日子一天接着一天地过去,男孩都已经认为这面具是他身体的一部分了,要不是因为那个人的出现,男孩都快要忘记怎么摘下自己脸上的面具。他有多久没有看到那么干净的眼睛了,好像一眼就可以看透他心底的一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