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穿着看起来似乎是富贵人家,而我似乎只是个丫鬟,明显的身份差距,他一生并无娶妻。
“与其娶一个我不爱的,倒不如就这样还自在些。”
可夜里他却总是一人独醉。
“你可明白那种,明明爱的人就在身边,却无法给她幸福的感觉?”
他总是看着同一个地方,静静地不言不语。
“她喜欢的,我每一样都尽心尽力呵护,唯独她我无法保护。”
一日我赶着回府,半路被附近的公子哥调戏,哭红着双眼跑回房,夜里你一身狼狈浑身是伤的被人抬了回来。
“放心,他们不敢再欺负你的。”
一日我打翻了给老夫人的茶水,被老夫人责骂罚跪在院子里反省,当晚我听见你在老夫人房里吵架。
“今后你就是我的专属丫鬟,谁都不会再处罚你了。”
这一夜你依旧独醉,可不一样的是,我却躺在你的床上,散尽一地的衣衫说明着我们发生过的事,隔天一早我被老夫人叫去了房里,她赏了我一巴掌后,将我许配给隔壁的老乞丐,人老眼瞎腿又残。
再后来便听说你在房里闹自杀,虽是救了起来,但却终日米水不进,老夫人鄙夷的将我带回府里,对我说了许多话。
“为什么?难道老乞丐比我对你还好?”
我不敢说话,只能默默地承受他的狂风暴雨,这一夜我再次沉沦了。
“难道你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我依旧开不了口,只能静静地站在他的身后看着他颓废。
我多想告诉他,我也喜欢他,可是,“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野鸡也想飞上指头当凤凰?告诉你不可能,只要我儿子喜欢你一天,你父母就会多受苦一天。”
夜里我走到厨房后的一口井,纵身往下一跳,猛地一只手拉住了我的手掌。
“难道被我碰触我,有让你这么的想死吗?”
我别无选择,如果可以,我希望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要再爱上任何一个人,爱,太苦了。
“不说话是吧?行!”他将我拉起,他抱着我身子,“想死我成全你。”
他抱住我往井里一跃,我开始担心害怕,怕的不是死,而是他死了,我父母就完了。
他苦笑一声,“和我一起死就这么难吗?”
我第一次开口,也是最后一次开口,“我们之间是永远不可能的,你是天,我是地上的泥,我们的差距太远太远了。”
推开他,我落入水中,决死的心使我沉入井底,不久便见到他也跳入井里,他的眼神充满着忧伤,他在水里动着嘴唇。
“我喜欢你很久了,你应该知道,既然他们都不让我给你幸福,也不让你留在我身边,没有你的日子,我生不如死,又何惧生死。”
他笑了,笑得好苦好苦,我抚上他的脸,想将他的轮廓牢牢记在心底,下辈子就算是眼瞎了,我还可以靠着记忆找到你。
“安安,安安!”
我睁开眼,心里酸酸涨涨的,说不出的难受,但却莫名的哭不出来,摊开手心七颗痣就这么排列整齐的平躺在掌心里。
我握紧拳头脑子里出现的却是陆刚的脸,我决定大胆试一试。
与陆刚约定好的地方,我站在大树下等待,记忆里鬼斧神工的触感还记忆犹新,就是不知道会不会是他,如果是真的是他,那他还会记得我吗?他还会记得过去的誓言吗?
“怎么了?一大早就迫不及待想我啦?吃早餐了吗?”
“你先别说话。”我闭上眼睛,用手开始紧张的描绘他脸上的轮廓,每一个一棱一角我都很仔细触碰,小心翼翼的比对记忆中的触感及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