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的介入,唐润雨最好的办法,江晓曦也算妥协,其实她像也是有意想把某人的烂摊子丢下,因为不是第一次了,而这一次却是她第一次没废吹灰之力的看到了那人,而上下打量她的狼藉,江晓曦却陷入了另一种不安,因为她现在不是一个人了,而是某人的妻子,还是两个孩子的母亲,她要继续凭由她枉为?

“晓曦……”

畏畏缩缩地在那警察的身后。

“唉,出去可得改你的行为,别再犯下一次了!”

别再犯下一次了?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别人地她的说教了,可惜次次都是事与愿违,等她第二次犯的时候,依旧是这种狼藉,让人可怜,而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看她应是的走过来,那耷拉着头的苦样儿,江晓曦倒抽了一口气。

“你不我妈!”

这厉害的劈头盖脸让所有人都惊蒙了,盯着那说话的人,那平静如水的人,谁能想到,她是从五岁开始独当一面,她似乎应该庆幸自己没有放弃自己,而对于这个母亲?这个屡教不改的母亲,她真的再无法容忍了。

“晓曦……”

“不要叫我,不是第一次了,你老是会改的,会改的,可是从五岁起,我所知道的就是您啊?从来就是还不完的帐,解决不完的烂摊子,擦不完的屁股……”

为什么不能再找唐润雨?就是带着他的孩子,还在替她还债,那不就是为了不牵连于他的吗?她们的分开,这个人就是中间最好的推手,唐润雨恨她,所有人恨她,她为了什么?不都是为了她吗?

“江晓曦,我无数次的问我为什么活着,为什么这么活着,可是无数次都收不完的烂好心,让你无法痛改前非,更是越来越变本加厉!”

恨!

像狂风暴雨席卷而来,看这个面容彷徨的人,她真的没法谈定,像是积压了多年的一切,一股恼的爆发,让所有的人都沉默了,而其中还包括唐润雨,他心痛的看着那发作的姑娘,这是他意外的,她总是笑脸迎人,总是把这些全数的藏在心里,他以为这一次也是一样,可是似乎并不一样。

“晓曦,我错了……”

“你没有错,我错了,我五岁那年就应该跟爸爸走才对,为什么跟着你?老天真是爱作弄人,让我熬了这些年,受了那么多罪,你……”

平静,她试图找一点,但是找不到,听到母亲那楚楚可怜的声音,江晓曦的心里就是那个恨啊!一个没了栅栏,完全横冲直撞而出。

——江晓曦,为什么?

脑子里过的印象,是唐润雨的,那无力的声音像是在对她的行为的指控,为什么?而到底为什么呢?她湿了眼眶,盯着眼前这个一直歉意,最后无奈地下跪,还拉着她,像是试图救她原谅一般,而她无法原谅,一次又一次,而在她失忆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连两个孩子都不允许她再原谅她这个妈?

“不要反醒了,你根本就不会!”

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对今天的是事一个完结性总结,也像是要表明自己的心境一般,她甩开了那跪地向她求饶的母亲的手,听着她的阵阵哀豪,那些总是过后方知的那些言词,她听腻了,想想今天的没觉住气,江晓曦反而更多的责怪自己,其实她应该任由这件事的发生,她这个母亲或许要尝到了滋味才会知道悔改吧!

“呼!”

可是她已经把她救出来了,依旧没有一点教训,而这样下去,她会怎么样呢?十多年的纠缠,江晓曦深吸了一口气,拳头握得很紧,像是快要爆发又必须要隐忍一般,那复杂看在唐润雨那里是那么地痛苦,他想帮她,可是解铃还需系铃人啊?她们母女的事,还得她自己做啊!

“前事我都不计了,你到底做了什么,我更不想提了,但是从今天以后,我们各自安好,我与你没有任何关系!”

“晓曦,晓曦,妈妈错了,妈妈真的……”

错了吗?

“不要说这些废话,这是十多年来你都用的台词,就差一点没有把卖了给顶债了吧?你好赌成性,就没停止,即然你停不了,那么我来好了,我不再做一个孝女,我宁愿让天下的人都愤恨我,我也再不做那个孝女,请你从我的人生里出去!”

狠心地甩开了不止一次用作台词的母亲的手,江晓曦一个转身,毫不留情地就要抬脚,却被那人厚颜无耻地抱得正好。

“晓曦,晓曦我是妈妈啊?我是生你的妈妈啊!”

生她?

“谢谢你生我,这些年,我该还的您算算,我是不是超额的还了?”

扭扯着那个人的手,江晓曦脸极为平静,她也不知道原来自己可以这么地无情,只是那人怎么也分不开,她有些吃力,一个喘息,她愤恨地瞪着她。

“我失忆了,就是前不久的车祸,而为什么失忆?我不知道,只是我的孩子们让我记得不要再对你有怜悯之心,可是我是好了伤疤忘记了痛,但是这绝对是我最后一次!”

为什么失忆?

“晓曦……”

“我就没有明白,为什么老天不让我把你一起忘记,然后像一张白纸一样,余生!”

说话好累!

一个深叹气,两个孩子神气活现的模样又闪过脑海,他们像是一种提醒,她尽管再累,还是要学会拒绝!

“再见!”

是再也不要见的意思,只是江晓曦没有说得更明白,而眼神、表情无不是一个表现让那个人慌了。

“晓曦、晓曦,妈妈错了、真的知道错了,真的,你不要丢下我,不要……”

是很可怜啊!

可是她又何尝不可怜呢?她还让她的两个孩子受了同样的委屈,有父不能认?

“对不起,我也是个母亲!”

最后的决心,就是为了两个孩子,江晓曦最后收起了所有的累和所想,最后的一鼓作气,甩开了那个还抱着她脚哭着那些含糊,像是痛改前非的决心,而那些真的是不可能起到作用的,这种现场像带着一种讽刺意味,不过就是劫后的一种庆祝,所以,她更狠地丢开了她,再不让她有任何的依靠。

走?

“江晓曦,我怀胎十月把你生下,就是为了你今天这样来对待我吗?我……”

这撕破脸的歇斯底里,让她倒抽了一口气,一个勉强的笑容让她平淡地对那个“怀胎十月”的母亲展开。

“同样是母亲,我不会再让我的孩子跟我一起流离失所,我会给他们一个安稳,而这个条件,就必须跟不安稳的你切断关系,到此为止,你的十月,这十多年来的赌债,害得我们母子仨人流离失所,等等,一数抵清,你我再没有关系,再给我打电话,我……”

会怎么样?十多年?

“跟你同归于尽!”