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多年外科医生当下来,不可能连这么简单的东西都不知道。我看呐,他不说,就是想让你怀个孩子!彼岸,你是不是还没让人家放心呀?都想到用孩子来绑你了。”

前一句话盛彼岸认同,最后一句话她倒不那么觉得。晚上找个机会找时盛问问清楚,简单快捷明了。

“你能不能回家和我韩师兄去聊这些话题?我现在可不想再上你的车了!”

“那还不是因为我们家的小彼岸啊,现在有其他的车子可以上了!那辆开得绝对比我快,快到都可以把你甩出去了!某人还嫌弃我呢!先嫌弃你家那位去!学医的没一个好东西......”

盛彼岸揉揉自己酸涩的眼睛,昨天晚上没睡好,今天早上起来就是这个结果!

“能不能别一棍子打翻一船人啊!那可不行,我家时盛还是很ok的。”

“果然是善变的女人啊!”哈哈感叹了一句,“我昨天和你说的,你觉得怎么样?再去找一份工作什么的。总觉得你现在已经跟不上中国的速度了,这就是在国外待久了的惩罚!连英语都不太会读了吧?”

“再让我考虑一段时间吧,每天吃吃喝喝的我真的要抓狂了。”

哈哈莫名被噎住了,过了好久才回了一句,“你知道你这么说是会被群殴的吗?那时盛怎么说?”

“他还能怎么说,比我还没有上进心呢!”盛彼岸犹豫了一下,还是打算告诉哈哈自己的真实想法,“其实吧,我还是挺想做回律师的。”

“那就做啊9是做回你的老本行好啊!业务上的都熟悉,而且你从大学没毕业开始就已经从事律师了,现在让你去做别的,有没有一种自己以前活得那么多年都白活了的感觉?”

盛彼岸陷入了沉思。她心里还是很想做回刑辩律师的,但是心里另外一个声音又让她不要去做。她立志于帮助别人,当她需要帮助的时候,得到的就是一群人的冷眼旁观。

就和之前和时盛有关的医疗纠纷一样,他是个那么好的医生,从来不收红包、不乱开药,尽忠职守地做好自己的分内事,就算他做的是对的事情,也依然有人自诩站在正义的角度上去批判他。她想感受到她给予这个社会的温度,却只能感到刻骨的寒冷。人心,就是一个这么难揣测的东西。

但还是需要有人去做这些事情。

如果她还是上大学的那个年纪,肯定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回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不顾其他。但她觉得自己已经过了那个激情的年纪了,就和刑女士之前劝说她的那般,这不是一份安稳的工作。

“话是那么说没错,可是我荒废了这么久,很多东西都不记得了,再加上那件事情,都不知道我能不能重新把那些东西记在脑子里.....哎呀,让我再想一段时间,反正玩了那么多天了,也不少这几天。”

“实在不行,你去韩逸的律所先适应一段时间!等到找回以前的感觉了之后,再去别的地方找。你韩师兄可是每天都在操心着你的事情呢!如果不是因为你是我闺蜜,我都要吃醋了!啊逸真的对你很上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