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力作用是睡下了,可是睡得并不踏实,脑子里面出现些她都不清楚的印象,像是清楚经过的事,有些人脸,模模糊糊的,她想看清,却依旧看不清楚,只是出现了很多的地方,一闪而过,频频而来,让她有些吃力不消。

“嗯?”

醒了,黑漆漆得让她心寒颤,是带些彷徨无助,赶紧地伸手摸索了半天,终于打开了那床头的灯,暗暗的,但还是亮了些,不至于她产生些莫名的恐慌,江晓曦是慢慢地直起身,一阵的喘息,眼神有些木然地盯着眼前的景象。

家?

“唐润雨?”

这是那个人给她的安稳,她漂荡的生活终于有了安心,一个好的环境,忧雅至极,她曾经向往的简单,他实实在在的给她了,而孤单的现状却让巡视了一圈自己喜欢的环境的她很是思念某人,想要依靠的心里是浓浓的。

手机?

也就是顺势地抬手去摸,可是没有?

“嗯?”

一种可能丢失的想法一股冲上了心头,她在这忧雅之中更是不安,一翻地下了床,推到了屋门,漫无目的的在屋门口光着脚丫巡视了一圈,很安静更是让她不安,慌神地侧看着旁边的屋子,那紧闭的门,让慌张的她是加速着脚步地上前。

孩子的房间,她没有记错?她怀疑的,因为这屋里也就她们娘仨相依为命了,而到底怎么就有两个孩子的纠结一起,问题就多了,她不敢想,只是伸手一扭,孩子的房门就开了,同样的黑漆漆的,不安让她是疾速地开了灯。

孩子!

小小的身板睡在那粉粉的公主房里的公主床上,卷成了一团,江晓曦像是还在怀疑是否是真的,赶紧地坐到了床边,拉开了些被子,那跟某人一般的模样就在眼前,她才松了一口气。

“江子宁!”

这是她的女儿,摸摸那红通通的小脸,那正常的温度让她很安心,而还有一个呢?她是蹑手蹑脚地带着些余悸地合上了女儿的门,旁边的房间,她带些神精质地开了门,还是在,她那悬着的心算是终于的放下。

而合上门那昏暗却可视的房间,带着些幽深恐怖,一种不真实的感觉浓浓的袭来,江晓曦刚才放下的心又是悬起,忐忑不安于现在的安稳,是与否的问题让她俏丽的两道眉心是纠结成了团,紧紧的,而心口为这些纠结也是结得紧紧的。

“呼!”

试图顺些气的她却依旧觉得压抑,即使是开了所有的灯,让所有都通明,她还是压抑得很,假的?真的?循环在心间,让她是频频地倒抽气,也解不开那压抑。

“如果是梦就不会痛……嗯!”

痛,很痛,她是有多压抑就有多用力的掐着自己,真心的很痛,让她凄惨的脸儿上终于泛开了微笑,看着眼前的事实,江晓曦重重地吐了口气。

“啊!”

舒坦的感觉上升,她巡视了一圈屋里,那些都是她喜欢的摆设,很纳闷的她坐到了客厅里。

“难道我们心灵相通?”

喜欢之余还有一种熟悉,为什么?她在这里也不过落脚才几天,而她跟唐润雨?

“呼!”

他们之间理不清,犹如她跟现在所有面对的人和事一般,她不想想,只是一个躺下,舒服的沙发,暂时接着她还余着些药力的身子骨,眼神却还是不安分的四处的观望,心灵相通?

“唐军长现在干么呢?”

看看时间,晨间六点,很早的时间啊?而那个人的影子就恍惚地经过了自己的脑海,深深的一颦一笑,让想他的她突然间地带了些羞涩。

“嗯?”

落下了什么呢?思索了一下,陈希文昨天晚上说的什么某人很火的事,她不由自主地抬起了头,盯着那个安静的电话。

“来过电话了吗?”

不知道,药力的作用,虽然不安稳,可是她睡得很沉,手指轻点着那个电话,她嘟着两个腮帮,眼神里有失望,却更多的是期待,而很久,那个电话依旧很安静,让她的小脸挂上了些失望。

“哼!”

负气地一起身,像是那安静的电话跟她有仇一般,恨恨地瞪着沉默的它,而脑子里却一大堆的问题在那里翻滚。

“唐润雨!”

委屈的嘟着嘴,喊着那人的名字,像是相信她们真的可能心有灵犀一般,可是喊了之后的半天,它还是一个响动都没有,小姑娘可是有点火了,双手抱在胸间,像是铁了心跟这电话断交的孩子,小脸上挂着浓浓的负气。

“耶?没有电话,有手机啊?”

对,她还有一联系方式,她似乎并不死心这些安静,她不相信唐大军长对她不闻不问,可是等她翻找出自己手机的时候,坐在沙发的狼藉上却是她一通的懊恼。

“天啊!我什么时候关机的?这就算是有打电话过来,我也看不到了啊!”

绝对是这样,他不可能不管自己。

“是的,家里的座机没有来电显示,这手机又关机,昨天他不还因为联系不到我而发火的吗?”

可是开机之后,所有的理由都停顿,她之前的负气呢?看着那终于显屏的手机,江晓曦却沉默了,该做什么呢?像个小女人一般,现在一个电话过去打扰,问问他好不好,然后再说些没用的屁话?

“哎!就别乱想了,人家过去是工作,你以为你一样的闲啊?”

闲?

北仁堂忽然晃过了脑海,她一个皱眉,抬起了头,看那走动的钟表盘,一阵纠结于心的沉默,昨天发生的事却在眼前一幕幕的重现,最后余在脑海的还是她的狼狈。

“真是,不要再想些没用的了,病急乱投医啊?人家不理你,你还热脸去贴,好好地做准备高考,你的目标不是自己一醒来就重定了?而且有唐润雨这个坚强的后盾,你还怕什么呢?”

可是越说怎么会越来越没有底气呢?

她还是在想北仁堂,那凄凉,她想做点什么,做什么?思前想后,最后还是很清楚的一个问题就是她想改变她。

“可笑的‘以蚁之力’!”

放弃!

她逼着自己放弃,而这清醒的早间,她该做些什么呢?寻思着起身,拿来了那些准备的资料,她开始慢慢的收起情绪,极认真的翻阅着所有的材料,进入了另一个清淅的脉络之中。

高考?

期间还有些走神,可是她是以毅力地拉回着自己,就在那书面里,强化的学习直到孩子们的陆陆续续起来,她才收拾着心情,做一个专职的主妇。

“哎!”

不是这样的!

“妈妈,蛋要糊了!”

江子信在门边的喊,让那走神的人是赶紧地回来,倒还适时,她一脸窘地看向了大大咧咧地进来的儿子。

“妈,连个蛋都做不好了?您真是退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