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么,有话好好说!

还是这位郑医生讲理,所有人都像很服他,消停了下来,而让她进?

“嗯!”

那横眉绿眼的大姐让她是赶紧地往那医生的身后躲。

“她出了车祸,失忆了!”

郑勇彬看看那位大姐,又看看身侧小心翼翼的人儿,特别是那拽着他衣服的小手,那种依靠的心思瞬间的让他那清俊的唇角微微地勾起,一个解释,却让所有的人都傻眼了。

失忆了?

“作孽啊!”

老人的声音,刚才发号施令的人,这声调有些无奈,江晓曦探头出来想看个究竟,而那白大挂,那老泪纵横的神情……

“你……”

就是记忆里那个失望的老人,看他,江晓曦突然之间忘记了害怕,怕怕的探出了整个身子,而其它人却没有那才人那么好说话,都齐聚着那种愤怒,直逼着她,让她好容易壮的胆子,就寻并提出地散尽,一种背脊发凉,最后还是乖乖地躲到了他的身后,瑟瑟地享受着大树底下乘凉的感觉。

“郑医生,那笔帐,不能因为她失忆就算了吧?”

“就是,她一个人,把我们整个药堂的名誉都毁了,瞧瞧这北仁堂前后的对比,我们个个的落魄,你都是一直瞧着的,我们这气没法消!”

“对,把她赶出去!”

……

什么仇?什么恨?她是觉得怪怪的,来也抗拒着不敢进门,而就凭她一个单薄之力,居然把这些人害成这么狼狈?可没忘记屋里的清冷,江晓曦是不知道前因后果的,憋嘴地怪着这些不上进的人的惰性心态。

“北老,您说的,过去的都过去了不是?”

这些人?

郑勇彬只是略过他们的仇恨,直望着那个不说话,一脸郁气的老人,语气很轻,像是安慰一般,让老人是很无助地看看他,又看看那探出头来的那个丫头,然后又是一阵的痛心疾首地叹气,而苍老的大手一扬,是呵退了那些还余着气势的人。

退了?

可以光明正大的走出来了?蹑手蹑脚地看看形势,江晓曦还是有一些后怕,拽紧着身前那医生的袖子,小心地跟他同手同脚地再一次进了那药堂,看那蛛丝之地,她不禁地皱皱眉头,这些“同门”左右一句的要把她清理了,可是这些狼藉为什么就没有想过清理呢?

“郑医生,您为什么要护着这个叛徒?她可是把我们害得很惨的,要不是她……”

“丢不丢人,下去!”

很无奈,但是老人家还是要给郑医生的面子,他可是自己这里的大恩人,虽然生意清淡,但是他是常常地借着这北仁堂之名到处会诊看病,然后他们这里才会因为他而大卖一场,能养活这些学徒的也就靠他了,看那和气的人,老人还是做了妥协,呵斥了那个还不依不饶的大姐,看她规矩,才退坐一处一抽着他的旱烟。

旱烟的味道?

熟悉的味道,老人没错,就在她的脑海里,很是细心地给了她些书,说话?听不清楚,只是就在她的脑海里张合着乌青的嘴,一脸的仁慈,就像……现在?不,眼前的这位老人没错,可是那记忆中的却不是这样,那精神的气场,让她感觉着那如初升的晨光,尽管老人已经上了年纪。

“北老,我们都是学医的人,医者仁心,再大的过错,也不追于前尘都忘记的人吧!”

前尘?

郑勇彬,那个给自己一种不安、讨厌、熟悉的人,他说她们没见过?可是为什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思索着他的苦口婆心,那是劝老人的,可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尽管他是在帮自己,而那种想撕开些什么的心情更甚了。

而能撕开什么呢?她说不上来,只是正在想,耳边又响起了个声音,老沉,低厚的声音,很近,又很远,而且最让她心间起伏不断。

为什么?

“江晓曦的过我也说过,不追究了,可是我没有让她回来的意思!”

很忠恳的一段话没错,可是为什么?她到底对他们做了什么?十恶不赦?那些学徒的举动就是那么的明显表示着她的想象,而她真做了?

“北老,她可能是无心回来的,你也不要怪责于她了,过去的,就让她过去了吧!”

这还没想清楚老人的无奈,又是那个感觉很伪善的人开恩?真是一出接一出,她要继续这么地茫茫然地被动吗?

“我到底都对你们做了什么?”

一个药堂,传承的中医,就因为她变成这样?完全不能理解,看那些人气势退了,也不想承接跟前人的好了,是壮着胆子地跳出场,开门见山地问,而这开口似乎有些傻气,只看着那些被迫停火的人又个个的狰狞的起身,撩起袖子就要找她兴师问罪一般。

“晓曦!”

这才平息,这傻妞又犯傻了?瞅着那气势,郑勇彬是赶紧地一伸手,将她拉到了自己身后,是小心的呵护着的。

而他的呵护?

望着郑勇彬的单薄背影,她突然之间想念着那遥远的某人,那真实的感觉让她对眼前的人给她的虚伪的感觉极为排斥。

是因为心里的那个人原因?

不,真实的理由说不清楚,只是他现在给她的感觉就是让她不自觉地抗拒的,就如初见那般,而先前想撕开什么?她更是越来越模糊,只是清楚眼前状况,像是没有他的保护,她就不能安稳在这里一般,她只能强着心里的不爽,就在他的身后,让那些人带着愤恨的眼光看自己。

江晓曦,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的内心嘶吼着这个问题,可是谁能告诉她呢?没有,只是听着那些人的气势明显得因为郑勇彬的呵护压低了些,然后,她是极其无奈地倒抽了一口气。

“哎!”

那明目张胆,毫无顾虑的质问老人是看清了的,看来似乎就如郑医生所说,她已经失忆了,灭了手里的旱烟,他无力地挣起了身,一脸的愁容,像是对郑勇彬极为歉意一般。

“郑医生,你的面子我会给的,但是这个丫头,我容不得,请您今天回去吧!”

这么决绝?

她到底做的什么?她更是想知道了,而这些,跟当初的唐润雨开口左右的恨她似乎一样,只是眼前的人们可没有任何的顾虑,比如说她的孩子们,所以,要想弄清楚明白,她还真得费些精神。

“好吧!那我们先走了,您好休息着!”

就这么走了?

可是不走还能怎么样?那些虎视眈眈,就恨不得把她吞了,而被迫接受现状的她,极无奈的压着一肚子的情绪,由着那个郑勇彬拉着自己转身,只是她最后的眼神还是专注着那个一直摇头,失望?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